樑恩凝與園丁在餵魚。
阿原突然走過來,“你,跟我來。”
他神情與語氣都冷冷的。
“做什麼?”恩凝問出來。
“樑小姐,是我們少爺找他有事情問一下。”阿原回答。
恩凝疑惑的看了看園丁,難道是關於魚兒是事情?
可是華君灝貌似對魚兒不怎麼感興趣的麼。
園丁笑笑,“樑小姐沒事的,我想少爺找我可能是關於花園的事情之類的,你繼續餵魚兒,對了,喂上這一點就行了,多了,它們吃不了。”
“哦。”恩凝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不知道爲什麼,在園丁大叔被阿原帶走後,恩凝心裡就很忐忑不安。
她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圓園丁回來。
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
恩凝跑回到別墅裡。
一層樓一層樓的尋找。
在二樓的時候遇到了蘇蔓。
“樑恩凝,你做什麼?”蘇蔓看見恩凝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樣子問。
恩凝當然不能告訴蘇蔓,於是,把雙手舉起來,舌頭伸出來,大眼睛瞪起來陰森森的說:“蘇小姐,我在抓鬼。”
“小兒科!”蘇蔓不屑的嗤笑道:“這世界上壓根就沒鬼,你騙人的。”
恩凝煞有介事的分析道:“最近咱們這兒是不是會老出事情的?華君灝武功那麼高,居然摔破了嘴巴。”恩凝看着蘇蔓木乃伊的樣子,心中暗笑,語氣卻更加的陰冷,“還有你蘇小姐,那往日裡走路都是帶風挾雨的,居然也能從樓梯上滾下去,可見這棟宅子裡陰氣太重,一定是有鬼存在!”
恩凝說就說吧,還順帶做了一個鬼臉。
蘇蔓心有餘悸的說:“樑恩凝,你少在這兒嚇我,我纔不信你!”
饒是如此說着,蘇蔓看見恩凝那副嚴肅的樣子,心裡直發毛。
恩凝當然不肯罷休,繼續說道:“我聽說人在鬼纏身的時候,容易倒黴。譬如容易受傷之類的,都是鬼兒在作祟。蘇小姐,我看你這幾天身上陰氣挺重的,說不定身上被什麼鬼兒纏住了,哎呀,我媽說吊死鬼最可怕,有這麼長的舌頭,她最喜歡像蘇小姐這樣的美女,每到夜晚,她就會出來,用長長的舌頭舔你的臉……”
恩凝還在滔滔不絕的說着,蘇蔓卻嚇得七魂丟了三魄。
“樑恩凝你不要胡說,這世界上沒有鬼的,你騙我,我不要聽!”蘇蔓想用雙手去捂住耳朵,可是雙手擡不起來,只能憎恨的看着樑恩凝。
“蘇蔓,鬼就喜歡跟着壞人的,我知道你不是壞人,走,你跟我一起捉鬼去,見到了,你就相信了!”恩凝伸手拽住蘇蔓。
“我纔不要去,要去你自己去!”蘇蔓努力讓自己鎮靜,可是慌亂的眼神裡依舊是泄露了她的驚恐。
做壞事多了的人,其實是真的會害怕鬼的。恩凝想。
恩凝攤攤手,無奈的說:“既然蘇小姐不去,那我只好自己去了。不過,蘇蔓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哦,你看你現在這樣,手動不了的,別讓鬼兒欺負到纔好。”
“樑恩凝,你趕緊給我滾,不要再給我說鬼不鬼的!”蘇蔓怒吼。
“好吧,蘇小姐,我繼續抓鬼去了,拜拜。”恩凝說着,轉過身,那張小臉笑得那
叫一個開心。
蘇蔓這女人不是裝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那膽量好像還不如肖麥的呢!
恩凝從二樓往上找,終於在四樓比較隱蔽的地方聽到了華君灝的聲音。
“說,今天早上,是不是你讓樑恩凝躲到水囊後面的,是不是?”隨後是一陣響亮的耳光聲。
恩凝的心一顫。
“少爺,不是這樣的,我開車出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樑小姐躲在我的車上,您說的話我真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園丁快要哭出來的聲音。
“你說的話是能給你作證?”阿原的聲音。
恩凝推門而入,她說:“我!”
華君灝一愕,“樑恩凝,你怎麼來了?”
恩凝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園丁,“華君灝,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殘忍,我今天的事情與園丁沒有絲毫關係,是,我讓她帶我去魚市過,可是他不答應,可是呢,我又很想去,所以,我才偷偷上了小貨車。但是,當我們剛離開別墅不久,然後,半空裡飛出來一道繩索,把我帶走了……”
“等,樑小姐,是什麼樣的人帶走了你?”阿原打斷樑恩凝眉飛色舞的講述。
恩凝搖搖頭,“沒看清哇,好像是威猛的兩個大男人,他們蒙着面,開着一輛跑車,後來的我就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你們都知道了,我的衣服找不見了,與柯雨軒在一起了……”
“來,樑小姐,認一下,是不是這兩個人?”阿原指着從海天大酒店帶回來的錄像說。
那是三蒙面的人,但是很明顯,中間一個人像是女人,而兩邊的男人像極了帶走她的人。
恩凝端詳着。
“是還是不是?”華君灝催促道。
“好像是。”恩凝也不敢確定,就華君灝這殺人不眨眼的性子,她要是不小心搞錯了,那後果可就慘了。
“中間那個呢?”華君灝又問。
“華君灝,當時這個人不在,但是我怎麼感覺這個人是女人呢。”恩凝若有所思的說。
華君灝狹長的眸盯着錄像,“不錯。”
“華君灝,話說到這兒了,現在你可以相信園丁是無辜的了吧?”恩凝頓了一下繼續說,“你看,你把園丁打的這樣,多傷人心的呢!”
園丁的臉已經腫了起來,他見恩凝給自己說話,趕緊說:“樑小姐我沒事的,。都是誤會,解開了就好了。”
華君灝向阿原示意了一下。
阿原說:“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們太疏忽了,冤枉了園丁。”
華君灝站起來,“去工作吧。”
“謝謝少爺。”園丁感激地看了恩凝一眼。
“他都這樣對你,你還謝謝他,謝他什麼哇?”恩凝憤憤不平的說。
“樑小姐,少爺是好人,你不要與他這樣說話的,我走了。”園丁說完與華君灝打了招呼,轉身走了出去。
阿原跟了出去,樑恩凝聽見阿原還在向園丁道歉,後來,應該阿原拿出來錢或者是卡給了園丁。
但是園丁執意拒絕,再後來,園丁與阿原的聲音漸漸遠去,恩凝什麼也聽不到了。
“華君灝我知道你有錢,但是錢不是萬能的,你能不能在調查明白之前再付諸行動,你這樣突兀的就做決定,很傷人家自尊的,你就是封建社會的暴君!”
恩凝衝着華君灝吼。
華君灝也感覺自己剛纔做的有點突兀,他也很奇怪一向遇事冷靜的自己,現在怎麼會遇到與恩凝有牽扯的事情自己就會慌亂,毫無理智可言呢!
“暴君?”華君灝倒了一杯紅酒,優雅的喝了一口。
“難道不是?”恩凝挑眉。
華君灝聳肩,“暴君?呵呵……很好,我不介意。”華君灝輕笑。
“無聊!”恩凝說完轉身離去。
華君灝又倒了一杯酒,繼續點開錄像緩緩的看着。
當他的目光落在那雙熟悉的鞋子上的時候,眼睛突然眯起來,隨後,捏着高腳杯的手越來越緊,“啪”的說一聲,高腳杯終於無法再承受華君灝的指力,碎了。
血瞬間從華君灝的手指淌下來。
華君灝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他的雙眸冷冽的縮起來,“這雙鞋子在哪兒見過,爲什麼想不起來!”
華君灝懊惱的摸着下巴,把記憶一一翻開尋找,卻發現關於這雙鞋子的記憶太模糊。
是蘇蔓嗎?
華君灝搖搖頭,不可能的,蘇蔓受了傷出不去。
可是誰呢?爲什麼會有這麼熟悉的感覺?
華君灝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什麼眉目。
華君灝搖搖頭,鞋子,應該是一個突破口,他應該好好的查一下。
或許這就是陷害恩凝的幕後之人。
華君灝抽出絲帕,一下下擦去鮮血,然後,從房間裡走出來。
恩凝已經換上了一身簡潔的衣服,她餓了,手裡拿着麪包啃着,嘴邊全是麪包屑。
她坐在客廳裡,百無聊賴的看着電視。
蘇蔓從樓下上走下來。
恩凝衝她笑笑,“蘇小姐下樓了。”
“是啊,有一點餓了,樑小姐,給我也拿一個麪包唄?”蘇蔓吩咐道。
恩凝狠狠的咬了一口麪包說:“蘇小姐,我剛纔抓鬼了,你不嫌我髒?”
蘇蔓的嘴角抽了抽,她能說現在自己聽到這個字就渾身發麻嗎?
“我纔不稀罕吃麪包的,逗你而已,你居然當真了?”蘇蔓不屑的說着走向餐廳。
“哎,果然單純的人不好,我單純的小心靈,又一次被你刺痛了。”恩凝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小心臟,另一隻手繼續把麪包往嘴裡塞。
華君灝從樓上走下來,“樑恩凝,你還有多少本事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抓鬼了?”
恩凝壞壞一笑。
“壞人心裡都有鬼,我從小就能清楚的區別誰是壞人,誰是好人,所以,鬼兒都跟着壞人的。”恩凝認真的說。
“那我呢?”華君灝問出來就後悔了,但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即使後悔也已經收不回來了。
果然恩凝不失時機的說:“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但是你放心,鬼兒絕對不會跟着你的,因爲,他們看見你,會繞道走的。”
言外之意,他華君灝就是魔鬼的,對不對?
比鬼兒更讓人可怕對不對?
“樑恩凝,你什麼意思?”華君灝問。
恩凝跑向餐廳,“我纔沒有什麼意思呢?你要是聽出什麼意思來了,那這說明你心中有鬼的!”
華君灝無語了,懊惱的摸摸下巴,走進了餐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