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
布屈衆世子,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前而行,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遠方。
宮殿的後方,黑漆漆一片,幽暗之中,隨着世子,郡主的離開,驀然之間出現一道高大身影。這一身影,正是越澗涵。
對,沒錯,就是剛剛一個人脫離戰局的越澗涵。
不過,這一刻,幽暗角落處,並不是只有越澗涵一道身影。除了越澗涵之外,還有一道身影矗立在角落。而這一道身影,假若布屈在的話,一定會認識。
因爲,越澗涵旁邊之人,正是楊公公,楊晉一。
此刻,越澗涵站在角落處,微微弓着身子,赫然面對着楊晉一,一臉的恭敬,語氣當中有點低落,說道,“楊公公,任務失敗了!第一名被布屈搶去了,小人有罪!”
“我看到了!”
楊晉一站在那,絲毫沒有因爲對方是世子,自己是奴才就低人一等。反而他看着越澗涵,眼中流露出高傲的神色,似乎沒有把後者放在眼裡。不得不說,這一幅神色值得深思,但旁人一看就可知楊晉一的地位高於越澗涵。
楊晉一淡淡的看着越澗涵,眼中看不出悲喜,聽到後者的話,也沒有表現出憤。此刻的楊晉一,在和布屈,布倩琴等人面前表現出來幾乎完全不一樣,有着天壤之別。此時的他,具備着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似乎掌握着對方生殺大權一般,冷冷繼續說道,“沒想到……沒想到布屈的實力竟然這麼高!任務失敗了,你知道後果的,你自己乖乖的去領懲罰!”
“楊公公……”
聽到懲罰兩個字,越澗涵的臉色瞬間大變,身體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急忙盯着楊晉一,眼中流露出驚恐哀求的神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低呼一聲,“楊公公,放過我,放過小人!布屈的實力太高,任務無法完成,不是小人的錯。”
懲罰!
是什麼懲罰!
越澗涵此刻也算是一個不小的高手,但是他一聽到懲罰兩個字,立馬臉色就大變,顯得無比的驚恐。從這,就不難瞧得出來,這一個所謂的懲罰肯定是無比的恐怖,非一般的人能夠忍受。但就是不清楚,這一懲罰,具體是何物。
反而,楊晉一說出這一懲罰的時候,臉色毫無變化,頓了頓,繼續出聲。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只看結果,不要過程!而且……話我不想說第二遍!不過……什麼事情都有原因,這一回看在你沒有出差錯,,我就替你擔當一回,下不爲例!”楊晉一看着越澗涵,眼中無喜無悲,頓了頓說了一句。
“謝謝……謝謝楊公公!不,謝謝楊大人!”越澗涵聽到這話,驚恐的神色瞬間消失,換上了感激的面容,就差磕幾個響頭表達一下內心的感激。
“好了,你也離開這吧!”楊晉一擺了擺手,沒有說別的,說道。
“是,大人!楊大人,以後大人要是有什麼事,儘管說一聲,小人必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從今以後,越澗涵這一條命,就是楊大人你的了!”越澗涵站起身來,無比的恭敬的說道,“楊大人,那小人先行一步。”
“嗯!”楊晉一輕輕的應了一聲,沒有說別的,似乎說再多的話,也不情願。
旋即,越澗涵注意到這一幕,轉身向着外面走去……
隨着越澗涵的離開,角落處只剩下楊晉一一人。楊晉一站在那,一動不動,看了一眼四周,沒有看到旁人,不由的嘀咕一聲,“布屈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天賦實在是太逆天了!不行,不行,這事情必須彙報上去,要不以後的計劃,就糟了!”
隨後,楊晉一心頭嘀咕一聲,閃身向前行,消失在夜色當中。
不過……就在楊晉一離開之後,一個更爲幽暗的角落處,驀然之間走出一道身影。這一道身影,全身火紅,就好像是一團火一般。不過,看向這一身影的臉龐,立馬就可以感覺到清霜,冰寒。
走出來的這一身影,是一名女子,穿着紅色的衣袍,站在那,看着楊晉一離開的方向,臉上的神色一變不變,一直都是冰冷的,好似萬年寒冰一般。
轉而,這一紅衣女子,頓了頓,沒有停留,一個轉身,選了一個方向,輕飄飄的離開。
倘若布屈在此地的話,必定也會無比驚訝。因爲……這一紅衣女子,也是布屈認識之人。不,準確的來說,布屈和這紅衣女子,曾經有過一面之緣,至於認識不認識,這就不是非常明瞭。
沒想到,在布屈等人離開之後,此刻竟然一下子出現幾道身影,這還真是有點耐人尋味,不同尋常。
所幸布屈對於這一切都不清楚,也不可能知道,故其也不會有任何的猜測。反而,此刻布屈可是面臨這一個巨大的難題,一個無比令其痛心的問題,沒有閒心,也不可能有機會搭理這麼多事情。
“完了!完了,這一回真的完了!乙號比武臺越來越近了,咋辦,咋辦!”
布屈往前掃了一眼,隱隱當中看到了一座宮殿的模樣,自然那是目的地乙號比武臺。至此,布屈的心頭無比的焦急,不知道應該如何辦,心頭嘀咕幾聲,“這一回,真是完了!逃了逃不了,拒絕也拒絕不了,只能咬着牙上了,真夠悲催的!”
“唉……”
一聲長長的的嘆息,道盡無數悲傷。
布屈的心頭,真可謂是五味俱全,實在是分不出酸甜苦辣。同時間,布屈的身影不受控制般被衆人往前退去,大部隊逐漸靠近了乙號比武臺。
“咦?不對勁,不對勁,怎麼前方也有一隊人馬而來?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突然,就在這一刻,布屈似乎發現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急忙凝神看了過去,仔細的盯着夜色當中,赫然發現了一羣人往自己這一個方向而來,心頭不由的嘀咕了一聲,暗呼道,“這……今天這是怎麼了?”
果然沒過多久,旁人也發現了前方的行人,腳步不由得放慢了一點,看向前方,傳來了竊竊私語。
“咦,怎麼前方有一個隊伍向着自己這邊而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對啊,奇怪,真是奇怪!那一個方向,似乎只有乙號比武臺,而我們這一個方向,也只有甲號比武臺。看這樣子,似乎這一羣人,是向甲號比武臺而去,目的也是甲號比武臺。那麼……那麼……這一羣人的目標是我們啊!這……這是怎麼搞的!”
“天啊,天啊!我有點明白了!前方這一羣人,肯定是乙號比武臺的人,肯定是他們結束了戰鬥,就想着過來欺負我們,這不就成羣結隊過來找我們打架嗎?天啊……他們的想法竟然和我們一樣!”
“見鬼,這一回真是見鬼了!混搭,乙號比武臺的人,也太混蛋了,竟然想要過來羣毆我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要爆發,我們不能逃,我們要迎難而上!”
“對!對!我們殺上去,我們一起殺傷去!”
“……”
頓時之間,隨着前方人影的出現,布屈這一個隊伍經過一番議論紛紛之後,衆人立馬就認清了形勢,同仇敵愾,大吼一聲,殺意沖天,打算和前方的人拼死相搏,來一場惡戰。
故而,這一隊伍,步子不僅沒有慢下來,反而加快了幾分,朝着對方隊伍而去。
“該死的, 這個事情怎麼發展的越來越亂了,怎麼個回事!我們甲號比武臺受到乙號比武臺的人欺負,想要一起來攻擊,情有可原。但是乙號比武臺的人來找甲號比武臺的人尋晦氣,這顯然說不過去。除非……除非他們的領袖非常的猥瑣,不按常理出來,肯定是無比的妖魔化。”
一想到這,布屈的一顆心立馬就沉到了谷底,十分的無奈,“這事情越來越糟糕,這一場大戰要是打起來的話,肯定是我們這邊齊刷刷的打敗,肯定會再次被羞辱一頓。”
“完了……這一回真的完了!本世子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聲,就這樣要毀在外人的身上了。”布屈的臉色如同死灰色,心頭不由的暗罵了一聲,“這乙號比武臺的蠢蛋是哪一個,怎麼會有這樣奇葩的想法,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布屈心底一邊在暗罵,一邊被衆人推着往前走。
不過,就在這時,布屈突然眼前一亮,看着前方,看着前面的那一個隊伍,突然低呼一聲,“她,她,竟然是她!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哪一個混蛋閒的沒事幹,竟然會幹出這樣傻的事情!”
“哈哈……原來是你啊,布高興!”
“布高興,你這天殺的,害的本世子一路上擔心的半死!沒想到,沒想到高興姐你竟然還真的得到了第一名,真是出乎我意料啊!嘿嘿……這一回的災禍,總算是逃過一劫了!太……幸運了!”
對,沒錯,在前方的最前面,赫然就是布高興那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