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呢？你這又不是正經生意，不想讓你發現我長什麼樣子行不行？”
何冉白眼一翻，說的很是直接，讓這些人也是大感意外。
“這愣頭青哪兒找來的？是不是你們爲了衝業績，隨手拉過來的？”
一個看着像是主管模樣的人，指着何冉，對一旁發傳單的人問道。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了嗎？一定要仔細觀察，要的是新客戶，爲了給我們公司多一些客戶，你們這找的是什麼人？”
主管呵斥了那些人一番，幾名發傳單的人都是一陣無奈。
他們一開始接受的命令，只是說要發傳單就能拿錢，最後卻說要拉到客戶才能給錢。
本來拉客戶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到了後面他們才發現自己被套路了，拉客戶的要求多不說，還必須要讓客戶買了他們才能拿到提成。
但是前有高額獎金，再一回想他們之前忙活了那麼久，要是不能拿到錢，他們得多冤呢？
“你管那麼多呢？我們能買不就行了？”
老丁眼睛一瞪，他是以真面目示人的，因爲他又不擔心自己會被人給認出來。
老丁的話成功的讓那主管注意到了他，對方眯着眼睛打量了好幾眼老丁，而老丁則是瞪着眼睛跟他對視。
“行，帶他們去看貨，我就看他們能拿多少錢的貨，跟我裝逼？”
主管嘴裡叼着煙，眼神中滿是鄙視。
“那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們多有錢！”
老丁一副不滿的樣子，看着那主管就是說道。
主管一副冷笑的樣子，等老丁跟何冉走了之後，他纔是跟他身邊的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死我了，我就看你多有錢！”
“主管您這激將法用得妙啊！”
“那當然了……”
主管等人以爲是他們將老丁等人給坑了，殊不知是他們着了老丁的道，老丁跟鬼一樣精，能被他們的激將法給騙了？
何冉兩人跟着銷售人員往裡面走去，接着何冉便是看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面都是拎着一個袋子，看樣子是選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如果真是蔣家的玉石，怎麼辦？”
老丁走上前跟何冉並排，接着問道。
“查。”
何冉淡淡開口，他已經不是之前那麼莽撞的他了，他現在更加的成熟內斂一些。
關鍵是這這件事情關乎到蔣家，如果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可能還真是會衝動一些。
“挑玉石啊老闆？”
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小的中年男人，樂呵呵的看着何冉兩人。
“聽說你們這兒都是蔣家的玉石？給我來個證書看看先！”
何冉上來就是挑明瞭說，他往那凳子上一坐，跟個大爺似的開始發問。
“瞧您這話說的，我們既然敢那麼說，就絕對是真的！”
中年男人臉色一變，彷彿很不滿意何冉在質疑他們一樣。
“但是證書這個東西，不是看到了就能一定是真的，關鍵還是看個人……”
不過他接着就是在推三阻四，說什麼都是不肯將證書給拿出來。
何冉早就料到了這樣的一個後果了，他們要真的敢將證書給拿出來，那不是瘋了？
證書上面有蔣家的生產的憑證，如果到時候事情敗露，第一個抓的就是他們！
要是沒有證書，哪怕是查到他們頭上，他們要是不承認是蔣家的，誰也不能說那就是蔣家的啊！
“行，那你先把東西拿來我看看。”
何冉也懶得廢話，直接就問對方要現貨。
“好嘞！”
中年男人一聽何冉會這麼爽快，他自然也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接着就是命人去將玉石取來。
何冉跟老丁在的是後院的一個小房間，周圍還有不少小房間，何冉都能聽到隔壁的人在聊着什麼。
“您過目！”
中年男人將玉石往何冉面前一推，何冉順勢拿起。
名稱：羊脂玉
產地：蔣家玉石工廠3號車間
雕刻：王啓
價值：三萬元
……
何冉看着手中的玉石，眉頭也是一挑，能查的這麼清楚？
“你這東西，還有沒有更好的？我看這小玩意也就三萬塊錢吧？”
何冉隨手將東西給扔了回去，中年接待慌手慌腳的接住。
他對於何冉的行爲雖然生氣，但是轉念一想，何冉可能是真的瞧不上？
“有！您等着！”
中年接待這次讓他的助手在這兒等着，他親自出去找貨了。
何冉趁着他出去的機會，跟老丁又是吐槽了一會。
“這也太特麼明目張膽了吧？”
老丁雖然是不懂生意場上的事情，但他也知道道德底線。
“做事鬼鬼祟祟，而且沒有經過我們的授權允許，結果還明目張膽的在這兒販賣，你說奇怪不奇怪？”
何冉摸了摸下巴，他有預感，這些人背後一定有人支持。
不然他們不會表面上看起來小心謹慎，實則經不起推敲。
“小子，你們的貨是從哪兒進的？”
老丁閒着也是閒着，他想從一旁的那個助手身上套出點話來。
不過他顯然是失策了，那助手衝他靦腆一笑就再沒有了動靜。
老丁也是氣急，但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老丁還真是不能對對方動手。
“別指望了，要是讓你這麼簡單就問出來，咱們還調查個什麼勁？”
何冉翻了個白眼，他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知道，這不是個小事。
蔣家現在如日中天，還有他何冉在前面頂着，低價販賣他們的玉石，這不就是在公然挑釁麼？
敢這麼做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那麼問題就是，這明顯就是有預謀有規模，並且這些人都是專業的人員，傻子能謀劃這麼複雜的事情？
接着兩人也沒再說話，過了沒一會那中年接待就回來了。
“讓您久等了，您看看這個，這個是新品，絕對沒問題！”
中年接待一臉笑呵呵的樣子，專業的令人害怕。
何冉結果盒子，將裡面的玉石給拿了出來，是一串吊墜，而且是蔣映雪纔剛剛發佈不久的。
何冉伸手觸摸的時候，這其中的信息就是傳到了何冉的腦海中，這確實就是蔣家工廠生產的。
“可以可以，多少錢？”
何冉的眼睛眯了眯，看着對方問道。
“這個數！”
中年接待伸出五根手指，衝何冉說道。
何冉的眉頭一挑，搖了搖頭，伸出了三根手指。
“您不能當這是大白菜啊，這將近一半的價格我可給你便宜不了……”
中年接待嘴角一抽，還以爲是個什麼大客戶，結果是想來撿便宜的？
“沒有什麼便宜不了，你要是便宜不了，那我就去找蔣家的人買咯！”
何冉說着就是要起身，中年接待連忙將器攔下。
“話不是這麼說，關鍵是您這個價格太低了，我們本來就是做優惠的，已經夠便宜了，這個在外面都要八個的！”
這中年接待給何冉比劃了半天，意思就是想說他們的他已經夠便宜了，何冉就是去哪兒問都不行。
“我不信，我要去問問！”
何冉還是不行，說着就是要出去。
但是對方還是不依不饒，他哪兒敢讓何冉去問？一問不是就露餡了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是在造假不成？”
老丁見這中年接待有些緊張，當即就說了一個讓他更加緊張的話。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們都是經過批准的活動，就是爲了回饋客戶的，怎麼能說我們是造假呢……”
中年接待的臉色一變，立馬就是解釋了一番。
何冉聞言冷笑了兩聲，他怎麼不知道蔣家最近有這麼優惠的活動呢？
“一口價三十萬，我要三十套這樣的，夠不夠？”
何冉看着面前的中年接待，緩緩的說道。
中年接待也是一下子愣住了，這可是近千萬的單子！
“咳咳……我需要申請一下主管。”
中年接待不再是一味地拒絕，而是說去問一下主管。
中年接待趕忙走了出去，去詢問他們的主管了，而此時的老丁對何冉的做法也是不解。
“老闆，你這是幹啥？他們要是真的給你拿來了，你還買了不成？”
老丁撓了撓頭，不解的對何冉問道。
“他們要是能拿出來我把那些玉石都吃了！”
何冉看了看周圍沒人，那助理跟着中年接待一起出去了，他纔是敢稍微大聲了一點。
老丁聞言這纔是明白過來，原來何冉早有打算？
“這一批貨是最新的，一共才特麼的五十套，他們能拿出來這一套我都覺得意外！”
何冉的眼神中滿是認真，這是他前幾天纔跟蔣映雪聊過的。
因爲這批玉石的質量不是很好，但是色澤很適合蔣映雪的設計，所以價格不是很貴，但也需要試點，所以投入的很少。
老丁這纔是點了點頭，怪不得何冉這麼瞭解。
“砰！”
很快大門就是被人給打開了，從外面涌進來不少人，站在了靠近門口的位置，盯着何冉兩人。
而從這些人中間走過來的，正是之前的那個主管。
“郝主管，就是他們。”
中年接待擦了擦額頭的汗，他剛剛被這主管給呵斥了一頓，他才反應過來何冉可能是個騙子，不然誰會這麼快就談大單子？
“原來是你們？”
郝主管的臉色有些古怪，原來是何冉他們？
“幹嘛？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老丁瞪着眼睛迎了過去，看着郝主管問道。
“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郝主管後退了兩步，兩邊的人則是靠近了一些。
“草！”
老丁罵了一聲，摸着他那板寸的頭髮說道：“你們有病吧？我們家少爺出來想買點玉石回去，怎麼就讓你們這麼爲難？”
老丁在這一瞬間，身上的江湖氣一下子就出來了，給人一種混跡江湖已久的老大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