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要不要試一下?”
何冉搖了搖頭,他算是知道了這些銀卡的水平了。
他們確實是能夠稱得上是鑑定師,但他們的閱歷還是太少了。
而且鑑定方式雖然繁多,但有用的鑑定方式,卻少之又少。
“我想向你挑戰!”
陸沁兒鼓起勇氣,衝何冉說道。
何冉一愣,挑戰自己?
何冉摸了摸鼻子,再三確認之後,才接受了這個現實。
“你想挑戰我沒問題,但是我不會讓着你的,如果你受了打擊,可不要說我欺負你。”
何冉一陣無奈,不過他看着這滿桌子的寶貝,心中也是癢癢。
就算是知道這些東西不可能是他的,但這不妨礙他愛惜寶貝的心情。
“哼!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陸沁兒哼了一聲,再沒有見到何冉的實力之前,她是不會服氣的。
何冉聳了聳肩膀, 既然這小妮子這麼想嘗試,那就指導她一番吧。
兩人來到了一張桌子前,這張桌子上沒幾個人,而且這些古董看上去也不是很值錢。
不過依照何冉的猜測,這些古董應該價值不菲,只是賣相不是那麼好看而已。
“你先來吧。”
何冉很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陸沁兒先開始。
陸沁兒也不客氣,挑選了一樣看上去色釉有些奇怪的瓷碗。
陸沁兒仔細的觀摩着,何冉看她那嫺熟的動作,就知道她平時沒少鑑定。
不過鑑定的本事如何,那就不是看動作能看出來的了。
過了大概五分鐘,陸沁兒終於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我可以了!”
陸沁兒看着何冉,她對於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不過那是她不知道何冉其實是擁有金卡的,不然她可能也不會這麼小瞧何冉。
“好,那就你先說吧。”
何冉聳了聳肩膀,五分鐘能看出來什麼何冉不知道,但他知道陸沁兒太注重速度了。
有些比賽不是看誰的速度更快誰就能贏,不然爲什麼要規定時間?
“你不用看?”
陸沁兒有些不悅,她覺得何冉這就是在小看她。
“剛剛在你看的時候,我就已經看過了。”
何冉聳了聳肩膀,很是裝逼的說道。
但其實是他剛剛遞給陸沁兒古董的時候,他的異能已經告訴了他,這些古董的信息了。
“你!”
陸沁兒見何冉這樣子,心中就更加不爽了。
他這不是在明擺着,說他隔空觀望,都比她仔細鑑定過的結果要精準?
不過陸沁兒要強是要強,但她也不是那種容易生氣的人。
她的性格很像陸豐成,向來都是厚積薄發。
“這瓷碗是鬥彩瓷,釉下爲青花,而釉上是彩色,就像是在爭鳴鬥豔一樣。”
陸沁兒將手中的瓷碗舉了起來,接着說道:“而這個瓷碗,釉下青花並不是十分細膩,上面的彩色也很少,給人一種單調的感覺。”
“所以初步估計,這東西應該是在鬥彩瓷文化興起之時,試驗的產物!”
陸沁兒接着將她對這東西的理解說了出來,而因爲她本身就有很多人在關注,所以周圍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而這些人在聽了陸沁兒的解釋之後,紛紛鼓起了掌。
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陸沁兒這番自信的神采,讓他們眼前一亮。
而何冉則是笑了笑,這和異能所告訴他的,可是完全不一樣啊!
“那我就說一下我的看法吧。”
何冉微微一笑,接着說道:“我跟你的看法相反,這件鬥彩瓷,實則是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
何冉上來就反駁了陸沁兒的觀點,衆人都被他的話給吸引了過來。
“如果是在興起初期,顏色應該是越多越好,但因爲看上去十分雜亂,且沒有絲毫的美感,所以上彩色纔會越來越少!”
“而到了成熟期,顏色基本上固定,因爲更符合大衆的審美。”
何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不敢說自己是絕對了解的,但是他敢保證自己的異能沒有問題。
陸沁兒聽了何冉的話之後,雖說是有些不服氣,但何冉說的也在理。
“但是這跟這件瓷碗有什麼關係?”
陸沁兒接着問道。
“這就是問題所在,我之所以說這件瓷碗是窮途末路,是因爲它其實是特質的產物,而且是最後時期的官窯特質。”
何冉撫摸着手中的鬥彩瓷,感受着它經歷過的滄桑。
鬥彩瓷成名時間非常短,而且發展時期只有二十幾年的時間,但就是這二十幾年的時間,讓它成爲了當時特立獨行的存在。
但最後卻不知是何原因,走向了滅亡,這瓷碗就是在哀嘆鬥彩瓷的悲慘命運。
“其實它的歷史意義,要遠大於它自身的價值,它記錄了一整個新型產物的生長到衰敗。”
何冉說完之後也是笑了笑,然後將這東西放回了桌子上。
“不知道我說的對麼?金先生?”
何冉頭也不回,像是對着空氣一樣問道。
而此刻的金老就在何冉的身後,何冉之所以知道,是因爲他聽到了對方跟陸豐成對話。
那金老也是被何冉這麼一手搞的有些愣神,他確定何冉面前沒有任何反光的東西。
“你說的沒錯,而且曾經有人出三千萬的價格購買,只是我捨不得。”
金老走上前,在衆人一陣驚訝的目光下,承認了何冉說的沒錯。
畢竟何冉說的就是對的,他之前雖然不爽何冉的態度,但是何冉的本事他還是認可的。
“不過你藏得倒是挺深。”
金老看着何冉,眉頭皺了起來。
何冉本身有邀請函,但他卻是代表陸豐成去參加比賽的。
如果按照金卡的要求來,何冉如果真的勝利了,最後還要幫助陸豐成填補漏洞的話,那就是何冉單方面幫助陸豐成,因爲那些東西是他應得的。
但是何冉跟陸豐成本來是合作關係,是何冉事先答應了陸豐成,要以他的名義去比賽,這樣獲勝就還是原先的合作。
“不知道你們商量好怎麼辦了沒有?”
何冉微微一笑,他當然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意思。
“明天你就知道了,不需要在這裡套我的話。”
金老淡淡的看着何冉,之前他已經將這件事情跟其餘的主辦方講過了,他們正在商量緊急方案。
也正是因爲何冉,他們才能夠發現這個漏洞。
何冉聳了聳肩膀,倒是也沒有說什麼。
但是陸沁兒的臉上可是就掛不住了,她之前還以爲自己分析夠好了,沒想到直接被何冉給秒殺了。
“何冉,我不服!”
陸沁兒噘着嘴,看樣子是還想跟何冉比試了。
何冉一陣無奈,只能是說道:“大小姐,你是不是要我把實力曝光才行啊?”
不怪何冉這樣吐槽,實在是因爲這周圍的太多了。
本來他就將自己的情況跟金老說了,他要是再展現自己這麼恐怖的實力,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針對自己?
陸沁兒咬着嘴脣,儘管不服氣,但她也只能妥協。
兩人低聲耳語的樣子,被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在了眼裡。
尤其是陸沁兒那咬嘴脣的動作,更是讓衆人覺得她是在害羞。
“沁兒!”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何冉要是沒記錯的話,聲音的主人應該就是金澤。
之前金澤在比賽,所以沒有時間跟陸沁兒說話。
但其實他剛剛就看到了陸沁兒,同時也看到了何冉。
“沁兒,好久不見!”
金澤見到陸沁兒的時候,滿眼都是寵溺的神色。
何冉見狀下意識的就遠離了一些,女人是紅顏禍水,他可不想蹚渾水。
而且他看陸豐成跟那金老的關係好像不錯,他還是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只是他這不想惹事的態度,卻被金澤當成了怯懦。
“沁兒,他就是剛剛在門口鬧事的那個傢伙?”
金澤將目光看向了何冉,接着就是不屑地說道:“我看他也不怎麼樣啊!”
何冉一愣,他見金澤的眼神在自己跟陸沁兒之間的距離掃視了一下,當即他就明白了。
何冉都快被氣笑了,他這是以爲自己在故意給他讓路?
“沁兒,他誰啊?”
何冉斜着眼睛看了兩眼金澤,接着不動聲色的回到了陸沁兒的身邊。
恰好之前兩人就一直是這個距離,陸沁兒還沒覺得有任何不妥。
“你不認識我?”
金澤一愣,之前他那麼隆重的出場,還在所有人面前秀了一把自己的鑑定本事,他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己?
“我應該認識你?”
何冉也表現出一副錯愕的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
陸沁兒趕緊拽了拽何冉的胳膊,但何冉仍舊是一臉無辜的神色。
這對於金澤這種生性高傲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你叫何冉是吧?我聽說你擁有金卡,卻想混入銀卡里面,是真的麼?”
金澤怒極反笑,竟然還直接將何冉的事情給抖了出來。
陸豐成的臉色一變,看向了他身邊的金老。
但沒想到那金老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像是他孫子做什麼事情都是正確的一樣。
“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我是金卡,也沒有企圖用銀卡掩飾自己的身份,只是你們不嚴謹,忽略了我這種特殊情況。”
何冉聳了聳肩膀,不慌不忙的答道。
“什麼?”
陸沁兒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何冉,他是金卡持有者?
陸沁兒感覺自己像是被騙了一樣,早知道何冉是金卡持有者,她還跟何冉比什麼?
“一開始你爺爺就說了,讓我指導你。”
何冉摸了摸鼻子,陸豐成確實是這麼說的,是這小妮子非要挑戰他……
“你!哼!”
陸沁兒噘着嘴,心中更是羞憤不已。
何冉這傢伙也太壞了,怎麼不跟她說清楚?讓她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
“這只是因爲你被拆穿了,如果沒有被拆穿,你會怎麼做,還真是不好說呢!”
金澤一臉不屑地看着何冉,他對於陸沁兒衝何冉撒嬌的舉動,更是感到不爽。
沒錯,可能陸沁兒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剛剛就是在衝何冉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