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甘甜也平靜下來了,李躍這才說道:“如果閔天興是你爺爺的話,那麼你爺爺才死了沒幾個月,我也是從張聰明那裡知道的。你爺爺確實雙腿俱廢,晚景悽慘啊!”
甘甜這時候坐在牀裡面,一聲不吭,等着李躍繼續說下去。
李躍也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對甘甜說了一遍,包括後來他奶奶也是死於六道黃泉之下,現在的張奶奶並不是張聰明的親奶奶,就是個鄰居而已。
甘甜聽了李躍的述說之後,神情有些恍惚的樣子,坐在裡面發呆。
“這些事都不確定啊!”李躍只好安慰起來:“還有龍鳳玉佩合璧有什麼寶圖的事,都是傳說,費爺爺不過就是那個年代過來的,知道得多一些而已。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我們回去之後再問一問小張好了。”
甘甜還是不吭聲,忽然站了起來。李躍嚇了一跳,下意識也跟着站了起來。甘甜卻穿上了靴子,直接去了衛生間。
李躍這才啞然失笑,自己確實太緊張了,也時候這個甘甜太厲害了,總是無緣無故的發脾氣動手,弄得自己不得不防備一些。
不一會兒甘甜就出來了,站在牀邊問道:“這些事你早就知道,爲什麼不說出來?”
“我怎麼說呀?”李躍也無奈的聳了聳肩:“那次在賓館也沒時間說這些呀?就是在我店鋪裡,我提起這件事來,不也是捱了一頓打嗎?”
甘甜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自己也是誤會李躍了,認爲李躍是個登徒子,想佔自己的便宜呢。
想到這裡,甘甜纔想到了眼前,自己可是和李躍這小子共處一室了,李躍還真不像翟輝那樣,一副色眯眯的樣子,這小子有點特別的地方啊!
“別說了,明天回去再說好了。”甘甜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亂了。
李躍也想休息一下,此時也想去一趟衛生間。
當李躍走進衛生間的時候,才感覺有些尷尬。這衛生間是玻璃的,下面倒是磨砂玻璃,上面可是透明的,只有一米多的樣子,剛纔甘甜倒是沒有什麼,輪到自己的時候,有些尷尬呀!
李躍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甘甜。
甘甜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的,竟然也看着李躍呢。
其實甘甜心裡在想着事情,眼睛也是直勾勾的,根本無意看着李躍,也沒想到李躍這個時候會回頭看自己一眼。這下甘甜可羞死了,一個男人上衛生間,自己看什麼呀?
甘甜心裡也有一種想笑的感覺,不過很快就忍住了,轉過頭去對着牆面。
李躍回來之後感覺還是有些尷尬,想逗一逗甘甜,又不敢,只能靠在牀邊迷迷糊糊的想着事情。
兩個人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捱到天亮。
昨天晚上兩個人就沒吃飯,這一夜又沒休息好,早上也都有些餓了,李躍就提出出去吃飯。
但甘甜並沒理會李躍,穿上靴子就離開了房間。
李躍心裡非常奇怪,這個冷冰冰的甘甜真是有些怪異了,自己以後還是躲着點好。跟在甘甜後面就離開了旅館。
直到兩個人在附近吃完飯,也不見費新的車來。兩個人正要返回旅館等着費新呢,李躍的電話響了起來。竟然是田穎打來的
!
李躍有些好奇了,自己也是昨天晚上臨時決定來齊嫩的,田穎不可能知道啊?
“弟弟呀,來齊嫩了也不跟姐姐打個招呼啊?”田穎笑着說道:“怎麼也要讓姐姐儘儘地主之誼啊?”
“田姐,你是怎麼知道我來齊嫩的?”李躍忍不住問了起來。
“昨天晚上市我就到中東了,找你不在呀,我打電話你也不接,才知道你在齊嫩的。”田穎笑着說道:“我這才趕了回來。”
李躍心裡有些奇怪了,田穎到中東找自己幹什麼呀?
“田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了?”李躍問了起來。
“有幅畫想讓你幫忙鑑定一下呢。”田穎笑着說道:“我們這邊也有很多人,都確定不下來,一會兒還有高人來呢,你有時間過來嗎?”
李躍想了想,費新也沒來找自己呢,而且田穎可是爲這件事跑到中東一趟,自己既然來到齊嫩了,還不去的話,有些說不過去了。
“行啊田姐。”李躍很快說道:“我這就過去一趟。”
“太好了,我就知道弟弟能幫這個忙的。”田穎頓時笑了起來:“那我就等弟弟了!”
李躍掛斷電話之後,立即給費新打了個電話。
費新根本不接李躍的電話。李躍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費新也說過的,每次見到老爸都會喝得酩酊大醉的,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應該是下半夜了,喝完就天亮了,此時還不醉得一塌糊塗了?
李躍也不知道甘甜怎麼想的,願不願意陪着自己去呀?
“我朋友找我了,我要過去一趟,你去嗎?”李躍試探着問了起來。
甘甜撇了撇嘴沒說話。
一早上甘甜就沒說過一句話,始終是板着臉,好像李躍欠她多少錢沒還似的。李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自己已經答應了,不管她去不去了,自己要去一趟的。
李躍在道邊上攔了一輛車,坐在了前面。甘甜也打開車門坐在了後面。
“去多寶行!”李躍吩咐了司機一聲,這才轉過頭來問甘甜:“甘助理,你怎麼不說話呀?既然都跟去了,哭喪着臉也不好看啊?”
甘甜臉上的神色微微一動,隨即說道:“你昨天晚上不是說過了嗎?今天開始,誰也不理誰。”
甘甜說完,把臉轉向車窗外。
李躍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昨天晚上確實這麼說過,當時心裡想着要躲開這個善變的甘甜,沒想到她還記在心裡了!
多寶行李躍可不陌生,在這裡還和謝造賭過石頭呢。李躍下車直奔三樓田穎的辦公室,甘甜在後面緊緊的跟隨,臉上確實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李躍也拿她沒辦法,昨天晚上的話還真對,自己以後真要離她遠一點了。
還沒進田穎的辦公室呢,就聽見裡面有說話的聲音,看起來還不是一個人呢。
到門口才看到,辦公室左面牆上掛着一幅畫,後面站着很多人,其中就有田穎,竟然還有謝造!
謝造怎麼又來田穎這裡了?真是冤家路窄了,在那次賭石頭之後,自己兩次來齊嫩,都遇到這個謝造,這次這小子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了。
不過那幅畫卻讓李躍
眼睛一亮,因爲李躍看到了寶氣。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身大紅衣服的木靈也出現在那幅畫前面,貪婪的嗅了起來,吸食着寶氣。
李躍啞然失笑,這些天來自己太忙了,木靈也就是偶爾在店鋪裡吸食一下師父送來寶貝的寶氣,今天總算過癮了。
此時一個年約六旬的人正在指着畫說道:“這幅畫看起來就是一幅贗品。大家看,這幅畫中的幾隻鳥都懶洋洋的,是幼鳥,還有的嗷嗷待哺,雖然畫功不錯,但意境上差了很多。落款也不是非常清晰,證明是故意僞造的。”
田穎聽老人家這樣說,連忙問道:“那您老看這幅畫價值幾何呀?”
“年代上來看應該還不錯,是唐代的畫。”老頭得意的說道:“畫功也還不錯,五萬塊總是沒有問題的。”
李躍差點沒笑出聲來,雖然離得遠,看不到畫,不過只要有寶氣了,價值一定在百萬以上了,這老頭卻僅僅給出了五萬塊的價格,真是太離譜了。
“不能吧?”旁邊一個四十來歲的人問道:“這可是我家祖傳的東西呢,我爺爺在的時候就說過,這幅畫最少也上百萬的,這次要不是着急了,我也不會拿給田老闆了,您再仔細看看好吧?”
“不用看,趙老說的沒錯。”謝造在一旁說道:“趙老在鑑定界可是相當有威望的了,你們也都知道,趙老鑑定過的東西絕不會有錯。”
李躍也弄不清是怎麼回事,這時候也走了進來。
田穎一看到李躍進來,立即笑着走了過來,伸出白皙的手和李躍緊緊握了一下:“弟弟呀,好久不見了!真是巧了,你還在齊嫩,先坐一會兒,姐姐處理一下這幅畫的事,要是有興趣也來看一下好了。”
李躍一聽田穎這話,顯然是對那個老人家非常信任了,認爲自己看不看的也無所謂了。
“田姐,這幅畫是誰的呀?”李躍問了起來。
“是一個朋友的,在我這裡積壓了一批貨款。”田穎笑着說道:“這次生意虧本了,想拿這幅畫抵貨款的,我確定不下來,這纔去找你的,想讓你幫忙拿給你師父看一下的。這不你不在,正巧謝造認識趙老,這才幫忙給看了一下。”
田穎說完,看了一眼李躍身後的甘甜,臉色有些不自然。
李躍也才意識到,甘甜板着臉自己也忘了她了,急忙對田穎說道:“這位是甘助理,田姐,多寶行的老闆。”
田穎笑着和甘甜打了個招呼,而甘甜只不過微微點了點頭,根本沒有一點笑意。
李躍自從見到甘甜以一來,就沒見甘甜笑過,當然也不奇怪了,跟着田穎就來到了這幅畫前。
“小子,咱們真是冤家路窄呀!”謝造湊了過來,眼神中就露出了恨意:“哪裡都能遇到你,不過這裡可不是中東了!哈哈!”
李躍知道謝造恨死自己了,接連幾次都敗在自己的手中,上次來還被自己打折的手腕,這個仇謝造是一定會記着的。不過此時可是在田穎的辦公室,謝造也不能怎麼樣的。
“謝大少,冤家路窄可是你說的。”李躍笑着說道:“你對我來說可不是冤家,是財神呢!”
謝造氣得咬了咬牙,轉過身去,不理李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