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剔紅菊花紋圓盒一上手,楚琛就知道這應該是件真東西,這是因爲它入手的手感不同,真的剔紅作品無論怎麼保養,幾百、上千年的空氣氧化以及煙熏火燎都會在表面留下一層包漿。.
而贗品大部分是用草酸作出的包漿,入手感覺輕滑浮躁,放大鏡下觀察甚至能看到鮮豔的紅漆。
另外底胎、款識和工藝等等,也符合明代宣德年間的特徵。
總的說來,這件剔紅菊花紋圓盒,刀法利落,花葉翻轉自然,脈絡流暢,漆面起伏婉轉,大氣而又不乏細膩,可以說是明代宣德時期的一件剔紅佳作。
“何老闆,不知道這件東西是什麼價格?”楚琛觀察下來,覺得非常滿意,這東西作爲禮物送給妹妹還是不錯的。
何長坤笑容滿面的說道:“小楚,咱們都是行里人,我也不來虛的,就三十四萬,你覺得怎麼樣?”
對於何長坤報的這個價格,楚琛還是挺滿意的,要知道這樣一件宣德年間的剔紅圓盒,上拍賣會的話,拍出四十萬還是很輕鬆的。雖然去掉各種費用,也就三十四萬左右,不過拍的好肯定不止四十萬,四十五萬甚至上五十萬都有可能。
因此,楚琛只是稍稍一想,就答應了下來。
見楚琛同意,何長坤精神一振,連忙問道:“小楚,不知道這對碗,你要不要?”
楚琛笑道:“我先看看,如果東西好,那我就一起收了。……”
眼前的這對詩茶碗,其實是一對清代乾隆年間的剔紅御題詩茶碗。它撇口,深腹,圈足,底刻“大清乾隆年制”陽文篆體印章刻款,碗外壁口和近足處雕如意雲頭紋,之間爲黑錦地剔紅御題詩文。
楚琛鑑定過這對碗的真僞之後,說道:“這對碗不錯,不知道價格是?”
何長坤想了想,說道:“小楚,你也知道只要是御製搭上邊的,價格肯定也要高一些的,這對碗二十五萬,你看如何?”
楚琛對這個價格也沒什麼異議,他在這裡買東西,可不會抱着撿漏的念頭。
一般來說,想要在古玩店裡面撿漏的可能姓,可比小攤上低多了,畢竟沒有一定的實力,也開不了古玩店,而且這些拿出來的東西,一般都是店主研究透了的東西,很少有撿漏生存的土壤。
在古玩市場上,遇到楚琛這樣的金主可是頗爲難得的,何長坤欣喜的同時,連忙又推銷起了自己的東西:“小楚,不知道你還有其它需求嗎?我這可還有幾件雕漆作品。”
楚琛笑呵呵的說道:“行啊,那就再看看吧,不過何老闆,您不會是打算把東西都給打包給我吧?”
何老闆笑容滿面的說道:“我到是想啊,不過有些東西可入不了你的眼,我就不拿出來獻醜了,請你稍等,我去去就來!……”
沒一會,何老闆又拿來了兩樣東西,一個清代乾隆年間的御製剔紅筆筒,還有一件清早期的剔黑牡丹紋圓蓋盒。
楚琛仔細觀察過後,就選了那個筆筒,準備回去後作爲送給舅舅的禮物。
“何老闆,就這麼多了,您算下價格吧!”
“好的,小楚你先坐一下,我去拿一下清單。……”
過了幾分鐘,何長坤拿了一張清單走了進來,遞給楚琛說道:“剔紅圓盒三十四萬,碗二十五萬,筆筒十萬,另外人剛纔定的那些傢俱之類的一共算二十萬,總共八十九萬,你看下對不對?”
楚琛接過清單仔細看了看,而後點頭道:“行,就這個價格吧,何老闆,您這可以刷卡吧?”
“可以!……”
辦理了相關的手續,楚琛就拿着東西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本來楚琛以爲至少還要在秦州呆一天,不過沒想到李蓓蓓的家人,知道了李蓓蓓出事之後,急忙託這邊軍隊裡的朋友幫忙,當天下午就乘坐軍用運輸機飛往了京城,而楚琛也順便一起坐着這架飛機回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爲異能升了兩級,還是突破到了大周天的關係,楚琛發現,他現在的身體素質頗爲恐怖,傷口的癒合速度非常驚人,在秦州的時候,他就發現傷口已經好了大半。
而回京後的第二天一早,楚琛就發現他胳膊上的傷口已經差不多痊癒了,這讓他有些詫異的同時,也覺得非常高興,這樣他也就不怕親朋好友會擔心了。
吃過了早飯,楚琛先去京城飛機場拿回了自己的車,然後把昨天上飛機前買的一些當地特產,送到吳叔家之後,就去了劉老家。
劉老看到楚琛之後,連忙查看了楚琛手臂上的傷勢,發現並無大礙之後,感嘆道:“阿琛,這次的事情還真是危險啊!哎!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讓你和李蓓蓓那個丫頭去了!”
楚琛連忙安慰道:“師傅,這又不是你的問題,咱們事先也不知道,那羣盜墓賊會這麼兇殘,那個張厚生可是連自己人都會下手的兇徒!”
因爲還有許多事情要收尾,這次齊保林並水沒有和他們一起回京,不過昨天臨走之前,齊保林給他打了個電話,因此楚琛也瞭解到了一些案情,也知道了張厚生槍殺老六的事情。
當然,隨着張厚生的灰飛煙滅,這事已經是個過去式了,不過齊保林說的一件事情,卻讓楚琛心裡的警惕心提了起來。這是因爲,根據齊保林他們事後的調查發現,這羣盜墓團伙之中,居然還有一條漏網之魚!
要知道,從張厚生團伙的行事作風來看,這個團伙的成員,很可能都是心狠手辣之徒。這樣的話,就要考慮,那條漏網之魚,會不會不知天高地厚的對他們進行報復了。
楚琛到並不怕那人選擇他爲報復對象,憑他的身手,自保還是問題不算很大的,但就怕那人報復的對象選擇的是他的親朋好友,那就有些麻煩。
當然,雖然那人可能會來報復,但是以楚琛的家庭背景來說,到也不是太過擔心,那人只要一露頭,肯定會遭遇到雷霆般的打擊。不過,敵暗我明,有些事情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免的到時真的發生的時候措手不及。
劉琴舒也勸說道:“爸,您也別自責了,這種事情畢竟是少數,像這麼不擇手段的盜墓團伙,除此之外,我還真沒聽說過,意想不到也很正常。”
劉老嘆道:“你們說的我也知道,我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老李他們,當初我要是打個電話問一下,李蓓蓓那丫頭也不用受現在這個苦了。”
劉琴舒說道:“爸,蓓蓓也不是小孩子了,她自己有分辨能力的,再說了,你這次不讓她去,萬一她下次偷偷摸摸的參加了一次更危險的任務呢?所以我覺得這次的事情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件好事,讓她記得,沒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
聽了劉老父女的對話,楚琛馬上就明白師傅到底是因爲什麼而覺得愧疚,心裡也對李蓓蓓之前欺騙師傅的行爲有些不舒服,好在剛纔進來的時候瞭解到,李蓓蓓現在的情況已經好轉了,不然師傅可能會爲這件事情愧疚一輩子。
其實這次李蓓蓓原本是不會受傷的,當時阻擊手對張厚生開了一槍之後,李蓓蓓看到血光,以爲擊中了目標,就急着從掩體裡走出來準備善後,結果纔會被張厚生抓住了機會。
楚琛暗自搖了搖頭,希望這次李蓓蓓能夠吸取教訓,做事小心謹慎些,別再像這次這樣做事風風火火了。
接下來,等劉老的心情好了一些之後,楚琛就把這次的隴西之行給兩人講了一遍,雖然劉老父女之前已經聽過了下面的彙報,不過當楚琛說到和張厚生有關的情節時,兩人還是忍不住爲他的安危捏了一把汗。
劉琴舒心有餘悸的說道:“阿琛,雖然我知道你功夫好,這次也是爲形勢所迫,不過以後遇到危險的事情,還是離遠一些比較好,亂出頭是沒好處的。”
劉老聞言搖了搖頭道:“小舒,你這話就不對了,遇到危險的事情,第一件事情確實是要先保護好自己,但如果事情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的就可以處理的,那就不能像懦夫一樣的逃跑。你想,如果人人都這麼做,那咱們這個社會得有多冰冷啊!”
劉琴舒反駁道:“爸,您不知道,現在有些人很沒道德的,就算幫了他,他都可能會倒打一耙呢!”
劉老揮了揮手,說道:“你說的情況畢竟是少數,咱們社會上好人還是比壞人多的,你總不能遇到一個壞人,就認爲全社會都是壞人了吧?”
“那萬一要遇到這種人呢?”劉琴舒問道。
楚琛笑道:“舒姐,我覺得師傅說的對,那種人畢竟是少數,當然,保護好自己也很重要,如果覺得親自動手有問題,打個電話或者做點力所急的事情總可以的,如果這樣都要被人污衊,那就是相關政策的事了,咱這就不多說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