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蘇聞言,胖臉也由得一抖!
只要是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青雲河這個時候明顯是生氣了啊!
但是礙於自己CEO的身份和素養,
又不好直接將火氣給撒出來,這才用這種‘委婉’的語氣泄憤。
畢竟這次交易是青雲河自己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決定跟米國優越企業展開合作的。
可誰知道,這總共才8000多萬的貨物,眼下就出了將近4000萬的仿製品!
這他丫的哪裡是合作,完全就是詐騙啊!
純純將自己當做傻子來耍,
這事兒隔誰頭上,誰都上火啊!
“青,青總,您也不用這麼生氣。”
奧利蘇一臉尷尬,只得安慰說道:“這……這小何掌櫃今天不是正好來了嘛,再說了您青氏珠寶企業財力雄厚,絕對不會虧到家的!”
這話一出,青雲河氣得直接就是眼珠子一瞪!
他也不清楚奧利蘇這傢伙是真不懂自己意思,還是假不懂,
他孃的,自己這事有氣也沒地方撒啊!
“那我謝謝您嘞!”
末了,青雲河只得悶哼一聲應了一句。
緊接着,對着何林就招呼道:“小何,你,你趕緊將剩下的仿製品找出來,我……我真是被氣得頭疼!”
何林一時間只得面上苦笑搖頭,應聲道:“是,青叔叔。”
說罷,他三兩步就走到了自己負責四個箱子的最後一個前面,
同之前一般,伸手朝着箱子中物件兒一指:“格雷先生,這件東西又是什麼年代的呢?”
只見箱子上放着的是一枚比一元硬幣略大的胸針,胸針整體呈現橢圓形,
正中央用不知名的材質雕刻着一個女子上半身圖案,惟妙惟肖。
雕刻材質非石非玉,女子渾身皆白,而底色則是鮮紅之色,
在胸針橢圓一圈,更是鑲嵌了一圈碎鑽,整個胸針顯得格外的奢華靚麗!
格雷整個人微微一顫,回過神來這纔開口說道:“呃……,這,這是維多利亞女王時期的一枚貝殼鑽石浮雕胸針,維多利亞女王作爲英國史上在位時間第二長的君主,僅次於伊麗莎白二世女王,在位時間長達64年。”
“她也是第一個以"大不列顛和愛爾蘭國女王,和印度女皇"名號稱呼的英國女王,”
“在維多利亞女王的丈夫阿爾伯特親王去世的第二年,維多利亞女王就發行了一枚家族徽章。這枚浮雕徽章上是兩人的肖像,阿爾伯特在更顯眼的位置,尺寸比女王稍大,這是英國唯一一枚夫妻二人同框的家族徽章。”
“自此之後,維多利亞後期,英國就開始流行起這類唯美的胸針,”
說到這裡,格雷伸手一指何林手中的那枚胸針:“這一枚胸針,正是18世紀中期維多利亞女王時期的一枚侍女胸針。”
“這枚胸針由稀有的粉貝殼雕刻而成,而且在胸針四周由64顆碎鑽鑲嵌而成,可以說是奢華精美無比!”
“在維多利亞時期後期,唯美主義開始盛行,當時的女性都十分喜愛佩戴肖似自己的浮雕珠寶。”
“如果一位女子能收到一枚雕刻着自己肖像的胸針,那她一定是沉浸在愛情幸福中的人了。”
格雷說到此處,還不忘提醒一句:“在這枚胸針到後部有一處簽名‘艾麗’,很顯然是這枚胸針的主人,
“雖說這一枚胸針並非出自皇室,但是也是極富時代意義,和歷史價值的一枚胸針!”
這話說完,格雷倒是完全沒有了之前那般的得意跟自豪。
鏡框後的一雙眼睛緊盯何林神情,心怕自己哪裡說錯了什麼,讓何林那小子抓住把柄!
“嗯……原來如此。”
何林聽完後,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難怪這枚胸針在清單上的定價將近500萬,原來是有非凡的意義啊。”
“那,那可不嘛!”
一旁的奧利蘇面上表情微變,忍不住應聲道:“像這類胸針雕刻的粉貝,以及雕刻工藝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夠找到的!”
“唔……也是。”
何林點點頭,應聲道:“這貝雕雕刻的工藝確實不錯,將大海螺的粉紅層作基底,白色層則雕刻爲女子模樣,”
“而且還能夠將女子雕刻得鬚髮畢現,這份雕工也確實值得上一定價錢。”
說到這裡,何林卻是話鋒一轉:“但這類缺少靈魂的仿製物品,滿打滿算價值應該也就150萬左右吧!”
聽到這話,格雷原本還稍微放鬆的臉色唰的一下子,
又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姓,姓何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缺少靈魂的物件?!”
格雷這話雖說也是一句質問,
但是相比較於之前的反駁,很顯然是少了不少的氣勢。
說實話,他是真的看不透何林這小子究竟在想什麼!
而且,何林手中這一枚胸針也確實是一件仿製品。
顧慮一多,格雷心頭就是越發的沒底兒!
“就,就是!”
倒是奧利蘇這個時候胖臉一顫,鼓起勇氣就追問道:“何先生,這胸針本來就是死物,哪裡還鑽出來什麼靈魂這一說?”
“你……你這不怕是在危言聳聽麼!”
對於奧利蘇的疑問,何林只是搖頭一笑,解釋道:“奧利蘇先生,何某所指的靈魂並非彼靈魂,而是指古董物件兒有了歷史時間的沉澱之後,自身所富有的一種文化和歷史的沉澱底蘊。”
說着,何林將手中的那一枚胸針反反覆覆又看了一遍:“這枚胸針整體由粉海貝殼雕刻而成,確實在材質上瞧不出什麼端倪來,畢竟這海貝本來就是老物件兒,”
“而再看這貝雕上雕刻的侍女圖案,不得不說,圖案確實是美麗的,雕工也是極好的。”
“可是,這一點卻也是最明顯的一處敗筆!”
這話一處,格雷又是嚇得瞳孔一縮,趕忙質問道:“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雕工又有什麼問題了!”
這個時候,在一旁看着的候長秀也是忍不住將那一顆胸針拿到手裡仔細看了看,低聲疑惑道:“就是啊,小何兄弟,這雕工能有什麼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