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鳴此刻也是一臉癡像,他這一輩子可做夢都沒想過會被朱老親自接待啊!
還別說,小何兄弟真是自己的福星!
朱一鳴如是在心頭暗想道,簡直恨不得回去就跟何林燒黃紙拜兄弟!
反觀何林,他雖同樣驚詫於朱思德書房各類寶光四溢的景象,
但他依舊面沉如水,鎮定自若。
自己也好歹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豈能被這些物件兒給唬住?
見到何林表情,朱思德也是微微一愣,看在眼裡卻未言語,
二十來歲竟比四五十歲之人還沉着冷靜,着實可貴!
“爺爺!”
就在這個時候,隨後跟來的朱玉涵也跑了進來:“您怎麼不去會客廳的茶話會呀?”
“呵呵,茶話會那種小事情,就交給下人們去打理吧。”
朱思德滿不在乎的一笑,搖了搖頭道:“對了,正好小涵你也過來了,就給我替這幾位小友沏壺茶吧!”
朱一鳴哪裡受到過這般待遇,趕忙堆笑搖頭道:“朱老,茶就不必了,咱隨便喝喝點白開水就成!”
“哎,你們都是我朱某客人,必須喝茶!”
朱思德一臉正色,立刻吩咐一聲:“小涵啊,把老夫私藏的大紅袍取來,給幾位小友泡上!”
私藏大紅袍?!
聽到這話,何林跟王維都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這朱家老爺子跟青樂的爺爺孫德雲的口味倒是差不多!
朱玉涵微微頷首,便轉身下去泡茶。
“對了,這位小友,朱某還沒請教你叫什麼名字呢?”
朱思德望向何林問道。
“何林。”
何林一擡手,淡然回道。
朱一鳴也是嘿嘿一笑,在旁邊應道:“朱一鳴。”
“呵呵,沒想到還是本家。”
朱思德對着朱一鳴只是淡淡一笑,隨即就將目光投到了何林身上:“何林?!小兄弟可認識青河山?”
何林一怔,開口問道:“難道朱老也認識青老不成?”
“哈哈哈,老青在圈兒內的名聲,想必也沒必須要朱某再多說什麼吧?”
朱思德哈哈一笑,搖頭道:“只是老夫也沒想到會這麼巧,竟會在這裡遇到你小子!”
“之前在京都碰見老青,他可是對你小子讚不絕口啊!”
何林一愣,一臉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朱老您嚴重了。”
他也是沒想到,青老竟然這麼看得起自己,居然到了逢人便提的地步?
“哎哎……”
這個時候王維倒是眼睛滴溜溜一轉,低聲對着何林嘀咕道:“何哥,看來青老還真是看重你這外孫女婿啊!”
何林下意識就白了王維一眼,心頭暗道:回去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咳咳……朱老,不知道您請我們到這裡來是有什麼事嗎?”
何林輕咳兩聲,開門見山詢問道。
要知道,朱思德在之前拍賣會是明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
那人家爲什麼會請自己等人來書房喝茶,連茶話會都放到一邊?
難道是因爲自己長得帥?
何林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不可能!
最有可能的情況,那就是對方應該是有事相求!
“呵呵,何小友倒是個爽快人。”
朱思德笑着搖了搖頭,微眯的眼中突然精光一閃,轉頭對着朱一鳴問道:“老夫想問下,剛纔朱先生拍下那隻高頸圓腹雙耳壺應該是小友你的意思吧?”
“呃……”
朱一鳴一愣,笑着撓了撓頭,嘿然道:“嘿嘿,朱老猜得沒錯。”
朱思德點了點頭,轉頭望向何林:“那花80萬拍下那隻瓷碗,想必也是何小友的意思吧?”
何林眉頭一挑,心頭暗道:難道這朱思德看出了瓷碗碗託中的龜甲?
心中雖有顧慮,何林嘴上依舊下意識回道:“正是,不知道朱老有何指教?”
“哈哈哈……”
誰知道朱思德只是大笑着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指教可是算不上,老夫反而倒是想向何小友指教一二。”
“哦?!”
這話一出,何林不由得眉頭微皺:“朱老您這是什麼意思,還請明示?”
“呵呵,你這小子說話倒是直來直去的,我喜歡!”
朱思德笑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也不繞彎子了,如果是別人花80萬拍下那隻瓷碗,老夫倒可以只當是別人圖個樂子。”
“但是這碗落到何小友身上,這可就不一樣了。”
說到這裡,朱思德眼中精光一閃:“以何小友眼光,既然能夠看出之前那隻永樂影青釉,那想必花80萬重金拍下那隻瓷碗,也是瞧出了什麼端倪來吧?”
何林心頭一怔,不由心頭暗道:難道這姓朱的真早就瞧出問題來了?
雖說此次瓷器競拍前,朱思德沒有向所有人透漏瓷器的具體信息,
美其名曰是靠在場各個競拍者的眼力勁兒。
但是,何林還是能瞧出一些端倪,
那就是每件瓷器的競拍底價!
那一隻破舊瓷碗,競拍底價竟然是70萬?
這個價格可屬實不低啊!
除開漫天要價的情況,另一種情況自然就是這隻瓷碗暗藏玄機。
當然,競拍場中當時多數人基本都是當局者迷,也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可是三國占卜龜甲暗藏碗底當中的啊!
何林自忖若不是自己有一雙神瞳,那也是絕對難以發現的!
對於朱思德是否發現這隻瓷碗秘密,何林至此依舊還是持有懷疑態度的。
被朱思德這樣一提醒,在場 朱一鳴等人均是一愣,
他們這纔回過神來,剛纔何林對於購下的那隻瓷碗對外宣稱只是喜歡,
原來這只是個幌子啊!
“小何兄弟,你這還瞞着老哥我啊!”
朱一鳴打趣着對何林說道。
“嘿嘿,我就說嘛,何哥出手怎麼可能只是消遣?”
王維嘿嘿一笑,對何林眨了眨眼睛:“何哥,快說說,這瓷碗究竟是寶貝?”
“這……其實真沒什麼。”
何林一怔,撓撓頭笑道:“朱老,您要是知道,不妨就直說一下,這碗有什麼特別之處?”
朱思德笑着點了點頭,捋捋鬍鬚道:“呵呵,你小子還真是猴兒精!”
“老夫就不妨直說了吧,這隻瓷碗乃是我祖地地窖最深處挖出來的物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