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思德一臉尬笑的模樣,倒是把何林整懵了。
他可沒有朱思德想得那麼多,不由得再次問道:“朱老,您真沒事兒吧?”
“啊,哈哈哈……我能有什麼事兒?”
朱思德面上笑容不改,搖頭道:“老夫是替你小子感到高興啊!”
何林一下子更懵了,朱思德這哪是笑啊?
臉色整得比哭還難看!
“朱老,要不我替你叫秦老過來看看?”
何林再三確實道。
“哎,你小子瞎說啥呢?”
朱思德這纔將面上笑容一收,沉色道:“何小友啊,你小子還真是塊寶啊!”
說着,他又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何林一番:“嘖嘖嘖……真是便宜了老青那傢伙了!”
說完,朱思德大手一揮:“行了行了,老夫也沒什麼事兒了!”
“那何小友你就先好好休息,老夫就先行告辭了。”
說着,朱思德就撐起身準備離去。
“朱老,您先等等!”
可就在這個時候 ,何林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了過來。
朱思德腳下一頓,回頭問道:“怎麼了,何小友?難道你改變主意了?!”
何林面上表情一尬,苦笑道:“朱老,不是這事兒,我是有其他事情想請教您一下。”
朱思德一怔,尷尬的笑了笑:“啊……哈哈,哎,瞧我這腦袋,整天都去操心玉涵的歸宿事情去了。”
說着,他轉過身來問道:“何小友你有什麼事,儘管問吧!”
何林也不墨跡,點點頭,開門見山問道:“朱老,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三國占卜龜甲?”
“三國占卜龜甲?!”
朱思德眉頭微皺,望向何林:“何小友,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噢,其實是這樣的。”
何況隨口就扯了個藉口,開口說道:“今天上午在古窯下面時,在最後一間窯房內,我注意到了朱老您老祖朱桓棺材中有提及占卜龜甲之事。”
“所以我出於好奇,這纔想起詢問朱老您。”
“什麼?!在我朱家老祖棺材內也提及了占卜龜甲的事情?“
朱思德面露驚詫,接着詢問道:“何小友,不知道我朱家老祖曾如何提及此事的?“
最後一間窯房機關衆多又黑暗,
之前爲了逃命,何林等人身上的攝像頭設備都沒有了信號,
朱思德此刻以爲,就是在那個時候何林才碰到了有關卜算龜甲的事情。
何林也就順着朱思德的詢問,將自己在信紙上所看的部分內容給朱思德說了一遍。
“朱老,您朱家老祖曾提及占卜龜甲有通曉陰陽天道的能力,這些事情是不是刻意誇大的啊?”
何林直接詢問道。
“哎,何小友啊。”
朱思德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其實這事兒老夫本不打算給外人提及的,但今日若不是你多次助我朱家,別說地下古窯,可能玉涵都死了幾次了。”
“這裡也沒有外人,老夫就將占卜龜甲的事情給你說一說吧!”
說着,朱思德轉身又朝着門外走去:“何小友,你且隨老夫來。”
何林聞言,也就立刻跟了上去。
在朱思德的帶領下,何林跟着他在朱府左拐右轉,
一下子就來到了朱府東南角的一處別院內,
那別院白磚青瓦,牆上佈滿青苔,一看就有了不少年代了。
走進別院一看,何林才發現這別院不是別的,
竟然是朱家的祭祀堂!
在祭祀堂內,青煙寥寥,
正殿內供奉着近四五十個朱家牌位,牌位前插滿了香燭,
房內各種設施都顯得古香古色。
朱思德一進到正殿,先就從木桌上抽出六隻檀香點燃,
自己拿了三支,遞給何林三支。
朱思德先手握檀香在朱家靈牌前虔誠的拜了三拜,何林跟着照做。
接着,他才帶着何林走入祭祀堂內堂。
從內堂木桌內取出一個族譜,悠然說道:“在這裡供奉着的都是我老朱家的先祖,其中唯獨少了今日你們下古窯中探尋的朱桓和朱自得兩父子的靈牌。”
一邊說着,朱思德一邊將族譜打開,
他一指族譜中央位置,對着何林說道:“何小友,你看見沒,朱桓父子在我朱家族譜的位置應該是在這裡。”
“而我朱家有關占卜龜甲的事兒,則正好是朱桓父子的上一輩。”
說着,朱思德老眼中不由得露出回憶之色:“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常聽我父輩給我講,”
“在我朱家祖輩的時候,明朝被清朝推翻,”
“我朱家世世代代的人,就開始想方設法反清復明,可終不得其法。”
“後來啊,我祖上有人花了大價錢,纔在雲遊方術士的口中打聽到了一種有關神秘寶貝的信息。”
說到這裡,朱思德一指朱家族譜背頁:“喏,方術士口中的神秘寶貝就是這占卜龜甲。”
何林定睛看去,只見那泛黃的族譜背頁上赫然畫着一副龜甲!
一副完整的龜甲!
在看見龜甲的第一眼,何林就認出來那正是自己在古窯中覓到的三國占卜龜甲!
“方術士給我朱家祖上曾說過,這一副占卜龜甲乃是三國時期臥龍先生以畢生精血研製出來的神器!”
“那龜甲上面不僅記載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
“更是具有卜古今曉未來,領悟逆天改命之法的秘法!”
”這龜甲原本是一整塊,但臥龍先生怕自己死後龜甲落入賊人之手,遂將龜甲以玄門六甲之術,將龜甲一份爲六,並且將龜甲分別分散於張,關,劉,趙以及諸葛幾家姓氏族人當中!“
”方術士對我祖上說如果能夠將六片龜甲找齊,那不僅反清復明指日可待,“
”就連長生不老,也不再是夢!“
說到這裡,朱思德不由得呵呵一笑:“當然啊,老夫倒覺得這裡面肯定有那些方術士誇大其詞的成分在。”
““可是我祖上那輩一心只想復國,可以說是無已不用其極!”
“竟還真就一門心思的將精力,頭放到尋找占卜龜甲的事情中去,”
“可這一尋找,就是尋找了數十年之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