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終於達成一致,雷莫寧狠下了心來,一定要幹古德。
李杜叮囑他,先找間諜,而且未必只有一個,一定要先想辦法將間諜找出來,然後才能準備動手。
雷莫寧說這個他知道,不用李杜叮囑。
李杜好不容易纔剋制住諷刺他的慾望,他好意思說自己知道,這些軍閥和所謂部落領袖,戰鬥素養和能力相當感人。
並不是說黑人愚蠢,但雷莫寧他們所處的這個環境,註定他們不可能是什麼天才戰略家、戰術大師。
非洲邊境的部落裡,這些人腦子很簡單,他們沒上過學,他們的對手也沒上過學,腦子也簡單,所以沒有磨礪也不必學習、不必成長。
甚至,別說這些小部落的領導們,就說非洲各國的領袖,腦子也沒有靈活到哪裡去。
否則非洲不會變成現在這鬼樣子,不會成爲各國博弈的沙盤。
白人統治非洲各國的時候,從來沒有用過高壓手腕,他們可以用腦瓜子耍的黑人平民們團團轉,讓他們老老實實幹活。
後來倒是黑人領袖上臺,各國紛紛搞起了高壓、專制統治,因爲這些領袖能力不行,靠政治智慧和手腕,沒法安然統治國家,只能靠血腥手段。
還好,雷莫寧能成爲一個部落的首領、能帶領麾下武裝,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他只是自傲、自大、頭腦簡單。
經過李杜提醒後,雷莫寧很快找到了間諜。
李杜讓狼哥觀察古德軍營的兵力部署情況,通過電話告訴了雷莫寧。
雷莫寧最害怕古德軍隊的地方是那兩架直升機和四輛裝甲車,狼哥向他保證,一旦他帶兵打過來,直升機和裝甲車肯定開不動。
得到這個保證,他才變得積極很多,開始配合李杜的通話,悄悄的調動軍隊。
李杜必須得用這個手段衝出去了,他繼續留在古德這邊,不管是靠外交將自己救出去還是怎麼着,他都得沾染上人命。
古德逼着他開槍殺死那些白人黑人和孩子,另外,他控制李杜不僅靠這一點,還要李杜給押金。
他給出的條件是,李杜先給他一億美元的保證金,然後他給出大概價值五千萬美元的鑽石。
以後就這樣,李杜始終保持在他手裡有五千萬美元左右的押金,加上殺人視頻,以此來控制李杜。
是的,不管古德說的多好聽,李杜很清楚,這瘋子就是想控制自己。
他纔不會被一個瘋子控制,所以費盡心思讓雷莫寧帶兵來打他。
這片邊境地區很混亂,古德名義上屬於雷塞爾軍隊,實際上他就是個軍閥,只是雷塞爾政府鞭長莫及,沒法收拾他。
因此,如果雷莫寧真的帶兵打了他這裡,不會引發國家衝突。
甚至雙方對掐,莫三比給和雷塞爾兩國還會很樂意的看到這件事的發生,他們都屬於政府無法控制的暴力組織,政府當然樂意他們黑吃黑、狗咬狗。
攻擊時間訂在九月上旬最後一天,狼哥要求他們進行夜襲。
這是李杜能拖延到的極限,古德逼着他來殺人,已經沒有耐心等下去了,從早上開始,他甚至掐斷了對李杜的食物供應。
這點不要緊,李杜的黑洞空間有食物,他準備的很充足,裡面還有淡水。
哥斯拉和狼哥都不是多事的人,他出去轉一圈帶回來食物,兩人不管不問,只管服從。
李杜的衛星電話哪裡來的,兩人也沒問,李杜說是在這裡聯繫上了雷莫寧安排的內應,兩人點點頭,信了他的話。
傍晚,他將黑洞空間裡的一罐罐強力麻醉藥、安眠藥和毒藥拿了出來。
他想將這些藥物混到士兵的晚餐裡,狼哥選擇了強力安眠藥,至於麻醉劑之類,他看後否決了這個提議,說道:“無法控制用量,人體耐受程度不同,容易被提前察覺。”
“那這些怎麼用?”李杜愁悶的問道。
哥斯拉說道:“投入水井中,全部投入進去,這裡的士兵們總歸要喝水。在墨西哥的時候,有一次我們這樣搞過對手。”
狼哥點頭道:“可以,淡水稀釋,藥效發揮慢。我注意了一下,軍營用的是儲水池供水。”
“另外,現代的麻醉藥可以通過呼吸道發揮作用,你說,古德的司令部有rpg、有迫擊炮?”
“對。”李杜回答道。
狼哥再度點頭,說道:“那將藥粉掛在彈頭上發射,彈頭爆炸,將藥粉散開,一樣可以發揮作用。”
可惜李杜帶的藥太少,狼哥估計頂多可以影響到士兵們的狀態,沒法真正將他們放倒在地。
不過有毒藥的藥粉,這些威力較大,如同生化武器,可以殺傷毫無防備的士兵們。
古德對待士兵很嚴格,但這不代表他帶兵嚴格,也不代表他治軍嚴格。
擁有四五百號人的軍營在狼哥眼裡,四處都是破綻,負責看守他們的士兵,根本看不住狼哥。
趁着吃晚餐的時間,他避開巡邏士兵進入大廚房,將安眠藥全部倒進了製作撒匝的大桶裡。
撒匝是熱水煮玉米麪,安眠藥進去之後,被掩飾的無影無蹤,連味道都察覺不出異常。
等到夜色降臨,狼哥再度出擊,潛行到了儲水池位置,避開守衛的士兵,將麻醉劑和幾種毒藥混合送入了巨大的儲水池中。
這些士兵的素質很差,他們組成的守衛形同虛設,看守水源的士兵只是擺個樣子,他們一邊巡邏一邊聊天,根本沒注意儲水池的情況。
當然,這能理解,恐怕自從軍營成立以來,他們這裡沒有在儲水池的位置上出過問題,士兵們沒想過這裡會出問題。
剩下的,就是前去搞定古德,從他地下室軍火庫中拿出軍火製造混亂。
夜幕落下,雷莫寧那邊的軍隊出動了,他最後一次跟李杜通電話,說道:“李先生,我希望這不是一個陷阱,不是你和古德聯合設立的陷阱!”
雷莫寧不是沒腦子,他的質疑很正常。
李杜苦口婆心的勸說:“我都說過了,古德想要控制我,你瞭解他,我踏馬怎麼可能和這樣的一個人合作?放心的展開行動,今晚我們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