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哥踢開左輪槍,李杜從包裡趕緊拿出一支針管,他抽了抗毒血清,然後將針頭插進男子的經脈中,大劑量注射,以此來對他進行急救。
這些蛇毒很猛烈,一般只要幾滴就能完成對一個人的殺戮。
李杜爲了見效快,特意抹了一把,至少得有幾十滴,他要是不快點搶救,這哥們用不了多久就會涼了。
當然,他持槍搶劫在前,作爲受脅迫人,李杜即使殺害他也不會受什麼法律制裁,他相信蒂芙尼會僱傭最強大的律師陣容保住自己。
但他不是法官,不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還是得救活他讓法官去宣判結果。
因爲使用的蛇毒有些多,所以李杜不敢肯定注射血清後能不能救活他,現在他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在門口窗口探頭探腦的警察看到犯人被制服,立馬火速衝了進來。
他們看到李杜給犯人用針管注射東西就緊張起來,用槍指着他喊道:“你在幹嘛?放下針管站起來!”
李杜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道:“我放下針管他就死定了,這是抗蛇毒血清,剛纔他的傷口沾染了蛇毒。”
一個警察驚訝道:“他怎麼會碰到蛇毒?”
李杜面無表情的舉起手掌,幾滴蛇毒順着他手掌滴落下來。
那警察倒吸一口涼氣:“上帝!你的手掌怎麼能分泌出蛇毒?!”
聽了這話李杜差點笑出聲來,這是警察還是逗比?這貨腦回路也是清奇!
他從褲兜裡拿出蛇毒瓶,道:“我是蛇製品商人,隨身帶着這玩意兒,剛纔我把蛇毒抹在了手裡而已。”
那警察又鬆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我以爲我碰到異能者了。”
後面的警察忍不住了,上去給了他一肘子低聲道:“瑪德智障!”
蛇毒血清起效沒那麼快,蛇毒還在發威,這人已經面色發青、手足抽搐了。
警察們收起槍小心翼翼的將他擡起送上警車,然後警車一路呼嘯開向醫院進行搶救。
李杜和蒂娜也被帶上了警車,作爲案件受害人,他們要去接受調查。
上了車蒂娜遞給他一張溼巾,李杜笑道:“謝謝,哦,不對,是你應該對我說謝謝吧?”
蒂娜幽幽說道:“我在你們中國旅行的時候,學習過一些你們的文化,你們有句話似乎是救命的恩情太大,我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回報,只能嫁給你來報答你,是嗎?”
李杜道:“不用不用,你有的是辦法可以報答我,比如給我弄點蒂芙尼的股份,或者給我把這皇冠的水晶換成鑽石。”
蒂娜用純淨的眼神看着他,牢牢地看着他的雙眼。
李杜苦笑道:“開個玩笑,這沒什麼,我們是好朋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蒂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過頭去看着窗外說道:“救命之恩,這可不是一般的幫忙。”
李杜道:“對你來說是這樣,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真的,如果你舉手之勞可以救我一命,你會不會幫我?”
蒂娜說道:“我會,而且我不會在救你的時候說你是女人變性而成的男人。”
李杜哈哈笑道:“這可不能怪我,當時那瘋子想對你開槍,我必須得想辦法打消他的念頭。”
蒂娜微微一笑,卻不再言語。
他們這邊沒什麼責任,很多人可以給他們作證,兩人就是受害者,然後李杜進行了自衛反擊制服了男子。
醫院一番搶救後,男子沒死,但蛇毒會對他的神經產生影響。
只要人不死,李杜這邊就更沒有責任了,畢竟他屬於合法自衛。
案件真相很快水落石出,男子名叫大衛-格拉德,是一家外貿公司的經理,屬於小有積蓄的中產階級。
前兩個月他遇到了一個善解人意的美女,然後落入了美女的溫柔陷阱。
在美女的引誘下,他很快將自己的錢都花在了女人的身上,爲了滿足對方的奢侈消費,他還不惜賣掉了房子。
毫無疑問,那女人是個感情騙子,在發現大衛-格拉德變成窮光蛋後,她就席捲了珠寶首飾駕駛着大衛給她買的豪車瀟灑離開。
大衛-格拉德一無所有,受不了這刺激的他決定來蒂芙尼討個說法,因爲當時那感情騙子就是在這裡買的珠寶首飾。
不過這是他的一面之詞,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哪有想要討說法的人隨身帶着左輪手槍且進來就挾持人質?
李杜對後續的事情沒有興趣,大衛-格拉德是個可憐人,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必將受到法律制裁,那就不是李杜能管的事了。
讓他奇怪的是,他救了蒂娜後,蒂娜倒是沒怎麼跑來感謝他,甚至後面沒有再主動聯繫他。
這樣李杜也沒有主動聯繫蒂娜,很久沒見的漢斯來到了洛杉磯,他帶着單純的小女朋友芭芭拉一起來的,李杜忙着招待兩人。
現在的漢斯和以前大爲不同,以前爲了泡妞方便,漢斯總是保持瀟灑形象,鬍鬚必須剃得乾乾淨淨,頭髮必須一絲不苟,身上還要噴上男士香水。
可是如今,他的一頭長髮變爲短髮,根根如尖刺一般,頷下鬍鬚亂蓬蓬的,一身簡單的休閒服,走起路來步履生風,已經變成了狂野牛仔。
看到他後李杜露出震驚表情,道:“你是誰?你怎麼拉着我兄弟媳婦的手?”
漢斯大笑着上來給了他一拳頭,然後遞給他一個盒子道:“喏,你兄弟媳婦給你準備的禮物!”
李杜打開盒子,裡面是一份黑胡椒牛柳披薩。
旁邊的擼官跟漢斯熱情擁抱,看到披薩後他奇怪問道:“你們怎麼帶了這個?擔心在洛杉磯沒有吃的?”
李杜笑了起來,拿起一塊披薩塞進嘴裡道:“四分之三,我得吃掉四分之三!”
漢斯道:“這次你可以全吃掉。”
當初他第一次跟漢斯合作,他們一起吃的就是披薩,那會兩人身上都沒錢,湊錢買了個披薩,卻大部分被李杜吃掉了。
芭芭拉看起來很少出來,更沒有來過大城市,她對一切都感到新奇,唯獨進了莊園後覺得平常。
她開口解釋了原因:“你們家的牧場太小了,農場也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