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在他身邊坐了沒一會兒,他便側頭來看我,問我道“你要不要來打”
我正剝枇杷,餵了他一個,笑着搖頭。?要是換我,看這對面三家的架勢,定要立刻聯合起來把我瓜分了不可。我只要在他身邊陪着他,看着覺得是莫大的幸福。
那頭江景正沒知沒覺地吃着小閒遞去的剝好的小果子,我心裡忍不住一陣竊笑。嘿,江景,你敢作死,看我不搞你,晚你等着被折騰吧。
打牌的幾個人戰況正激烈,沒注意到我的表情和眼神,但小閒卻看得分明。她立刻嬌紅着臉嗔我一眼,躲開了視線去。不想塗欽折忽然歪了歪頭,在我耳邊問了一句“你跟她說什麼了”
這傢伙,一心幾用啊怎麼我見他目不斜視,他卻知道我和小閒的眼色交流。
我道“不告訴你。”
不知不覺夜深了下來,我起初很精神,後來漸漸有些睏乏了。便斜了斜身靠在塗欽折的肩膀,看着他打麻將。
正當我眼皮打架、昏昏欲睡之際,塗欽折突然道“不打了。”把我驚醒了過來。
我捏了捏鼻樑,道“怎麼不打了”話一說完,便覺身體凌空翻轉不由驚呼一聲,定睛一瞧,竟是被塗欽折抱了起來。
他抱着我轉身走,道“紀瑤困了,我們回去睡覺了。你們請自便吧,家裡缺什麼少什麼,先將着,明日與我說。多住些日的話,我明日再一一備齊。”
我聞言鬧了個大熱臉,捶了一下塗欽折的肩膀,窩在他懷裡。身後紀瑜捶桌大號“我突然好想我的小表妹”
莫姐姐埋怨道“都是你們兩個臭小子,擅自做主在合巹酒裡動了手腳,不然塗欽折也不會在牌桌把咱們輸個精光。輸錢事小,這打到一半突然不打了,心裡癢癢着呢。現在去鬧洞房也沒有心思了。”
我趴在塗欽折肩,摟着他的脖子瞧着前廳裡的幾人,忍不住偷笑出聲。
“有那麼好笑”塗欽折擡高了聲音,問。
我道“你好樣兒的,看他們抓心撓肝的糾結樣子,忒好笑。你是故意的吧,讓他們輸也輸得不過癮。”
塗欽折將將轉過迴廊時,我見王義大哥把莫姐姐哄着也回房裡,江景和紀瑜、小閒他們也都各自散了。
今夜有月光。瑩白色的,撒在青瓦,像冬日裡的白霜。我手裡抓着塗欽折的頭髮,感慨道“塗欽折,這個家真是好看啊。我沒想到這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這般好,你一定是準備了很久吧。”
他脣畔漾開一抹淡淡然的笑,道“還好,也不是很久。”
我蹭起去嗅了嗅他的喉結,他喉結下的輕微滑動着,讓我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性感”這個詞。我滿心歡喜道“你真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不過我好喜歡..”他抱我推開了新房,新房裡的蠟燭已經燃盡了,裡面只有門廊映進來的熹微的燈籠紅光,我抓着他的衣襟喋喋不休道,“你看你,心拳頭般大小,你怎麼能裝這麼多事。以後我們是夫妻了,不管什麼事我都想和你一起分擔,我不想你以後還擔心那麼多,很容易老,萬一你很快老了而我還這麼年輕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