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傷口撒鹽

看着小雞走在萬富貴的肚皮上是如此困難,楊海林發起惻隱之心,害怕小雞沒吃到米,反而被活活累死,伸手幫它一把,抓起放到肚臍眼邊上,小雞感激地回頭看看助雞爲樂的好心人,懷着感激之情鳴叫一聲,低頭開始吃米。

這肚臍眼被雞嘴一叨,雞倒是吃得很起勁,萬富貴受不了了,平時自己都不捨得扣一下肚臍眼,那地方雖然是死衚衕,但也是比較敏感的部位,雞嘴叨下去,雖不是有意觸動深坑底部,但傳給萬富貴的確是難以忍受的感覺。

肚皮一抖動,小雞猶如在地震災區一般,站立不穩,一個沒留神,就從萬富貴的肚皮上掉下來。

小雞一聲尖叫,頓時把萬富貴嚇壞了,看着面前那三個惡魔都發出慎人的歡呼聲,頃刻間,那把鋒利的匕首就在肚皮上留下一道口子,楊海林的手法純熟,既沒開膛破肚,就一刀見血,連自己都佩服手藝高超。

金財手疾眼,見刀口冒血,疾呼一聲,一把鹹鹽撒上去了。

“老子就怕血光,我來幫你療傷。”

“唔~~唔~~”

三人就瞧見萬富貴老臉漲紅,眼瞪如牛,身子不停地顫抖,額頭泛起一層細汗,喉嚨裡發出嚎叫聲。

三人欣賞片刻,繼續玩小雞吃米的遊戲,這不但把小雞累得夠嗆,可把萬富貴折騰毀了,心中大罵楊海林八輩祖宗,這人也太缺德帶冒煙了,哪有這樣用刑的,還不如挨頓鞭子抽、杖刑痛些,此折磨人法真是難受之極啊!

等三人都玩膩煩了,見小雞吃飽後不再動地方,楊海林抓起小雞崽仔,撫摸着這位功臣,低頭瞟眼自己在萬富貴肚皮之上的傑作,嘴角裂出一絲邪笑。

“五哥啊!,你以前是不是學過書畫,這隻小王八刻得還蠻像的。”金貢端着下巴讚許道。

金財在旁邊點點頭,認同道:“五哥切實多才多藝,看着這隻王八刻得栩栩如生,彷彿趴在這小子身上一般,不過,僅一隻王八還構不成一副完美的畫卷,是不是再加上點水草啊~魚兒啊!海浪啊!那樣就更加逼真生動了,五哥,你再辛苦下,刻全畫卷被~~”

還沒定楊海林回答,就瞧見萬富貴一翻白眼,嚇得昏死過去,頓時哥三兒一陣大笑。

但萬富貴被金財用帶有口臭的茶水噴醒之時,就感覺嘴上的臭襪子被他們拿下,看着楊海林坐在椅子上,正在悠閒地品茶,忙大聲喊冤。

“大人啊!小的冤枉啊!還望大人開恩。”

“冤枉?”楊海林擡起眼皮,瞪着萬富貴,輕聲道:“你敢說本大人冤枉了你?那你說說你有何冤?”

“不~不~不~是奴才口誤,口誤。”萬富貴見楊海林身旁那兩隻大狗熊就要上前動手,忙改口道:“是奴才該死,得罪了大人,還請大人原諒奴才。”

“那你就說說你怎麼得罪了我。”楊海林放下茶杯,整理下衣襟,端正身姿,顯示出官老爺的派頭,半擡着眼皮,直視下面的萬富貴。

“啊~~這個~~”萬富貴存在一絲僥倖心理,不肯道出實情,轉動眼珠子,小心應道:“那日奴才不該對大人動手~~”

“哼~~”還沒等萬富貴把話說完,楊海林一拍桌子道:“少跟老子耍心眼,我問你,你爲何派人監視本官?”

“這~~”萬富貴聽完後嚇一跳,知道事情敗露,再想隱瞞是不可能的,心中琢磨,定是那該死的小賤貨露出馬腳,壞我大事,難怪他們找老子的晦氣,看來是躲不過去了。“大人擾命啊!小弟也是被逼無奈,纔對大人作出不恭之事。”

“哼哼~~”楊海林冷笑一聲,收起在萬富貴面前擺弄的那把匕首,重新遞給金財,冷笑道:“說說吧!誰指使你的??都市小說最好你不要老實交代,其實本官也已知曉何人,希望再你給本官一個小雞吃米的機會。”

“不~不~小的一定老實交代。”萬富貴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上似的。

楊海林滿意地點點頭,就聽着萬富貴老實交代問題。

原來確實是那孫翰指使萬富貴派人來監視楊海林,楊海林心中暗動,自己與這孫翰無仇,除非他正的魚奸細組織有關,不然爲何對一個陌生人產生興趣,還派人監視,他平靜下波動的情緒,繼續問道:“你可知此人爲何派你來監視本官?”

“大人,這個奴才確實不知。”萬富貴老實道:“不滿大人,小的也是被逼無奈,昨日爲籌集所欠大人的銀兩,小的是走西家串東家,也沒能湊夠錢數,那孫家舅爺是鑫盛錢莊的老闆,財大氣粗,又暗地裡放高利貸,小的一狠心就前去借高利貸,開始那孫翰不肯借我,我說盡好話,才勉強答應,不過他有個條件,就是讓我來監視大人的一舉一動,如果小的能發現有價值的東西,他不但不用我償還所借銀兩,還有獎勵,小的鬼迷心竅,這才作出如此大逆之事,還請大人繞過我這個狗奴才吧~~”

“哼哼~~”楊海林又是一聲冷笑,從牙縫裡發出的笑聲,使得萬富貴腦瓜皮直冒冷氣,赤裸地躺在地上,身子不停地顫抖,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動的還是被嚇的。

“這麼說你監視本大人的緣由還是應我而起了?難道僅僅是這筆銀子嗎?”楊海林冷眼怒瞪萬富貴。

“其實~~”萬富貴見楊海林真的不是好糊弄的主,只好硬着頭皮老實交代。“其實小的以前也向那鑫盛錢莊借過銀子,贏小的喜歡沒事去賭幾把,一時手氣不濟,手頭緊,沒能及時還上高利貸,這次又前去借錢,所以才~~”

“恩。”楊海林點點頭,慢聲道:“小貴子,你的這些爛事本官也管不着,也沒心情聽你白話,你再說說吧,這件事情怎麼個瞭解法,如果本官告到萬家祖母那裡,就是她老人家也不會再包庇於你,很有可能將你沉井處死,這可是敗壞家規的大罪,有辱萬府的威嚴,想必處死下人的事情你也沒少幹過吧!”

“大人饒命,請大人開恩。”萬富貴聽見楊海林的話後,非常害怕,這因違反家規而被他親手沉井的下人就有好幾個,那副死相及其殘忍,最後連個屍骨都不能留下,估計此事被家主知道,自己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着急,萬富貴也不顧肚皮上的王八形狀的傷口疼痛,一個驢打滾,翻身趴在地上,腦門費力點地,不停磕頭,哭聲道:“只要大人放過我這次,您老讓奴才做什麼,奴才都都照辦,大人開恩啊~~嗚嗚~~”

萬富貴是個聰明人,楊海林在他面前說這些,無非是讓他做些事情來彌補,也許還是打欠條,訛詐自己錢財,只要小命保住,銀子可以想法子籌集,僅憑萬府的管家身份,到哪裡還不給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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