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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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2月14日
路程不是很遠,但是我們幾個擡着這個幾百斤的大野豬也是跑得夠嗆了。這去時的時候用了不到三十分鐘,現在回來倒好,走了四十分鐘還沒到呢。
“完了,連長那黑臉神又要發飆了。”
0016開始氣喘吁吁地,說起話來都是上氣不接下氣。難道他們連長有那麼兇殘不成。我們這可是抓到了大傢伙,按道理來講,應該得到表揚纔對。真是難以理解的人,應該是一個奇怪的連長才對。
“沒事的,快點走,天都快黑了。”
山隊在前面一邊引路一遍呢安慰我們,他不斷地用手中的棍子敲打兩邊的雜草,以便讓我們後面的人更加好走一些。野豬還沒有完全死透,在我們走的過程顛簸之中它還在發出哼哼哈哈的叫聲。
又走了大概十多分鐘纔回來。趙子明在營門前看到我們擡着這麼大一頭野豬,他不斷地叫起來,這一叫不打緊,迎來了全連的人來圍觀着,只是偵察連的人在他們的營地離我們的營地有一段距離,沒有馬上過來。
我們連的人已經是圍到團團轉了,你一句我一句地;
“哇,這豬好大啊。”
“哇,好肥啊”
“這麼快就抓到了,真是神奇啊。太厲害了、”
“這山上養有豬不成,這麼隨便就逮到了。”
······
這種談論的聲音絡繹不絕,瞬間在我們營地炸開了鍋,但是偵察連的人下來幾個了,他們的表現好像十分鎮定,這好像是家常便飯一樣。甚至他們都沒有幾個過來看看,只是顧着他們談論自己的事情,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這裡發生的大事件似的。
炊事班的班長從人羣中擠進來,上下打量着我們幾個人,和腳下這頭肥大的野豬,連連稱讚,突然間他把手中的大刀舉了起來說道“你們太厲害了。”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以爲他要幹嘛呢。
炊事班班看到大夥驚嚇的目光和躲避的樣子,才知道手中的刀將大夥嚇到了,連忙收起來,藏在腰間,不好意思說道;“一時衝動,失態了失態了。”
我們連長和鍾連長也到了,大家都讓出了一條路,他們兩個帶着笑聲走到我們幾個人的前頭。我們已經是累壞了,放下豬後就一直坐在地上面。
他們四個看到連長來之後馬上起身敬禮,而我們還是不緊不慢地站起來。徐連長趕緊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你們辛苦了,很不錯啊,都能夠弄回來這麼大的傢伙,夠可以的了。”
但是似乎我們看到鍾連長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他那臉上的表情似乎是生氣,似乎是高興,只見他板着個臉說道“超過時間了你們知道嗎?”
“報告連長,知道,我們超過了規定時間十一分鐘。”
山隊還沒說完,徐連長就插話了;“老鍾,不要這麼嚴肅啊。弄了這個大個的傢伙,遲一點也沒關係嗎。如果是抓幾隻野雞興許早就回來了。”
“老徐,別攔着啊,我們是個有紀律的部隊,按照規定來啊······”
“行行行,這是在我的地方······”
鍾連長還沒說完就被徐連長擋到一邊去了,他轉過頭來對炊事班長說道;“趕緊開刀啊,今晚好好吃一頓。”
“好嘞,放心吧連長,交給我了。”他跟連長回答完之後趕緊扭頭過來說道;“炊事班的,趕緊來幾人,搭把手幹活了。今晚的大餐就靠它了。”.
“老姚,你在哪兒挺屍啊,趕緊過來,帶你的兵過來。”
連長大老遠就嚷嚷地叫我們班長,我們聽到了都跟着他過去。
“老鍾啊,我手底下實在是拿不出手幾個像樣的兵啊。你這又來狠狠地割我一刀,不是搶劫嗎!”
鍾連長笑了笑說道;
“老班長,話可不能這麼說啊,這可是上級的命令,他們命令我在你這兒挑幾個人給我的。你可別捨不得啊,”
“行了行了,來搶我人還跟我貧嘴。還以爲你就是來簡單地借宿一宿,原來是圖謀不軌啊。”
“老班長啊,我這是要上前線去了啊,你要多多支持才行!不就是借幾個人嘛,還跟我較上勁來了,這可不像我老班長的作爲啊。哈哈哈哈哈”
他們兩在一邊談論這,我們一個班跟着在後面傻愣着。
“好了既然是上級的命令,那我就讓你挑個夠吧。來來來,這個班是我連最好的班長帶的班。首先我要聲明的一點就是啊,我這個連基本是個新兵連,團長他也太坑我了,大半新兵全在我這兒。你自個要是看走眼了挑個不行的別怪我啊。”
“行啦,老班長,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這個帶兵練兵還有哪個連長有你這麼厲害的。甭說是新兵了,就算來個民兵,在你手裡折騰個三頭兩天的也會變成兵王。來吧哪個班給我挑的。”
“喏,就再後面的。來吧姚班長,把你的兵帶上來。”
“是,連長”。
班長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來到我們對列前面。
“全體都有,立正,向左看齊,向前看。”
班長喊完口令之後,我們都在碎步整理隊伍,昂首挺胸地排好隊。
姚班長轉過身去,向着連長和鍾連長敬禮。
“報告連長,報告鍾連長,尖刀連一排三班,全體人員向您報道,請指示。”
“來來來,老鍾,這是我連最好的班長,姚新海。他在我的連可是我手上的掌上明珠,兵王,名副其實的兵王,他帶出來的兵你應該放心吧。”
鍾連長聽完馬上握住了班長的手說道:“姚班長辛苦了。”
“讓同志們稍息吧。”
“是,連長。”
“稍息。”
鍾連長走到我們面前,看了看我的面容。接着用手在我們胸前拍了拍,幾乎每個人都拍打過。
“不錯,身體素質很好。不愧是你老班長連下的兵,個個都是精壯的料啊。我首先來自我介紹一下。”
“我是偵查連的連長,我叫鍾國盛,是我們連長的兵,那時候他還是班長,現在我和他都是連長了。但是他屹然是我的老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