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壞蛋，多抱抱我吧，然後……然後我就是你的妹妹了。”
漠於瑤安靜了下來，將頭埋在周衍的懷中，如一隻溫順的小貓咪。
周衍在這一刻，甚至有一種衝動，直接撕碎漠於瑤的紗裙，然後直接要了漠於瑤，進行一番**大戰表達自己的瘋狂的佔有慾和疼愛慾。
可他終究是沒這麼做。
儘管周衍知道，這個時候一旦這麼做漠於瑤也必定無比順從。
可他沒有。
龍仙音是逼不得已，漠於瑤呢？
想起龍仙音對於那種‘始亂終棄’的男人的鄙夷與本能的厭惡，周衍便覺得自己不能做那樣的人。
不然，他就真的對不起龍仙音、對不起聖女、對不起屏兒、對不起穆清顏，對不起風凌清等他所有的道侶了。
所以，周衍安靜的懷抱着漠於瑤，默默的守護着。
許久，漠於瑤從周衍懷中掙脫了出來，她臉上掛着淚水，卻帶着可愛的笑容。
笑容之中，那兩個淺淺的酒窩，更是有一種讓人輕咬一口的衝動。
“哥哥……我曾經的堂哥雖然對外人不好，但對我很疼愛，爲此我難過了許多。如今他離去了，卻又有一個疼愛我的哥哥，瑤瑤感覺好幸福哩。”
漠於瑤呢喃說道。
周衍心中一痛，卻是伸手幫着漠於瑤擦拭眼角的淚水，道：“瑤瑤，以後，哥哥會非常疼愛你的。”
“那……我還是想喊你壞人哥哥，好嗎？你要還是那麼壞，該多好。你變好了，但瑤瑤不喜歡。”
漠於瑤哭了。
周衍再次將漠於瑤摟入懷抱，卻不知說什麼好了。
感情不是佔有，而愛情更是一種責任。
這性質，和周正、清婉的感情不同，因爲他們兩人的心中只有對方而沒有其餘的紛雜。
而周衍不同，漠於瑤心中全是他，但他心中，卻只有非常小的一部分是漠於瑤。
所謂，愛博而心勞，便是如此。
如果，沒有遇到任何伊人，如果只是普通人，周衍會毫不猶豫和漠於瑤在一起。
但，這一切，終究不是如此。
不擇手段的強大，就不能有太多牽絆和掛懷。
所以，周衍狠下了心，沒有接納漠於瑤的感情，或者說，沒有對漠於瑤付出感情。
“嗯，只要你喜歡，喊我小狗狗都行。”
周衍哄着漠於瑤說道。
漠於瑤破涕爲笑，卻心中更是依戀。
她雖然笨笨的，可也並非是愚蠢，又哪裡不明白周衍是在真正的守護她？如若不然，周衍若對她使壞，如今的她絕對沒有能力抵禦，立刻就要淪陷。
到時候，周衍去了文華殿，她依然在天劍宗歸蝶山，兩人的差距只會是越來越遠。
漠於瑤想明白這些，心中對於周衍的決定，周衍的責任感和擔當感都非常的感動。
她甚至主動的緊緊摟抱着周衍，幾乎想將自己的身體塞入周衍的身體裡去，似乎害怕自己一鬆手就失去所有。
這樣的做法，周衍又如何感受不到？
這也讓周衍心中有些唏噓。
外表越發柔弱可愛的女子，內心也越發堅強強大，執念深重。
漠於瑤便正是這樣的少女。
周衍感受着漠於瑤那酥軟嬌小而盈盈一握的兩團飽滿的彈性壓力，感受着她小腹下方那一方隆起頂住他大腿跟的壓力感，心中也有些火熱。
但那巨物哪怕是已經開始擡頭，周衍都沒有衝動。
最終，還是漠於瑤自己渾身有些火熱發軟，終究是因爲少女的矜持與羞澀放手了。
“壞人，你真是個呆子呢！大壞蛋，真討厭！”
漠於瑤離開了周衍的懷抱，卻是跺了跺腳，嬌嗔說道。
她似乎忽然改變了風格和風情，回到了和周衍初次結識的那段歲月。
周衍怔然、愕然，也呆滯了一下。卻本能的笑了，道：“我是你的壞人哥哥。”
“壞人哥哥，去了文華殿，記得隨時回來看看瑤瑤。哥哥什麼時候想使壞了就使壞吧，瑤瑤反正已經答應了壞人哥哥讓他使壞了，哼。瑤瑤的話，一輩子都不變的！哥哥別想逃跑。”
漠於瑤下定了某種決心，抿着嘴，紅着臉嬌蠻的說道，話語之中還有着她獨特的可愛風格氣質。
周衍再次笑了，所有壓力盡去。
和漠於瑤在一起的所有輕鬆愜意感立刻恢復了回來。
“那，先親一口吧。”
周衍如忽然卸下了所有負擔，因而笑道。
漠於瑤深吸一口氣，似乎對於自己的某種能力明顯有所瞭解，因此她美目一亮，更是得意的道：“不行，這次瑤瑤我要主動使壞，之前都是你佔我便宜，如今你厲害了，以後我也沒法佔便宜啦！”
“好吧……你來吧，別太兇猛，我怕怕。”
周衍佯裝害怕道。
“哼，敢得罪無敵美少女，你完蛋了！等着名節不保吧！”
……
雖是如此，但漠於瑤主動奉上的親吻，依然讓兩人無法控制的擁抱熱吻了起來。
周衍摟緊了漠於瑤，一口氣吻得漠於瑤嬌軀發軟，近乎後窒息。
良久，脣分。
漠於瑤雙眼水汪汪的，水霧一片，梨花落雨的俏臉上淚水痕跡還未乾涸，但是她以那種無所謂的嬌蠻風情，反而成功的扭曲了所有的傷感，擊潰了周衍兄妹的條約。
所以，愛情的力量永遠的偉大的。
漠於瑤在那一刻明白到了什麼樣的她纔會是周衍最在意的，所以在那瞬間生生逆轉了傷感的情緒，反而變得刁蠻可愛，從而一舉擊潰了周衍的決定。
有時候，陷入愛情之中的女人很笨，但有時候，陷入愛情之中的女人也聰明得可怕。
漠於瑤這麼笨笨的，卻忽然開竅，以自己的本能風格和氣質，挽留下了周衍。
有時候，想抓住的東西怎麼也抓不到。
有時候，想放手的東西，卻怎麼也無法放手。
“壞人哥哥，以後，去了文華殿，禍害別人家的美麗女子，也記得想想瑤瑤呀。”
“文華殿……瑤瑤也一定要去，到時候，就不會讓哥哥忌憚有距離感、讓瑤瑤爲難了。”
漠於瑤輕咬嘴脣，柔聲說道。
在痛苦之中輕鬆，自然會在輕鬆之後更加痛苦。
漠於瑤在傷心之中裝得無所謂，但在無所謂之後，纔會更加傷心難過。
“小丫頭，哥哥我這不是栽在你手裡了嗎？莫非非得我對你那麼使壞了你纔有安全感？不過不得不說我是手臂，你那是縫隙，這也太爲難你了。還是等你長大些吧，現在的你就是小屁孩。”
周衍卻笑了，調戲漠於瑤道。
這話有些露骨。
但漠於瑤儘管覺得面紅耳赤，雙耳都**辣的，卻依然心中激動，開心。
儘管周衍的話語下流無恥，但若非是將自己當作親密的人，又如何會說出這麼親密和調戲的話來？
這世間，若有人能在你面前本性畢露，毫無顧慮，那足以說明，他將你當成了最親密而無所遮攔之人。
這一點，漠於瑤又豈非是不明白？
正因爲明白，所以周衍說話無恥，她反而笑了。
“無恥的壞人，真是沒臉沒臊，這麼下流的話也能說出！別的仙子們還以爲你多儒雅呢，原來這麼邪惡。”
漠於瑤撒嬌道。
周衍不由哈哈一笑，道：“不邪惡，怎麼能有孫成峰的藝術片橫行呢？你看，我這不是爲暗神域做了天大的好事，這很多寂寞的男修士也可以排解寂寞了。”
“呸，壞人你真壞！壞透了！”
漠於瑤紅着臉，嬌聲道。
“嘿嘿，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對了，瑤瑤，你說說，這種藝術片好不好看？說說你看完到底是什麼感覺，有沒有覺得渾身有——”
周衍好奇的問道。
但他的話沒有問完，漠於瑤便已經紅着臉脫離了周衍的懷抱，並打斷了他的話道：“壞人你太壞了，我纔不和你說呢！你要想知道，你你——自己去看吧！”
漠於瑤已經羞臊的不行，所以已經跑了，顧不得周衍會不會離開了。
周衍卻是苦笑了一聲，無語的搖了搖頭。
這小丫頭，非常的聰明，絕非是愚笨的丫頭，竟是在兩人要斬斷感情關係的時候恢復了本來天真爛漫的嬌蠻可愛性格，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心。
然後以言語反過來暗示、調戲，一下子激活了他周衍的邪惡心思。
卻偏偏還主動勾引，不住讓他周衍‘使壞’。
可見這小丫頭的感情，有多麼深。
沒有意識到，她或許還懵懂。
但意識到了自己的感情情況，哪怕是拋棄矜持與羞澀，失去自己的貞潔與清白，她都會豁出去。
如飛蛾撲火，儘管知道這麼做了或許只是會失去清白，最終兩人並不能在一起，她還是這麼做了。
甚至，還以言語讓他周衍放鬆壓力，不要有負罪感，讓一切就像是一場鬧劇。
但是這背後呢？
周衍不用想就知道，漠於瑤必定是在獨自流淚，傻傻的哭泣，又傻傻的笑着。
有一種女人，就是這麼傻。
但暗神域，或者說整個修煉界，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太多。
比如說是，因爲愛塗三魂而將自己全部清白付出，到死還無比摯愛、至死不渝的常沛沛。
漠於瑤，和塗三魂的女人常沛沛完全性格類似，哪怕他周衍如塗三魂這樣無情無義，漠於瑤一旦真的癡迷上了，就一定會和常沛沛一樣，任由對方作弄而不會覺得不值，九死不悔。
只是，他周衍卻不是塗三魂。
要麼，不接受。既然接受，就一定會無比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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