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屏的紅包雨一直持續了好幾分鐘才徹底平息下來,搶了一大堆紅包的劉畢實在是喜不自勝。
又返還了一堆裝着功德值的紅包,在羣裡各種道謝,一陣寒暄,這才退了出來,而後就繼續在街道上晃悠。
準備開的服裝店是隻面向天界客戶,那麼店面就不用找太過繁華的地方。但是地方一定要大,而且還要準備許多的存貨,既然要弄一個能夠給整個天界的神仙們提供衣服的店鋪,那就弄得漂漂亮亮的。
一路走着逛着,劉畢突然心血來潮想到了張芮語,他個人對於服裝以及服裝店這些事情實在是知之不多。但是張芮語不一樣,她是個白富美,對於這方面瞭解的肯定比劉畢要多。
所以劉畢想,是不是可以找張芮語幫忙參考參考,出出主意呢?
說幹就幹,劉畢立刻拿出手機給張芮語打了過去。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怎麼回事?
聽到這提示,劉畢皺起了眉頭,現在這個時間,張芮語應該正在上班,而且作爲健身房教練,手機怎麼會隨隨便便就關機呢?
難道是出什麼狀況了?生病了?
疑惑之下。劉畢來到隱蔽處,運用奇門遁甲掐指算了算,頓時臉色劇變。
不好,出事了!
然而奇門遁甲除了算出張芮語現在正身處危險之中以外,其他的東西卻是算不出來。
劉畢眉頭緊皺,十分着急。張芮語怎麼會突然出事?她平時也沒有什麼仇敵啊。是誰下的手呢?
現在她的處境很有可能十分危險,我得趕緊找到她!
情急之下,劉畢靈機一動,趕緊打開百寶箱看了看,剛剛搶了那麼多紅包,應該會有能夠幫的上忙的東西。
白骨精的這個……幫不上忙。
百花仙子的……也幫不上忙。
托塔天王的……現在也用不上。
……
翻遍了百寶箱裡所有的紅包,終於,劉畢找到一個能夠幫的上忙的了。
這個是神行太保戴宗的紅包,裡面赫然是一門神奇的法術:萬里尋蹤術!
瞭解了一下萬里尋蹤術的用法,劉畢直接選擇提取,當場就學習了下來,然後他趕緊去附近的店鋪買了一份陵南市的地圖,收入懷中就衝進了店內的洗手間內。
取出一張遁地符猛地捏碎,白光一閃,劉畢已瞬間來到了張芮語的家中。
此刻家中空無一人。劉畢趕緊將懷中地圖取出來在地上擺好,然後衝進張芮語的房間檢查了下她的枕頭,果然找到幾根掉落的頭髮。
劉畢拿着頭髮來到客廳,將頭髮扯下一小截放在了鋪在地上的陵南市地圖上。
盤膝坐地。劉畢仔細一回顧萬里尋蹤術的施法方式,雙目猛睜,一雙手快速的在胸前開始結印,同時口吐九字真言。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空蕩蕩的空氣中,似乎因爲這一連串的結印和九字真言而發生了一絲絲微妙的變化,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隨意躺在地圖上的張芮語的一截髮絲,此刻竟然神奇的站了起來。
並且還在隨着劉畢結印速度和口吐真言速度的不斷加快在緩慢的移動。終於,來到一處位置後,髮絲停止了移動。
劉畢即刻停止動作,髮絲又立刻倒了下來。仔仔細細一查看髮絲所在的位置,劉畢心中明悟,用最快的速度出門叫了一輛車,目的地直指東郊。
雖然此刻他還有最後一張遁地符,可以隨意移動到方圓五百里之內的空間,但是目標位置他從來沒去過,是以不確定能不能夠準確移動到那裡,只得將詳細的地址告訴給了司機,並以重金催促司機開的越快越好。
劉畢啊劉畢,你在哪裡?你若是不來,這世上還有誰能救我?
張芮語坐在木桶中,心中幾乎已經陷入了絕望。
這是一個只有澡堂纔會有。家庭裡很少有人用的大木桶,此刻木桶內盛滿了熱氣騰騰的水,張芮語坐在木桶中,一絲不掛,雖然水溫十分適宜,但她卻感覺如履冰窖,渾身都在發抖。
阿罪站在她的面前,依然是先前的那一副裝扮,她手中拿着一個花籃,裡面是一片一片鮮豔而新鮮的玫瑰花瓣。
阿罪像個溫柔的情人一般,一片一片將那些花瓣撒入水中,小心翼翼的像是古代宮中服侍公主洗澡的侍女。
然而這一切在張芮語的眼裡卻是那樣的猙獰可怖,因爲她看到了阿罪的手,那雙手不但不醜,反而是一雙非常白皙且美感十足的手。
可怕的是她手指上的指甲,她的十指前,都留着異常長的指甲,因爲太長而捲曲着,若是伸展開來,只怕最少有半米長。
張芮語不敢動,就是因爲她先前想要逃的時候,阿罪一言不發,手掌一抖,五指的指甲就全都直立了起來,看起來堅硬如鐵,鋒利如刀。
在她微微一用力,五根指甲就跟最鋒利的刀尖插進豆腐一般插進牆壁之後,張芮語就死了逃跑的心思。
若是逃跑惹怒了阿罪。這五根指甲插進她的身體裡,後果可想而知,她並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比牆壁還要硬。
氣氛很詭異,阿罪一言不發。拿起一條毛巾輕輕的給張芮語擦拭着身子,每每一碰到張芮語,張芮語都會不自禁的渾身顫抖一下,雞皮疙瘩已經起了一身。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你要對我做什麼?”
“你放了我好嗎?”
“只要你讓我走,我發誓我不會告訴別人這裡的事情。”
……
任憑張芮語怎麼說,阿罪就是不爲所動,也不說話。給張芮語洗完澡之後,她又找了一身跟她身上衣服質量相同的真絲紗衣。
“穿上。”鬼哭一般的聲音從斗篷裡飄了出來。
張芮語不敢不依,只得將那一身紗衣穿在身上。
阿罪拉着她來到了後堂,這裡點着兩根蠟燭。蠟燭中間,是一尊雕像。
這雕像既不像神,也不像佛,張芮語此前從未見過這種雕像,然而阿罪像是對這尊雕像十分虔誠一般,虔誠的雙手合十拜了拜,這纔拿起一炷全新的香點了上去,插在了香爐裡。
而後她又拿起一炷香遞給張芮語:“上香。”
張芮語依然依言照辦。
阿罪不動了。她就在那站着,她不動,張芮語也不敢動。兩人整整站了二十多分鐘,那一炷香徹底燃完之後,阿罪這纔開口。
“跟我來。”
張芮語一路戰戰兢兢的跟着阿罪來到了二樓,這裡環境比起一樓更加陰暗,一打開門,張芮語頓時被眼前的一幕給震住了。
在最中間的位置,赫然是一座猩紅的血池!
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張芮語幾乎忍不住當場就要嘔吐,而在那血池的旁邊,赫然放着一把滿是血跡的猩紅鐮刀。
更令張芮語恐懼的的。是血池的正上方,那裡赫然吊着一根繩索,而此刻阿罪已拉着張芮語來到了這繩索邊上,在旁邊什麼地方拉了一下,那繩索立刻就垂了下來。
阿罪即刻就準備將張芮語往這個繩索裡面套。
張芮語忽然意識到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她這是要把自己吊上去,然後用鐮刀殺了自己,收集自己的血液!
想到這一點,張芮語嚇得幾乎瞬間魂飛魄散,這簡直比之前殺了她更加令她害怕。
恐懼之下,求生的本能顯現了出來,張芮語開始劇烈的掙扎。
“放開我!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子!變態!去死吧!”
她瘋狂的掙扎着,但是阿罪力氣奇大,無論她如此掙扎,阿罪捏着她手腕的手都是紋絲不動,甚至無論她怎麼拳打腳踢,阿罪依然自顧自的把她往繩索裡面套。
“求你了!放了我吧!”
極端恐懼又無法掙脫之下,張芮語流出了絕望的眼淚,然而阿罪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絕望的哀嚎她也不知聽了多少,根本就不爲所動。
很快,張芮語就被吊了上去。
不顧張芮語驚哭的巨大動靜,阿罪徑自脫掉自己的衣服,來到血池中坐了下來,她念念有詞,像是在進行什麼十分虔誠的儀式。
緊跟着,她伸手拿起了血池旁邊的巨大鐮刀,單手揮着兩米多長的鐮刀,就往張芮語身上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