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林菲那道題後，陳歡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根本就沒在意，再也沒過來找過他。不過林菲也樂得清靜。發現了勢的秘密後，他越發好奇了真正完整的答案。
6月7曰清晨天氣晴三中高一一班教室林菲緩緩戴上銀色機械錶，手輕輕轉了轉錶帶。似乎有些緊了。
今天就是考試時間了。這塊手錶是林建國專門買來在考場上作爲計時用的。價值不菲。這也表現出他們父母對於林菲的期望。
高考，作爲無數學生辛苦十多年來，最關鍵的一步階梯，重要姓毋庸置疑。
林菲原本準備就考原來的大學比較好，但因爲後來計劃變動，還是決定挑選了一所物理水準高的學校。而這樣一來，需要的分數就很高了。需要的準備也就相應提升。不過就算是這樣，林菲也不準備採取非常手段，原本他就和其他學生不是在一個起跑線上，沒必要再這麼做。
班主任站在講臺上還在做最後的總動員，試圖激發大家的鬥志，不過無奈的是，下面的幾十個學生都是滿臉麻木的看着他。窗戶外天色纔剛剛矇矇亮，距離進入高考考場還有兩個小時。
“我們考試的地方是在哪兒啊？”林菲身邊的位置上，一個女生問後邊的男生。
“在五中。”男生有些無奈，“美玲你剛纔沒注意聽講麼？”
“我昨天沒睡好，不好意思。”女生吐吐舌頭不好意思道，“不過聽說五中好亂的，上個月才聽說有個五中學生殺人了。”
“確實是很亂，那兒畢竟是有名的垃圾學校嘛。”男生點頭道。“你在哪個考場？”
“302，你呢？”
“306.我們不是一起的啊。”男生微微有些失望。
“是啊，不過一起努力吧。加油！”女生舉着小拳頭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男生臉色微紅，張開嘴脣，卻發現女孩已經轉過身去了。他鼓起勇氣，卻還是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要畢業了，班裡很多男生女生都知道，這或許就是自己和周圍同學最後的相處時光了。有喜歡的女孩，有暗戀的男生，都開始趕緊表白了。班主任以及老師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是一向嚴厲的老師，在這種時候，也會無奈的感嘆幾句，也不會說什麼。所以，這是最好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
男孩伸出手，想要拍拍前邊女孩的肩膀，但終究還是沒能伸出手去。
一邊的林菲看着這熟悉溫馨的一幕，心裡知道，馬上就會有和前世一樣，讓他自己怎麼也想不到的情況出現。
臺上的班主任似乎是口水說幹了，這才大手一揮。
“所有人上校車！”高考的學生，三中都是同一安排校車一起送過去。“注意拿好只的准考證！”
看着班主任大步走出教室。就在他剛剛出門的一刻。
“林菲，走了。”陳運大聲道。
“恩。你先走，我還想想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沒帶。”林菲笑着道。
所有人都起身準備出去上校車了。唯獨林菲動作慢吞吞，不慌不忙，從座位上慢慢走出來，很快，其他同學都出了教室，催促了他好幾次的陳運也先出去了。
“林菲。”忽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叫住他。
“來了。”林菲心裡一定，一切和前世沒什麼兩樣，這個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他轉過身。手裡忽然感覺多了一封信封。
一個漂亮女生快步越過他，衝出教室，消失在走廊裡。只殘留下淡淡的體香。
林菲看了眼手裡的信封，這封信是班裡的一個容貌漂亮，但學習卻一直很差的女生給的。名字叫什麼，似乎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種包含了留戀，決心，初戀的美好感覺瀰漫在兩人心中。這是林菲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奇異而柔和的感覺。前世裡，這封信裡面沒有提到任何女孩的告白，只是簡簡單單的祝福。
林菲記得這個女生後來似乎上了一所普通大學，之後就再也沒看到過她。
“真是懷念的感覺。”林菲輕輕將信放入口袋。大步走出教室。
**********高考的規則是，交叉學員考試，並由其他學校的教室監考。這也是林菲他們大部分都到外校考試的原因。
五中環境確實遠不如三中這樣的重點學校。
灰白的水泥地面，東一塊西一塊的缺失，露出下方的黑色泥地，花壇邊緣的瓷磚到處都是碎裂了的。教學樓的牆壁上還殘留着一些沒弄乾淨的刻痕和字跡。
林菲順着人流，在解除封鎖線後的同時，馬上便衝進了學校教學樓。按照自己的准考證找到考場，還是和前世時候一模一樣，都是在第三層的一間中間教室。
考生找對位置後，隨着鈴聲的響起，考試正式開始了。
主科目是語數外，外加理科綜合。總共750分總分。兩天時間就可以全數考完。
幾乎是毫無懸念，林菲每次考試都是滿一小時就交卷。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樣的難度並沒有任何問題。他沒必要在上邊浪費時間。
平平穩穩的直到考試結束。
最後一天，從考場出來的林菲就看到父母還有林攸蔣楠都在外邊等着自己。看得出來，他們對自己的成績是比較緊張的。就算是林攸，眼裡也能隱約看出一點點好奇。
“怎麼樣？”蔣鳳一看到林菲出來，便和周圍其他的家長一樣，連忙衝過來問道。
“還行吧。”林菲笑了笑，他自然不會說，750分他至少可以拿700分這樣猖狂的話。不過爲了不太引人注意，他還是將分數控制在低於今年的理科狀元699分的總成績，應該是690分左右。他自我估計，上計劃中的燕都大學是肯定沒問題，這個分數應該還可以隨意挑選專業。
“還行是個什麼水平？”林建國也緊張的問。這段時間他天天都在家，專門照顧林菲，生怕因爲生活上出問題導致發揮不好。雖然家裡的希望漢族要還是在林攸身上，但林菲似乎最近的成績又有了起色，看起來也有一定的期望。
“我想考的大學應該沒問題。”林菲自信的笑道。
“你想考的？”蔣鳳還是擔心，林菲曾經說過他想上的學校，不算最好的學校，但是也不差。屬於老牌重點。分數要求很高，雖然不怎麼相信，但既然兒子這麼說了，蔣鳳也只好選擇相信他。
“對了，我們班裡今天晚上要開畢業晚會，班主任老師都會去，所以晚上我就不回來了，大家一起最後聚聚。”
“去吧去吧，最後一次了。注意安全就行了。”林建國點點頭。“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林菲看着家人離開後，也跟着出來的同學，在班裡的班幹部叫嚷下站到一起。班長方曉已經訂了酒店，一起去吃飯。
*************東寧酒樓平市比較好的幾棟酒樓之一。據說是京都背景的集團下屬酒樓。裝修不錯，聽說味道也還行。這裡也是方曉訂下的就餐地點。
林菲穿了一身黑色襯衣，微泛紫的黑色緊身牛仔褲，有些女生化的過耳短髮垂直沒有半點毛躁。原本普通的一身打扮，在他身上卻顯得異常華麗和尖銳。或許只要手裡再多一隻裝滿紅酒的高腳杯，就可以直接去僞裝某小國王子之類的角色。
儘管相貌只能算清秀，但長期修煉劍術，加上融合吸收燕十的劍道經驗，林菲整個人都透着一股極度鋒利的感覺。
坐在酒席靠近空調的地方，林菲微笑着，聽着身邊同學講着以前的一些趣事，原本不相熟的同學之間，似乎也因爲最後的分別而變得異常珍惜，一時間所有人的關係都似乎好了許多。
坐在角落處的林菲儘管一直一言不發，靜靜等着上菜。但依舊吸引了周圍很多同學的視線。
“還好學校對長頭髮的男生沒要求。”一邊的夏燕笑着說。“林菲的頭髮要是在其他學校，早就被咔嚓了。”她做了個剪刀動作。夏燕是班裡中間圈子的女生，不算學習好，但家境很不錯。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很會打扮，倒是也頗有人緣。
“也是啊，林菲你怎麼開始留長髮了？”坐在林菲身邊的陳運問道。
“沒什麼，只是懶得剪而已。”林菲絕對不會說，自己是因爲不喜歡理髮師拿着刀在腦袋上不斷活動半小時纔不去剪髮。那種乖乖的將自己腦袋放在別人刀下的感覺讓他毛骨悚然。原來沒修煉劍道時還沒什麼，修煉劍道後，全身感覺明銳至極，就再也不去理髮了。
“不過留長髮後，你看上去很有氣質呢。”夏燕笑道。
“謝謝誇獎。趕緊喝你的飲料吧。”林菲笑了起來，端起倒好的花生牛奶慢慢喝起來。坐在席間的他，只有淡淡的柔和感，一切尖銳都被完美的收斂起來。
夏燕笑罵了兩句，就和邊上的另一個女生開始閒聊起來，陳運也拿出一個GBA一個人玩着口袋怪物。林菲卻是想起了上次自己易容術被打破的情景，隱藏下的頭髮長得極快，直接到了及腰的長度。這有些不合理。按理說，燕十的勢影響自然會將自己改造爲最爲接近燕九的狀態，但記憶中接觸過的燕九並不是這般的長髮。不過這只是一點點小小的疑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