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未必!”一個聲音突然從衆人後面傳了出來,沒錯,這人就是一直默默觀察着事情走向的韓劍心。
所有人都朝着劍心看去,劍心沒有說話,而是徑直地走到島主和餘農的面前,有點神秘地說道:“島主,餘農少爺,我有個辦法可以抓到真兇,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一試?”
“你胡說,明明餘農就是真兇,你還抓個屁啊。”餘民這性子就是這樣,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現在他已經咬定了爹爹是餘農乾的,那就要堅信到底了。
“哦?劍心兄弟,什麼辦法,說來聽聽。”星辰變見到有轉機,心情豁然開朗了許多,此時也忽略了餘民的暴躁說法。
劍心想了想,眼珠子一轉說道:“不妨大家跟我來一趟。”
星辰變見劍心這麼一說,知道他是故意的,應該是懷疑兇手就在衆人之間,怕一時說漏打草驚蛇。
“嗯,好。”星辰變爽朗地答應了,於是衆人就開始走出了房間,而此時走在後面的易娘似乎有點緊張,而這一切都落入了劍心的眼簾裡。
出來後,劍心突然回頭問道:“對了,易娘,你的房間在哪?我想過去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劍心此話一出,衆人都愣了一下,但是卻有一個人無比的驚訝,那就是餘飛的夫人易娘了。她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地蒼白,但立馬就回過神來,努力保持鎮定。
“在,在那邊。”她指了指餘飛副島主房間隔壁的第三間房,說道。她的眼神有點恍惚,心裡想道:“難道這小子發現了什麼嗎?不會啊,我已經做得天衣無縫了,...額,糟了難道是…….。”
想到這裡,她就努力讓自己鎮定,“等會說什麼都要將證據毀掉才行。”
不多時,衆人就來到易娘閨房的門外,由於是女人的閨房,進去的人也不能太多,只有島主星辰變,劍心、小珍、餘家兩兄弟以及易娘進了去,其他人守在門口外面。
劍心打開門後,一股熟悉的味道迎面而來,他暗暗自喜,這就是他想要找的味道,果然不出他所料。
但是他知道,只靠這個是無法證明死者就是這房間的主人殺的,那麼就要找到那迷藥了。
“迷藥?那一定是迷香或者是茶、酒了。”劍心想道,於是一見房間就開始打量着裡面的一切,生怕錯過了些什麼。
星辰變和易娘幾乎是同時進的門,而劍心是後面跟進去的,很快地,劍心的目光就落到了一個茶壺上,嘴角微微一揚,知道證據也許就在這壺茶水裡面了。
但是劍心並沒有立刻過去,而是假裝四處查找其他的東西,讓兇手放下警惕,然後露出馬腳。
果然易娘看到劍心沒有馬上去看那壺茶水,就以爲劍心沒有察覺,於是想着等會找個機會將茶壺碰到。
星辰變和劍心在屋裡查了半天,貌似沒找到什麼線索,於是星辰變有點鬱悶就問道:“劍心,你說的辦法是什麼啊?我們都找了半天了!”
“呵呵,這個,島主你別急,馬上就可以了。”劍心故意說得大聲點讓易娘聽見。
果然易娘聽後臉色大變,但是其他人都在仔細的搜索着證據,沒有多關心,只有劍心偷偷地觀察着易孃的變化。
突然易娘腳一滑,立馬要摔倒了,身體明顯是倒向那個桌子上,然後手一凌亂,正好推了一下茶壺,茶壺就“嗖”的一下從桌子上落下。
劍心眼疾手快,這茶壺可是證據啊,他怎麼會不知道易娘想趁機摧毀它呢,於是一個箭步跑了過去,手一伸接住了茶壺。
“對不起啊,剛纔沒來得及救到你,於是就救個茶壺也行,不然把房間弄髒了可不好。”劍心微微一笑對着易娘說道。
“嗯,沒關係。”易娘見計劃不成,心裡焦慮着呢。
星辰變看到這場景也是一愣,走了過去關心的問道:“易夫人,你沒事吧?”
“多謝島主關心,我沒事,就是腳滑了一下,還好有個桌子接住,不然就丟地上了。”易娘不慌不忙地謝道。
此時劍心心裡暗暗佩服,這易孃的心裡素質,不是一般般的好,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鎮定。
劍心看着一旁的茶壺,突然說道:“哎呀,口有點渴了,易夫人能不能借杯茶喝?”
劍心指了指茶壺,然後沒等易娘答應,他就直接拿了個空茶杯,開始倒了茶。此時易娘臉色一變,心裡暗暗喊道:“壞了,要是被他這麼喝下去,那等會暈了,不是都穿幫了嗎?”
於是易娘馬上走了過去說道:“劍心兄弟,這茶已經是前兩天的了,我沒有換,要不,我給你換一壺新的再喝吧。”
“呵呵,易夫人不用太麻煩了,沒事,將就喝兩口就行了。”劍心裝作無所謂地說道。
“別!劍心兄弟。”易娘嚇了一跳,立刻阻止,不然要是真放讓劍心喝了下去,等會暈倒了,立馬就出事了。
想到這裡易娘就開始急了,表情有些蒼白,此時星辰變貌似看出了些端倪,於是走了過去說道:“易夫人,爲何你如此關心這茶呢,莫非裡面有什麼玄機?”
星辰變說着拿了個空杯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茶,此時易娘徹底地崩潰了,要是他們兩個都喝了,那事情立馬就敗露了,反正前後都逃不掉了,乾脆承認了算了。
只見易娘“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神情有點慌張地說道:“請島主開恩,小女子一時糊塗犯下了大罪,罪該萬死,只想求你們放過我一命。”
“哼,其實我剛纔就看出來了,這茶壺裡面是迷藥吧?”星辰變大怒,瞪着易娘說道。
“娘,你怎麼可以殺了爹爹。”一旁的餘民也愣了,他真沒想到原來兇手,竟然是自己的母親,怎麼可能,母親會殺了爹爹,他不敢相信。
“易娘,你說什麼?爹爹是你殺的?”餘農聽到後大吃一驚,同時也非常的憤怒,你說你殺了就殺了,還要嫁禍於我,致我於死地。
“嗯,是我一時糊塗才下了如此毒手。”易娘接着說道:“今天下午,他來找我,說讓餘農去參加試練,餘民就先不去了,我不答應,非要他改一下讓餘民去。但是他死活不肯,我恨他只知道關心那個女人的孩子,沒有將我的民兒放在心上,所以心裡一狠,就做錯了事情。”
“那你爲什麼要嫁禍於我,你知道爹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殺了他還要害死我,是何用意。”餘農憤怒地說道。
“那是因爲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殺了,那至少要讓餘民能夠去參加試練,所以我就乾脆嫁禍於你,這樣你就參加不了了,自然名額就換給了餘民。”易娘這招可謂是歹毒,但這也可憐了天下父母心,爲了子女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