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劍癡的離去,趙浮塵得到巨闕劍,此次崑崙論劍的結局雖然對於劍聖來說是令他鬱悶到吐血的,可是對於在場的大多數武人來說卻是滿足的。
畢竟這次來參加崑崙論劍的武人大多是使劍之人,能夠觀摩到這麼多場年輕俊傑的比鬥,實在是不虛此行。
“請!”
一臉鬱悶的劍聖道了一聲,待演武場上的武人在崑崙弟子的疏導之下陸續離開了崑崙派之後,便帶着各大門派的衆人進了崑崙派的大殿。
巨大宏偉的大殿中,劍聖一聲不響的走上了大殿正中的掌門位子上,示意衆人在兩旁的椅子上坐下。
“三道,怎麼樣?傷勢不要緊吧?”剛剛坐下,劍聖就朝着一邊位子上坐着的臉色蒼白的何三道關切問道。
“沒什麼大礙了,那劍癡的一劍只是破開了我的皮肉而已,並沒有傷及五臟六腑,弟子修養一陣就會好了,多謝師尊掛念。”何三道有些虛弱的低聲說道。
“那就好。”劍聖舒了口氣道。
這時一旁與何三道一般被劍癡打傷的卓逸羣開口問道:“小侄觀劍師伯好像認識那人,能夠同時擊敗我與何師兄,說實話,小侄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人是誰?”雖然語氣還是一般平穩,可是那微微的一陣波動昭示着卓逸羣心中的惱怒。
看了他一眼,劍聖臉上有些沉重道:“說起來,那人的師傅在二十年前在江湖上也是人盡皆知的,不過這二十年他已經隱居了起來。”說到這裡,劍聖有些戲虐的看了一眼青城派的人道:“不過我想朱兄應該知道是誰吧?畢竟當初令師弟可是在他的手上被毀了的。”
大殿內衆人聞言都是一陣好奇,年老一輩的已經知道他說的是誰了,而年輕一輩的,則都有些好奇的盯着朱璇空看,想要從他口中知道答案。
而一旁的趙浮塵則眉頭皺了起來,隱隱有些感覺到跟自己,或者說是跟自己的師傅龔璇雲有關。
“哼!”朱璇空冷哼了一聲。
見朱璇空不答,劍聖也笑了一下,不過一旁的賀南天卻開口道:“你們這些小輩自然是不知道啊!這就不得不提起一個人了,在二十多年前,青城派可是出了一個天才高手的。”說到這裡,還頗有些耐人尋味的看了一眼趙浮塵繼續道:“那人就是你們朱師伯的師弟,如今的朝陽洞一脈的龔璇雲。”
果然是自己的師傅,趙浮塵心中一動,靜靜的聽着賀南天接下來的話。
“那龔璇雲可了不得啊,當初就算是青城派如今的第一高手李璇璣當初還沒踏足先天之境的時候,龔璇雲就已經領悟了先天之境,其天資之高,可謂百年一見只天才,可惜啊!也因爲他的天才,才引得一位絕頂高手登臨青城,邀戰於青城,兩人一番戰鬥下來,表面上是兩敗俱傷,那位絕頂高手受傷離開青城,而龔璇雲也被破了丹田,廢了內功修爲。”說到這裡,賀南天頗有些嘆息道。
“難道不是?”卓逸羣有些奇怪的問道。
“當然不是拉,雖然當初兩人的確是兩敗俱傷,可是龔璇雲卻是被廢了丹田內功修爲的,而那位絕頂高手則是被龔璇雲最後的捨命一擊給打成重傷,而且那人更是藉着這次的重傷而取得了突破,從此在武道上更進一步,而那人就是今日那劍癡的師傅,被當時武林稱爲劍極真君的人。”賀南天說着惋惜道:“只是可惜了龔璇雲,要知道當初劍極真君可是比龔璇雲年紀大了十多歲的啊,可惜了,要是再給龔璇雲十年的時間,相信結局也許就不會是這樣了。”
衆人聞言都沉默了一下,沒想到還牽扯到這樣一段往事,而李洛水更是有些傷感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趙浮塵。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總是一副重傷的樣子,也從來沒有使用過內力,也罷。”趙浮塵心中有些沉默的想到,這麼多年的師徒感情,雖說沒有多深,可自己的武功畢竟是他交的,趙浮塵心中頓時有了決斷,將來自己那一天如果有了能力,就幫他了了這段仇恨吧。
突然,趙浮塵想到了突然離去的劍癡,第一次開口說道:“那劍癡與我未分勝負之際突然離去又是爲什麼?”
趙浮塵一開口,頓時把衆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他的話上,畢竟這也是衆人都想要問的。
有些心痛的看了一眼趙浮塵背後的巨闕劍,劍聖嘆息道:“其實很簡單,當你們的武功到達我這個程度,就能夠明白他的想法了,名師高徒,畢竟不同凡響,他想要跟他的師傅劍極真君一樣。”
“什麼意思?”趙浮塵心中感覺有些不安道。
看了他一眼,劍聖開口道:“雖然剛剛你只出了一劍,但是你劍招之中厚重凌厲,並不像青城密劍那般詭秘,也不想大道玄劍一般精於計算,因此我敢斷定你應該就是朝陽洞一脈,龔璇雲的弟子吧?”
“不錯。”趙浮塵點了點頭道:“那又怎麼樣?”
劍聖先是點了點頭,接着又搖了搖頭道:“同樣的天才,不知道最後會不會有同樣的結局,劍癡想要像他的師傅劍極真君一樣,在他的劍術達到瓶頸的時候以你破關。”
趙浮塵聞言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再聯想起當初千面淫魔曾經說過的那些有些玄奧的話,趙浮塵知道,劍聖說的很有可能是事實。
沉默了一下,趙浮塵的右手緩緩撫上了巨闕劍的劍柄,感受着劍上那永不熄滅的凌厲剛猛的劍氣,臉上的陰沉頓時消散無蹤,只留下一絲堅毅道:“也許到時候他纔是我的踏腳石呢!”話語雖輕,可大殿中衆人卻感覺到了那種必勝的信念。
眼中出現了一絲朦朧,李洛水彷彿抓住了什麼似的,這種氣勢出現在趙浮塵那魁梧陽剛的身子上,再加上他之前的武功表現,已經讓李洛水那高傲的心中有了一絲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