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花間派府邸中一間華麗的客房中,趙浮塵手中拿着長槍,靜靜的坐在牀沿,閉目沉思了起來。
聽薛夜城話裡的意思,自己的槍法應該是來自於天忍教,所以無論自己究竟與天忍教有沒有關係,趙浮塵都決定了隨薛夜城去一趟天忍教。
“蛟蛇槍法!”
趙浮塵嘴裡嘀咕一聲,手中長槍隨手一抖,數道槍影如同靈蛇般電射而出,槍勁銳利,發出了“嗤嗤!”的破空之聲。
自己一施展槍法,趙浮塵就感到自己身上自然而然的出現了一股幽冷的氣息,而且隨着自己的槍法施展的越久,那股氣息也變得越來越濃郁。
可是當自己停下來的時候,趙浮塵又感到自己身上的幽冷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腦海中那那些槍法之外,根本無法找出這股幽冷氣息一絲一毫的痕跡。
這一切,都讓趙浮塵心中產生了一種感覺,好像這一切都不是屬於自己的一般,但是它又的的確確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等到了天忍教也許就會清楚了。”趙浮塵心中輕嘆了一聲,既然想不通,趙浮塵也不再費心思了,而是期待着即將到來的天忍教之行。
此時花間派府邸最中心處的一處密室之中,薛夜城以及薛衣人父子正在秘密的談論着。
“父親,您這次決定往天忍教一行,可是爲了犬戎侯的爭奪?”薛伊人一身淺灰色的衣服,與薛伊人有些相似的臉上有些無奈道:“孩兒認爲我們不應該捲入這場風波之中。”
薛夜城還是一身刻着桃花的粉紅色錦袍,輕嘆了一聲道:“衣人,你還是不明白,我花間派作爲犬戎四大勢力中僅次於天忍教的勢力,再加上爲父又是犬戎三大先天大成期高手之一,你認爲,爲父有可能不捲入這場紛爭嗎?”
“父親的意思是?”薛衣人皺眉道。
“天下九大諸侯,其中以大夏王族,我處於大夏西面的犬戎以及處於大夏東面的華龍三大諸侯爲最,這次安邑一戰,天皇被桀傲所殺,我犬戎實際上已經失去了與大夏華龍一爭天下的資格了,不過好在有華龍以及其他諸侯的威脅,大夏不會輕舉妄動滅亡我犬戎,雖然失去了爭天下的資格,可是諸侯之位卻還是在的。”說到這裡,薛夜城有些惋惜道:“拓跋雲天素來野心勃勃,不過以前有他哥哥天皇壓着,但是如今天皇一死,我料定他這次邀我等去天忍教是爲了這犬戎侯之爭,而我又素來與他交好,就算我不想進入這場紛爭,他也會逼我表態的。”
“那父親的意思我們站在他那邊?”薛衣人聞言問道。
薛夜城點頭道:“不錯,以我這麼多年來的瞭解,這二十多年來,爲了擊敗桀傲,天皇一直在閉關勤修武學,統領整個犬戎的事情幾乎都是拓跋雲天在做,無論是五毒門還是嗜血教,早已經習慣於拓跋雲天的統領,再加上他本就是天忍教教主,犬戎四大勢力,有三個都是他那邊的,而天皇的兒子拓跋野雖然武學天賦很好,可是畢竟還太年輕了,雖然有劍極真君的幫助,可是比起拓跋雲天來卻遜色了不少,再加上我與拓跋雲天交好,爲父自然是站在他那邊的,犬戎四大勢力全部站在拓跋雲天一邊,拓跋野根本沒有絲毫的機會。”
“既然如此,父親有何必擔心?”薛衣人見薛夜城雖然有了決定,卻臉色依舊不怎麼好,不禁問道。
“我擔心的是劍極真君,雖然我與拓跋雲天以及此人並稱爲犬戎三大高手,可實際上此人武功略勝我兩一籌,如果他拼命的話,無論是我還是拓跋雲天都不會好過。”薛夜城談到劍極真君,臉上有些難看道。
薛衣人聞言好奇道:“劍極真君的武功真的這麼高?”
“不錯。”薛夜城點頭道:“劍極真君此人,是我這一輩子見過的對武學最爲癡迷的一個人了,據說此人爲了練劍,曾經親自斬殺了自己的至親,以能夠讓自己專注於劍道,二十多年前,此人爲了能夠有所提高,曾經挑戰過無數武林中人,死在他手上的更是不計其數,直到有一次此人挑戰天皇,被天皇一槍擊敗,自此便跟隨天皇,二十年不出犬戎都城一步。雖然同爲先天大成期的高手,我們內力上不相伯仲,但是此人在劍術上的造詣已經到了一種極致的境界了,稱他爲先天大成中第一高手也不爲過。而且此人只聽天皇的話,就算是拓跋雲天,也無法影響到他。”
“這麼說來,他纔是我們最大的阻力?”薛衣人皺眉道:“但是他的武功這麼高,如果真的硬拼的話,我們就算能勝,估計損失也不會小,甚至。。”
“甚至連我都有可能隕落,是嗎?”薛夜城不以爲意道。
見薛衣人點頭,薛夜城笑道:“這只是最壞的情況而已,如果我們能夠讓拓跋野放棄爭奪犬戎侯之位的話,就不必面對劍極真君這個恐怖的敵人了。”
“如果他不同意呢?”薛衣人疑問道。
薛夜城聞言輕聲一笑,右手凌空斜斜做了一個手勢,道:“殺,只要殺了他,以劍極真君的個性,多半不會再與我等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