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殘影

羅蘭城,一少年極速的在人羣中向着東邊奔走着,速度快若閃電,人羣都感覺一陣風吹過,連人的樣貌都看不清人影就不見了。

少年正是秦蒼,感覺已過正午,心中更是焦急萬分。玄丹運轉到了極致,配合着雲縱步,一路上沒有絲毫停歇。這樣的速度已經是他的極限,這般還是趕不到,看來這午餐是吃不到了。

“清泉酒家”秦蒼老遠就看見了這幾個字,心中一喜。拼了命的往者酒肆跑去。來到酒肆,發現裡面一個人沒有,秦蒼頓時心都涼了。

“你可是叫秦蒼?”店後堂走出一老者問道。

“是。老前輩怎麼知道的?”一臉疲憊的秦蒼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氣。

老者從懷中掏出一個紙條,笑眯眯的遞給秦蒼道:“剛剛有位先生來過,給了錢吩咐小店給一會要來此的秦蒼小友吃頓飽飯。然後說話都寫在紙條上。這位小友過目。”

秦蒼客氣的結果紙條,上面寫道:時間不等人。爲師先行回去,天黑之前趕回來,不然不許睡覺。

秦蒼苦笑一聲,也沒辦法,狼吞虎嚥的吃好飯後便再次出發。

這樣的每天反覆着,又過了一個月,清泉酒家裡端坐兩人,秦蒼,古川。“師父,我已經是第十次按時間趕來了,你沒話說了吧?”秦蒼一臉笑容,心裡也是萬分得意。

“臭小子,少來跟我臭屁。這速度是跟上了,明天開始訓練雲縱步中所含的閃避力。比起那沒頭腦的趕路困難多了。”古川一臉奸笑:“如果你知道今後訓練的苦楚,你應該更加享受現在天天趕路的生活。”

秦蒼一陣無語,不過想起要成爲強者,隨即對了自己狠了一點,不就吃點苦嗎?怕什麼!

次日,山谷中傳來一聲聲撕心的慘叫聲。古川手持一根樹枝,一臉的冷酷,他對面的秦蒼已經是遍體鱗傷,咬着牙,支撐着身體的雙腿有些微微顫抖。

“叫什麼!喊什麼!要是我手上拿的是一把刀,一把劍,你的命早沒了。給我堅強一點!像個***起來”古川嚴厲的喊道。

秦蒼喘着氣,怒視着古川手中的枝條,吼道:“再來!”

“這纔像個男生。”說完古川手中的枝條沒有絲毫的停頓,一下下的在秦蒼身上敲打着,每一下都能在秦蒼身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秦蒼運用着雲縱步極力的躲避着,可這枝條就如同跗骨之蛆,任秦蒼如何躲避都無濟於事。

“身法玄功不同於其他玄功,攻擊玄功威力再大,沒有身法的輔助,也很難擊中人。誰會傻到站在原地任你施展攻擊玄功?”古川一邊揮動着枝條,一邊講解着。

一整個下午,秦蒼就在被鞭笞中度過。“回去修養兩天,兩天之後我們繼續練。”古川丟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飛向湖心小築。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洗刷這秦蒼滿身的傷痕,望着師父遠去的背影,秦蒼輕輕的撫摸着身上的傷痕,眼淚有些不爭氣的流下了。瞬間被他拼命的抹掉,他想起了父母對他的期盼,想起了要讓自己最親的妹妹過上日子,想起了三爺爺在臨別時泛紅的眼睛與話語,想起了在泗水閣中屢遭挑釁,卻靠一個女人來保護。心裡暗暗罵着自己:秦蒼,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沒有實力,什麼都是沒用的,這的一切都是爲了我以後能具有實力,如果這點苦都吃不了,談何強者?談何別人對我的期盼?

“師父,不用等兩天,明天我們接着練。”秦蒼跑回屋裡對着古川道。

古川一怔,他甚至對秦蒼能堅持一天都不抱希望,雖說秦蒼毅力與心智超過同年人,不過畢竟也才十二歲。對於這樣的苦,古川也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讓他練習,但沒想到的是,秦蒼不但堅持下來了,甚至強咬着牙,堅持不需要休整的時間。這等毅力是古川也不得不佩服。次子以後造詣不會低!心中雖然高興,但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點了點頭:“隨便你吧。”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樹林中,古川仍手持枝條,秦蒼**着上身,對立而站。“若在今天多的了我十招,從明天開始就不用再進行了。你可準備好了?”古川道。

“師父來吧,弟子準備好了。”秦蒼上身已經佈滿了傷痕,舊傷剛剛結好疤,新傷卻又是血淋淋的。這些天的訓練不但培養的他的身法玄功,也造就了他那不怕苦,不怕痛的心性。這一點對算對他的今後都有着極大的好處。

古川手形一變,枝條猛刺向秦蒼左肩。感受到那絲細風,秦蒼似乎是本能的反應,微微側肩,一道漂亮的弧線劃下,這一刺穩穩的被秦蒼閃過。秦蒼咧嘴一笑:“第一招。”

古川冷道:“休得驕傲,才第一招,離十招還遠着呢。”說完,枝條一抖,分三道,分刺秦蒼頭部及雙肩。秦蒼突然雙膝跪地,生生避開這三三道枝影。三道匯成一線,本欲刺向秦蒼喉頭,卻不見了秦蒼,又是刺了個空。這第二招,又是被閃過。這兩次的閃避,秦蒼完全沒有動用雲縱步的妙法,所靠的就是秦蒼受這一個月鞭笞,總結的一些閃避技巧,施之以用。玄功技法隨是奇妙高深,但若是不靠實戰來積累經驗的話,卻是紙上得來終覺淺。

古川枝條快速猛揮三下分劈秦蒼頸,腰,腿。秦蒼無絲毫驚慌,脖頸下垂,腰桿一扭,大腿一擡,使得古川三招再次落空。秦蒼沒有興奮,反而一臉凝重的運轉起玄丹,他知道師父的最後三招纔是最刁難的。若是躲避不過,前功盡棄。

“看好了,小傢伙。”古川顯然一直到現在,對秦蒼的表現都頗爲滿意,臉色一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

大手一揮,枝幹猛打秦蒼臉部,秦蒼卻是發現枝幹的勁力沒有了先前那般剛猛。秦蒼迅速躲過,卻是發現枝條又如同一條突然竄出的毒蛇,向自己襲來。秦蒼身形一轉,險險的避開這一擊,回頭的餘光瞥見古川右手中的枝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到了離自己甚近的左手中,並沒有絲毫了停格,猛然甩向自己的小腹。

秦蒼額頭直冒冷汗,腹中玄丹運轉到了極致,心中喝道:“雲縱步·閃。”只見古川的枝條狠狠甩過秦蒼的身體,就如同甩在空氣上一般。頓了頓,秦蒼竟然在幾米之外立下身形。古川瞪大了眼睛,望着原地不可置信的吐出:“殘。。。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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