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蒼點了點頭,問道:“就是不知老先生說的困境與閣主所說的大事是不是一件事?”
“應該是的。”老者點頭:“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時間不會很長。”
秦蒼深深的記下了牆壁上的川江指的秘訣與修煉之法。隨後隨着老者一起出了小屋,老者反覆說着:川江指是我們蕭家不傳外人的一本玄功,所以不能透入給外人。秦蒼當然知曉,點了點頭。與其餘九人回合,老者便笑着將十人一起送出了藏書院。石門再度緊閉。
秦蒼不知道這一件很重要卻有着危險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但是泗水閣的確對自己有着大恩,他不想白白受着。要來,便讓風雨來的猛些吧。
這一天是不久,就在秦蒼在泗水閣密室中專心修煉川江指的一週後,便有清江軍前來。
“秦少爺,閣主請你去迎賓殿一趟。”
秦蒼苦笑,自己如何成了少爺了。轉念一想:來了麼,那便沒什麼好怕的,不管怎麼樣的事情,我都要接下!
這一天,泗水閣張燈結綵,閣主蕭勝領着清江軍蕭成以及五大統領親自出了泗水閣門迎接。迎面走來一羣人,爲首的騎着赤紅大馬,馬頭長有一束青色的捲毛。識馬的人便認得,這乃是盛產好馬的東北地域頂級馬種,點江赤炎馬。一匹馬便象徵着騎馬人的身份,騎馬人已到中年,看上去比蕭勝年齡要大,但是在他們這個階段,外貌是看不出年齡的,到了玄星,容貌也就固定,看上去年輕也就進入玄星的時候比較年輕吧。男子身材壯碩但並不粗狂,皮膚白淨,劍眉透着英氣,有神的雙眼顯示着精氣,微擡的下巴有着傲氣,全身火紅的鎧甲透入着霸氣。正是人們口中常說的汶山王侯山!現在看來真有這一種梟雄之氣!
蕭勝見其行來笑着上前迎接,侯山卻將馬騎到蕭勝的面前才下馬行禮。這禮行的蕭勝當然不快,但表面卻看不出一絲。
下了馬之後,侯山笑道:“上次一別後也有數年了,今日看來,蕭閣主的氣質還是這般儒雅飄逸啊。”
“汶山王也是雄風不減當年啊。”蕭勝笑着回道。說完迎着侯山一羣人進了泗水城。城內街道兩旁也站滿了人,都是來看熱鬧的,很多人也想看看這在東南地域十分有名的汶山王侯山。莊雪也在人羣中,此時一臉怨恨的望着路中騎馬的侯山,一個月前,就是此人與林楓城城主林雙闖進自己家中,要與父親比武,隨後林雙竟下重手將父親擊傷,之後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揚張而去。隨後父親便讓自己與母親去南邊的舅舅家,中途與母親走散,從沒出過家中的她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這才遇見了秦蒼。
泗水閣的迎賓殿內,正堂坐着蕭勝,一旁站着一臉愁容的蕭瑩兒。侯山與蕭成等人對面而坐。就在剛剛,蕭勝便對蕭瑩兒說了侯山等人來的目的,蕭瑩兒驚怒,拉着父親表情着實痛苦,蕭勝只是拍了拍蕭瑩兒的手背,笑道:“放心吧,爲父知道你的心思。”
侯山望着蕭勝身後的蕭瑩兒,長得着實水靈,滿意的點頭微笑。蕭瑩兒望着他的目光不禁覺得噁心,撇頭不予理會。對此侯山也沒有介意。大腿一拍對着蕭勝笑道:“蕭閣主的愛女生的可是越來越漂亮的,幾年前見他也還是一個小女娃子啊。”
“汶山王謬讚了,令郎可是生的一表人才啊,就是在我泗水閣衆多天才弟子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啊。”蕭勝也保持着笑容回道。
此時的侯建就在自己父親身旁,聽見閣主的讚賞,心中也是得瑟。侯建跟其父不論外貌與氣勢都是相差無幾,卻比他父親更多了一絲陰柔之氣。
侯山站身,頓了頓說道:“我此次來想必閣主也知道了,正是爲了犬子的事。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這兒子已經十七歲了,過幾年也到了婚配的年齡,是該替他選一門好的親事了。”
“哦?”蕭勝微微側身:“那不知汶山王想給令郎找一門什麼樣的親事呢?”
侯山當下也知道蕭勝裝傻,乾笑了幾聲,卻也厚着麪皮道:“閣主的千金生的水靈,武學天賦也是很高啊,犬子對閣主的瑩兒小姐愛慕已久啊。”侯山望向身後的侯建,使了個眼色。侯建忙上前躬身道:“晚輩確實愛慕瑩兒小姐,已向父親多次訴說,但父親告誡瑩兒乃是金枝玉葉,勸晚輩打消念頭。但晚輩對瑩兒小姐朝思暮想,茶飯不思。父親見了着實不忍,終於答應替晚輩來說這門親事。”這段話說的讓人覺得有着做作之意。
蕭瑩兒在一旁也聽得噁心,胸口氣的猛烈起伏,俏臉通紅,若不是礙於場合,真想調頭就走。其實若心裡沒有秦蒼,他也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她心中又不禁想到了秦蒼,不知道秦蒼現在在幹什麼,也不知道秦蒼若是知道這件事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唉,也許自己太自作多情了。秦蒼一直只是把自己當做師姐看待。這幾天都未曾見到,蕭瑩兒心中不免有些想念秦蒼。這份情意說白了,只能算是自己單相思吧。想到這裡,蕭瑩兒不免有些自嘲。
蕭勝側身聽着侯建把話說完,調笑道:“你這小子,在我閣內不好好修煉就罷了啊,把心思都打到我女兒身上了,該罰,該罰。”
此話一出,閣中的一些高幹都哈哈大笑。侯建見此,臉紅到了耳根。這一切雖不是自己本意,完全按照父親的計劃,但是若是真能娶到蕭瑩兒,自己着實賺到了,而且按照父親的計劃,還能成就大事,何樂不爲?
見無人說話,蕭勝再度道:“不瞞汶山王,小女已經與他人有下婚約。”
“什麼!”此話一出,不僅侯山一羣人不敢相信,就連閣中的人都不免驚訝,這等大事,他們可從未聽說過!蕭瑩兒更是滿臉迷茫的望着父親,自己何時與人定下婚約?卻是從來不知啊?
望着衆人的表情,侯山當下也明白了什麼,並未驚慌,上前道:“哦?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子能有這番好的福氣?”
蕭勝微笑的對着後廳叫道:“秦蒼,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