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虎城,地位相當於寒蒼國的天杭城,也算是超級大城了,而黃家便是揚虎城的豪門。
因爲大元國的武道層次高於寒蒼國,這揚虎城就有開天境的豪門,那便是黃家,是以這黃家出來的人自然霸道無比,那是頤指氣使慣了。
“哼,什麼黃家綠家,沒有聽說過!”唐晚同樣傲氣十足,右手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靈力調養已經勉強接上不再流血,只是運轉之間絕不可能如平時一般靈動。
黃家那年輕人頓時大怒,容色轉冷,露出強烈的殺氣:“小子,禍從口出,你這是要自尋死路嗎?”
“一戰便是!”唐晚立刻接口道,人類面對同階妖獸總是束手縛腳,但對手同樣是武者的話,卻都自信絕不會輸。
“那就讓你知道自大的後果!”黃家那年輕人飛身撲出,向着唐晚發起了攻擊。
嘭!嘭!嘭!
兩人激烈交戰,這裡又沒有什麼陣法保護,頓時激起了漫天的爛泥碎石,形成一團團渾濁的霧團,衍化出種種古怪的形狀。
黃家在大元國可稱爲二線豪門,但現在這野火沼澤中不知道聚集而來了多少武道世家、宗門的高手,有些甚至是大元國頂級豪門的傳人,更多的則是鄰國俊傑,誰會知道、在意黃家的聲名?
唐晚無疑就是這樣的人,他並不是大元國的人,但背景絲毫不弱於黃家,因此他自然一無所懼。
兩人戰得起勁,周恆則是看得直想打哈欠,先不說他高了整整兩個大境界的修爲,光是憑他掌握的勢就讓他看得索然無味,因爲他已經融百家之長,化繁爲簡,在技的高度上跨上了新的臺階。
再進一步,就是聚萬技於身,提升到域的高度!
只是域之一說從來都只是傳說而已,周恆根本沒有見過誰施展過,讓他根本沒有前進的方向。
——之前他好歹在心羅殿中看到過九具銀人展露過勢之境,在心中有一個參照,但想要憑空研究出域來,這難度實在太高了,不知道還要多少年。
唐晚的實力絲毫不弱於黃家的年輕人,可他吃虧就在於之前被三尾鱷咬傷了右手,影響了戰力!這在原本實力相當的戰鬥中很快就體現出了劣弱來,不出百招他就飲恨敗北。
“不足一提!”黃家那年輕人負手而立,滿臉傲氣,充滿着不屑。
唐晚氣得直想吐血,可敗了就是敗了,他就是辯說自己負傷在先也只會被當成是輸不起的藉口!就像靈石礦之戰,誰都知道其實李傲柏的實力在周恆之上,可敗了就是敗了,連李傲柏自己也承認了。
“還有誰想跟我過過招?”黃家那年輕人嘴角一挑,絲毫沒有將周恆一行人放在眼裡。
“哼,我來!”常師師踏步而出,右手一振,已是多了把寒光似水的利劍,劍身中央有一道紅色的印記,好像飽飲鮮血留下來的標記。
“哈哈,連女人都跑出來拋頭露面了,你們這些男人都是軟腳蟹嗎?”黃家那年輕人大笑,但一雙眼睛卻是對着常師師凹凸有致的身段看個不停。
黃家其他人也是大笑起來,他們一行人多,而且還有劈地境的強者壓陣,自然是穩操勝券,此刻純粹只是在戲耍這些人。
“少廢話,你媽難道不是女人!”常師師還嘴喝道,腳下一彈,長劍揮出,瞬間抖出幾十道白色劍氣,但其中有一道卻是血紅色的,好像劍氣中的王者、統帥。
“哼!”
黃家那年輕人冷哼一聲,右手中也多了一把短刃,向着常師師迎了過去。
叮叮叮,兵刃相擊,兩人又戰成了一團。
從實力上來講,兩人也是不相伯仲,不過黃家那年輕人畢竟之前戰了一場,消耗了不少靈力,再遇上常師師這麼一個勁敵,百來記硬拼過後他就顯得後勁不足。
常師師則是越戰越勇,劍尖一挑,晃出七道劍花,百千道劍氣相隨,使出了最強一擊!
這一擊,絕對可以奠定勝局!
“啊——”可就在這時候,她卻是身形猛地一頓,然後俏臉一白,好像傻了似的!
黃家那年輕人哪會錯失這個反敗爲勝的良機,立刻伸手對着常師師的左肩轟出一掌,嘭,常師師身形踉蹌,連退三十餘步。
一片花影晃過,常師師胸口的衣物突然化爲碎布隨風而去,現出了她光滑如玉的酥胸,兩座玉峰顯略規模不夠,但依然性感迷人,只是在兩座山峰的中間卻赫然有一隻通紅的手掌印,萬分詭異。
“哇!”常師師吐出了一口鮮血,血跡從脣角掛到嘴邊,多了一分淒厲之美。
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她已經佔到了上風,怎麼突然就敗了呢?而且黃家那年輕人明顯轟中的是常師師的肩膀,爲什麼她卻是在胸口留下了掌印?
無影掌?
常師師連忙從空間法器中取出一件衣物遮在胸前,現在她根本不可能當衆換上,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她本就受了不輕的傷,急怒攻心之下,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能夠達到初分境級別的,又有誰是笨蛋?更何況趙寒雨五人都是出自名門,閱歷又豈會差的!
他們立刻想到,黃家一行人中必然有強者隱伏,暗中出手傷了常師師,這纔給了她的對手反敗爲勝的機會!
卑鄙!無恥!
可他們一個都沒有說出口,能夠如此輕易震傷常師師,這絕不是高了一兩個小境界這麼簡單,而是層次上的壓制!
劈地境!!
當然,也有可能是開天境,但一個開天境強者估計也不會帶着這麼多初分境小輩玩的吧?再說了,黃家七人都是十分年輕,哪有這麼年輕的開天境?
唐晚、呂如之、齊坦頓時失聲,他們背後的勢力同樣有劈地境、甚至開天境的高手,可在這時候又怎麼拿得出來?武者的世界很現實,實力不如人就得低頭!
“小妞這麼騷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脫衣服了!哈哈哈,過來,讓哥哥來好好疼你!”黃家那年輕人下流地說道。
“住口!”趙寒雨挺身而出,拔劍擋在了常師師的身前,滿臉正義昂然,道,“你們太過份了!”
“茗之,不要節外生枝,正事要緊!”這時,黃家那些人中也傳來一個聲音,那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年輕人,看上去氣息不顯,但周恆卻是清楚地知道,剛纔就是他出手傷得常師師。
果然人不可貌相,此人一派斯斯文文,可出手卻是相當地下作,估計心理十分陰暗。
“是!”黃家那年輕人連忙恭敬點頭,這高了一個大境界,就算他是對方的嫡親兄長都得畢恭畢敬。他向周恆看去,道:“小子,把九月風果獻上來!”
周恆露出一絲笑容,道:“想要嗎,那就自己來取!”
他不會爲了常師師、唐晚出手,但若是對方不開眼惹到他頭上的話,他也不介意隨手轟殺!
蒼蠅嘛,拍死一隻是一隻,免得影響環境!
“哈哈!”那名爲黃茗之的年輕人仰天打了個哈哈,然後向唐晚、齊坦、呂如之三人看去,道,“你們三個,給我把九月風果給搶過來!三隻靈果,你們一人搶一隻,誰要是沒有搶到,我就讓他下水去和三尾鱷玩玩!”
他指了指邊上的沼澤水域,那兩頭三尾鱷並沒有離開太遠,依然如同兩截枯木般飄浮在水面上。
唐晚三人面面相覷,雖然心裡憋着強烈的憤怒,可腳步卻是在動。
他們氣得只是被黃茗之指手劃腳,要知道他們哪個不是家族宗門中的年輕俊傑,倍受重視。至於周恆,那又算什麼東西,本來就沒有交情,欺了又如何?
“不要聽他的,他只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趙寒雨大叫道,但她又不能離開常師師,只能乾瞪眼發怒。
“寒雨姐,他們一動手,我們就走!”常師師低聲對趙寒雨說道,她可不相信黃家會放過他們!也許她和趙寒雨不會立刻死,但下場肯定更慘,要受盡污辱!
趙寒雨猛地回過頭來,臉上閃動着無比的不甘。
她爲人俠義,是女中丈夫,可她並不是蠢人,同樣知道黃家這些人只是在貓戲老鼠,根本不可能放過他們!偏偏她們兩個女流之輩看出來了,而唐晚三人卻還在做着白白夢!
“周恆,將九月風果交出來!”唐晚三人圍住周恆,個個面目猙獰。
他們都是天之驕子,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自然都是憋足了氣,可他們又打不過黃家的人,這股氣只能撒到了周恆頭上。
周恆失笑搖頭,道:“你們想清楚了,真要向我出手?”
“哼,你又是什麼東西!”
“那你們等下可別後悔!”周恆淡淡一笑。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鎮!”唐晚三人同時出手,向着周恆按去。
他們現在滿腔怒氣,絕不介意出手重點殘了周恆,這是他自找的,誰讓他不乖乖地聽命行事!
周恆出手,右手成掌,對着三人的臉扇了過去,速度並不快,每個人的肉眼都能清楚地捕捉到,可唐晚三人卻像是故意送上去挨抽的一樣。
啪、啪、啪,三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唐晚三人頓時被抽得原地打轉,臉上浮起了鮮明的手掌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