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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恆隨手一甩,趙四的屍體立刻摔倒在地上,臉上毫無表情。
趙四隻是區區一個下人,聽命行事,殺了也不能解恨,背後的主使者纔是罪魁禍首!
嘭!
就在這時,院落門口再次響起了動靜,只是這一次並不是被人推開,而是被一腳重重地踹開,走進來四個少年——周坎、還有他的三個跟班。
“周恆,給我滾出來!”周坎大叫道,“本少知道你剛剛回來了,別想躲在屋裡裝死,現在,你那廢物老子也保不了你!”
自己找上門來送死了!
周恆雙眼一閉,復又睜開之餘,已是做出了決定。
他要大鬧一場!
大長老在周家確實一手遮天,但家族還有另外四位長老,早就對周憲明獨霸大權心生不滿,只要給這四人一個契機,看到推翻周憲明的希望,那他們絕對不會放過!
拍了拍腰間的霜寒劍,周恆大步走出了屋子。
“哈哈哈,縮頭烏龜,躲了我三個月又如何,能夠躲得了一輩子嗎?”周坎大笑,“過來,給本少跪下,舔本少的鞋底!”
那三個跟班則都是笑嘻嘻的,原本他們自然不敢如此囂張,但誰讓周定海已經成廢人了呢,周恆本身又是無法修煉的廢物,過了新年就要被剔出族譜,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周坎,給你一個機會,自斷右手,把你那條只會噴髒話的舌頭割了,我饒你一命!”周恆淡淡道,所有的怒火都化成森然入骨的殺氣。
“哈哈哈!”周坎一愣之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不能修煉的廢物,也就能逞一下口舌之利了!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早在一個月前我就突破了煉體七層,現在——我是煉骨境了!”
“廢物,在本少耀眼的光芒面前跪拜臣服,我可以讓你做我身邊的一條狗!”
周恆搖了搖頭,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你們三個,沒聽到本少說,要這廢物給本少舔鞋子嗎?”周坎向身邊的三個跟班掃過一眼,鼻子裡冷哼一聲。
那三人連忙走了出來,向周恆逼了過去,都沒有亮武器——對付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還需要動用武器?
他們都是大吼一聲,紛紛撲出,如同惡狗撲食。
嘭!嘭!嘭!
三聲重響,這三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齊齊倒飛出去,一一撞到了院牆之上,發出了重重的聲響。兩個人當場昏迷,只有一個人勉強爬了起來,嘴角溢出了一道鮮血。
“咦!”周坎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他絕然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這廢物的力氣怎麼那麼大?
他一凜之下,這才向周恆重新看了過去,感應着周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深沉、浩大,絲毫不弱於他!
煉骨境!
怎麼可能!
這傢伙不是無法修煉的廢物嗎?三個多月前還是廢得不能再廢的存在,怎麼就突然擁有了可以和他匹敵的力量?
“周恆,你就算能修煉又如何,你老子已經廢了,你又能翻天不成?”周坎再次叫囂起來,十八歲的煉骨境確實不凡,可週家並不乏煉骨境的存在!
天才是需要時間、空間來成長的,如果提前扼殺,那麼天才和廢物又有什麼區別?
“還是那句話,給本少跪下舔鞋底,本少可以考慮給你一條生路!”
周恆表情冷然,周坎這一家子都公然殺到他頭上來了,那就讓他們以鮮血償付!
“死!”他平舉長劍,父親所受的屈辱在他的心頭積壓,化成無窮的戾氣,他自責,若不是因爲他的關係,父親又豈會落到這一步!
這強烈的自責化爲無窮的殺意,他渴望着看到仇人的鮮血。
他向着周坎步步緊逼而去,殺意有若實質,在他的身周揚動,竟是形成了一道道劍刃,仔細一看的話,與黑色斷劍一模一樣,不過是完全形態的黑劍。
殺意與凌天九式暗合,雖然劍式未出,卻依然形成了強大無比的壓力,足以讓修爲弱點的人心臟爆裂而死!
周坎不由自主地步步後退,他雖然同樣是煉骨境的修爲,可在周恆巨大的壓力之下卻是生不起半點抵抗之意,只覺對方是一座高山、一片大海,如何能夠相抗?
嘭,他只覺身後一重,卻是無法再退,原來不知不覺間已是頂到了院牆上。他額頭上的冷汗滾滾而下,卻是連擦一下的功夫都沒有,好像雙手只要稍微做出一點動作就會引來周恆的雷霆重擊!
這樣的感覺讓他屈辱無比!
不,他絕不能輸給一個廢物!
周坎終是發出一聲大吼,鼓起了一絲戰意,鏘,腰間長劍出鞘,他彈步向前,對着周恆重重地揮出了一劍。
嘭!
這一劍才揮出,卻見周恆身體一晃,居然直接閃到了他的身前,一隻拳頭也在他的面前迅速放大,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一股奇痛襲來,周坎不由自主地頭一偏,吐出了一道鮮血,其中還混雜着幾顆牙齒,整個人騰騰騰地連退三步,再一次撞到了院牆上才停了下來。
他哆嗦地抹了抹嘴,再看看周恆殺氣騰騰的表情,突然意識到周恆不是在威脅他,而是真得會殺死他!
爲什麼!
爲什麼這小子突然擁有了這麼強大的實力?
他可是周坎啊,大長老的獨孫,十八歲之前就晉入了煉骨境,周家新的驕傲,怎麼會輸給一個廢物!
“你不敢殺我!這裡是周家,我爹是家主,我爺爺是大長老,你殺我,就是跟整個周家爲敵!”周坎大叫道,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與周家爲敵又如何?”周恆淡淡說道,“而且,你們父子爺孫又豈能代表周家了!”
刷,他一劍刺出。
“混蛋!”周坎厲吼,連忙揮劍相擋,只聽“叮”地一下,他手裡的長劍頓時只剩下半截,霜寒劍毫不停留地刺了過來,一劍紮在了他的左肩上。
“啊——”他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隨着周恆將長劍收回,噗地一下,他的肩頭立刻鮮血暴涌。
周恆可不想他死得那麼便宜!
他們祖孫三代竟然如此對待他的父親,要生生屈辱死他一生英雄的父親,周恆豈能不怒?
“周恆,你敢!你敢!”周坎真得怕了,掉了幾顆牙齒,他說話的聲音都走調了,肩上還有一個血窟窿,雖然被他以真元力暫時壓住了鮮血的暴涌,可再被刺上幾劍的話……
“知道怕死,很好!”周恆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右手一抖,霜寒劍再次刺出。
噗!
周坎的反擊在他看來如同兒戲,霜寒劍毫不受阻擋地刺到了周坎的身上,這一劍扎進了他的左腿。
“啊——”周坎再次發出了慘叫,聲音大得似乎要將屋頂都給掀翻一般。
“叫這麼大聲,不怕吵着人嗎?什麼家教!”周恆冷哼一聲,一拳頭砸到了周坎的臉上。
周坎的慘叫立刻一頓,但接着開始狂噴鮮血,又是幾顆碎牙和血噴出,慘叫之聲非但沒有停下,反正變得更加大聲起來。
“都跟你說過了,不要吵着別人!”周恆連續幾拳轟出,周坎的臉立刻腫了起來,這時候便是周劍明過來也不一定認得出這個豬頭樣的人是自己兒子。
啪!
一塊磚掉在了地上,周恆扭頭一看,只見周坎三個跟班中那唯一還清醒着的傢伙正在不斷地顫抖,將一塊擱起來的磚都碰了下來。
被周恆看了一眼,那人不由地渾身打了個冷戰,只覺胯襠一熱,竟是被嚇得生生失禁了。
——這個瘋子連周坎都敢如此折磨,那對上自己不是一劍直接殺了!
周恆回過頭來,嘭嘭嘭,又是好幾拳轟出,周坎已是奄奄一息,倒真是乖乖地收嘴不再吭聲了。
哐,又是一記響聲傳來,周恆再次回頭,只見周坎那跟班已是狼狽跑出了院子,身後一扇大門重重地撞到了牆壁上。可還沒等他轉過頭,便見那條人影又回來了。
不是一條、而是兩條!
多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中等,臉色十分陰沉,一看就是城府極深之人。
周劍明,周坎的老子!
他會這麼快過來,是因爲久久沒有等到趙四回去彙報,一時心血來潮就跑過來看看,要當着周定海的面好好地奚落一下這個壓制他幾十年的老對頭。
誰想還沒有走到門口就遇到了那驚惶無措逃走的傢伙,然後便有了現在這一幕。
“坎、坎兒!”周劍明目光掃到周坎身上,雖然已經完全無法從那張臉上辯出模樣來,可父子連心,再加上週坎身上的衣物,他還是認了出來。
他身形纔剛撲出,卻見一道劍光劃過,凌厲無比,硬生生將他阻了下來。
周劍明森冷的目光向持劍而立的周恆看去,雙拳握緊,發出一連串的爆響。這時候他反倒冷靜了下來,道:“周恆,你欲圖謀害族人,證據確鑿,本家主在此宣佈,將你開革出家族!”
“是嗎?”周恆淡淡一笑,彎腰將周坎提了起來,臉上毫不掩飾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