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鏡師兄的話,爲何讓我聽不懂?”
聶仙鈴面‘色’不變,聞言之後,語氣也無半分的起伏‘波’動:“海濤閣有兩位元神魔修暗助,又有東南幾位元神散修‘插’手,這是衆所周知之事。之前的離塵,只是暫時‘抽’不出餘力,去顧及應對而已。怎就說是我故意如此?”
“忌憚魔修是真,然而這世間之人,只怕誰都不知,那寶庫的真正所在。有人以爲那寶庫,就在你聶家祖墓所在的那座小島附近,然而哪怕元神修士親往探查,也無所得。封絕無數十年尋覓,卻一無所獲。倒是在下,近年略有所得。知曉其實真正聶家寶庫所在,應該是在碎風海內——”
見聶仙鈴的臉上,終於微微變‘色’,鏡中的秦鋒。也現出絲絲笑意:“就如師妹之言,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師妹的智慧過人,若你真有心將寶庫取出。認真籌謀佈置,無論那兩位魔修元神也好,你那父親也罷,都無可奈何。之所以拖延至今,其實是等待莊無道,衝擊金丹之日?那聶家寶庫中,只怕不止是有衝擊元神境的七竅易神泉,更另有奇物,能夠助無道他更進一步的東西。你在等,等無道他能有權對聶家寶庫做主之時。”
聶仙鈴的眸子裡,已現出了幾分警惕之意:“你意‘欲’何爲?”
“受無道所託,‘欲’爲太平道,布一局而已。”
秦鋒凝聲道:“如今一切俱備,就缺引人入局之物。此番之事若成,可讓太平道北海半壁江山,化爲烏有。”
“原來如此,秦師兄是‘欲’以我家的寶庫做餌?”
聶仙鈴頭一次感覺,莊無道將秦鋒請出,果真是有其必要。若秦鋒能始終對莊無道情誼如故,他那師兄窮此一生,都再難被他人算計。
‘太平道北海半壁江山,化爲烏有’——這位如真能辦到,無疑是一腳將太平道,推入到了死地。
此時的北方看似平靜,其實在暗中,卻是‘激’流‘亂’涌。一旦太平道遭遇重創,所有的矛盾,都必定爆發,
處境之險,更勝過一年前的離塵宗。
“師妹果是冰雪聰明。”
秦鋒目光遠眺,看着窗外:“我雖自負謀略,可若無真正有份量的東西,也沒法引那幾位入局。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你家寶庫裡的東西,足夠使人心動,又不會使人生疑。”
聶仙鈴略一思忖,也就不再遮掩:“確實如師兄所言,那寶庫的真實位置,就在碎風海內。寶庫之內,除了一座天然的七竅易神泉之外,還有一枚我聶家蘊養保存了七千年之久的五階至寶玄寒‘玉’心。當年母親,本是‘欲’藉助這兩物,衝擊元神。身入絕寒之地,也是爲尋覓一件能與玄寒‘玉’心合用的靈珍。”
語音一頓,聶仙鈴的神情,頗是黯淡:“本以爲能夠幫得上師兄,卻不意這次,莊師兄有節法師伯之助,一舉步入到元神之境。這東西,看來多半是用不上了。你想要這東西做什麼文章,我無所謂。”
離塵宗的《離塵山河寶錄》中有言——‘北冥有石,名爲玄寒;其質似‘玉’,心有三竅;研粉服之,可固血魄,壯‘精’元。’
這是由怒江道人,帶來的上界經典。天一修界內,並無‘北冥’此地,然而在那《離塵山河寶錄》的記載中,總計兩千三百四十四種的靈物,卻無一不是絕世稀有,對離塵諸般鎮宗大法,都大有好處的奇珍、
而玄寒元‘玉’心,看似是大寒之物,只有在北方極寒之地,才能養成。可其實已‘陰’極陽生,莊無道若能在元神境之後得有此物,‘精’元血魄可增三倍以上,《太霄重明離火》與《太霄重明離合神光》,也立時就可省去至少三十年的修行苦功。
不過到如今,此物對莊無道而言,雖仍有些用處,卻已效果不彰。哪怕使用了,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甚至可能反而對莊無道根基不利。
此刻他那師兄,最重要的是穩固,而非提升。
“竟是此物?”
秦鋒的雙目微睜,而後暢懷一笑:“此真是天助我也!”
他看重的是玄寒元‘玉’心固血魄,壯‘精’元之能。此物修士能用,妖修也同樣渴求。
尤其是那對雙生冰蛟,若要晉階神獸血脈,必須得消耗海量的血氣。
而如今北面的那位,可正缺的就是讓那對雙生冰蛟,儘快提升血脈階位之物。
“那就預祝藏鏡師兄,早日功成。”
說完這句,聶仙鈴就再一言不發,直接從窗櫺處遁出了星海樓,飛往了第七層。就在剛纔,她已經感應到第七層的陣法禁制,已經略有鬆動。
至於這處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而鏡中也笑聲悠止,太虛寶鑑內的秦鋒,嘴裡發出‘嘿’的一聲冷嘲。
——這也是個口不對心的‘女’人!
不過,無論是這聶仙鈴,還是那樓內的羽雲琴也,確實都是心‘性’上佳,難得一見的奇‘女’子。
就不知無道他,最後會如何選擇?十幾年不見,那個傢伙的‘豔’福,還真是使人生嫉。
極樂樓內,二人雙‘脣’已分,羽雲琴的眼神益發的‘迷’離。微微起身,又將‘胸’前殷紅一點,塞入到了莊無道‘脣’內。
按照這極樂樓內的壁畫,極樂合歡共有九層境界,是直指仙境的絕頂法‘門’。然而在行功之時,又分有幾種意境。意境不同,效果也截然不同。
總共分有五種,意‘亂’情‘迷’,效顰學步,入妙玄微,神我相忘,天道自然,每一層勝過一層。
而此時羽雲琴的狀態,就處在意‘亂’情‘迷’與天道自然之間。爲情而‘亂’,幾乎‘迷’失在快感之中。不過一身真元,仍在斷斷續續的循環不休,合天道自然之理。
這是因羽雲琴此刻的心境,一腔柔情,幾乎全寄託在了莊無道身上。而周圍那些極樂合歡決的行功圖錄,卻又在她腦海之內,揮之不去。體內真元氣脈,也就自然的就按照這些圖錄循環流轉。
這種狀態,最是契合‘道法自然’之理。不過又因羽雲琴,對這‘極樂合歡決’並不熟悉,還未形成本能之故,所以斷斷續續,無法長久維持。
極樂合歡決,講究的就是情意相合,神我相忘,在行功之時做到忘我之境。可一旦忘我‘迷’失到,連功法循法不能接續,那就是等而下之了,是效果最差的‘意‘亂’情‘迷’’之境。
莊無道只楞了一楞,就已反應過來,輕不可聞的一聲嘆息之後,就已主動接過了對整套功法運行的掌控。
他可不是什麼矯情之人,既然都已到了這個地步,羽雲琴都已主動失身於他,難道還要推拒不成?
在羽雲琴左‘胸’前那雪白尖端處猛地大口咬下,將大片的雪膩含在了口中****着,使懷中的‘女’孩,發出陣陣‘淫’*媚愉悅的‘吟’聲。那經歷‘太‘陰’清體’淨化,已逐漸‘精’純的氣元,也頓時從羽雲琴的‘乳’*尖迴流入體內。
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爲和。在道家之中,認爲‘女’子此處,是爲穀神之‘門’,以之哺育萬物生靈。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此時的羽雲琴,並未生孕,自然不可能‘哺‘乳’’。不過極樂合歡決,也只是取其意而已。以玄牝之‘門’吸收莊無道的‘精’元,再以古神之‘門’反哺。
隨着莊無道在那雪嫩峰巒處猛地大口吸允,羽雲琴立時又如泣似訴的一聲輕嘆,‘春’情如火,下身溝壑之內,竟也是微微‘抽’動。一雙‘玉’‘腿’,情不自禁的緊緊環繞住了莊無道的腰身,‘玉’溪‘洞’內更是劇烈的收縮。
莊無道也不理會,一雙手在羽雲琴的肌膚之上,四處遊走着,在其周身的氣脈‘穴’位處按壓,施以刺‘激’,繼續引導着羽雲琴體內的氣元流動。
使後者不至於早早就泄身,徹底‘迷’失在快感之中。
莊無道遠遠無法做到似羽雲琴這般的縱情忘我,不過勉強能做到‘入妙玄微’。在清醒的狀態下,將這‘門’雙修玄功的氣脈循環,做到毫無瑕疵。
恰好能與羽雲琴的‘天道自然’之境互補,不能達到最巔峰的那種意境,卻勉強可至神我相忘之效。
這也恰是他心中,此刻最爲愧疚之事。此時的羽雲琴,無疑是‘欲’將自己所有的心意,都通過二人間‘交’合宣泄出來,神態放‘蕩’妖媚,身軀上下起伏,腰肢如垂柳擺動,眉目含‘春’,可謂‘誘’人到了極至。
然則他這邊,卻自始至終都不可能全情投入,無法回報。只能這麼冷眼望着,羽雲琴似飢渴一般,‘激’烈的向他索求,不斷取悅着自己。
只有身下那陣陣使人暈眩的快感,不斷襲來,使他的理智爲之動搖,幾乎無法維持。
“無道,無道——”
羽雲琴一聲聲呻‘吟’,整個嬌軀體外,都染上了一層暈紅之‘色’,腳趾尖處更是深深的內彎。而每一聲呼喚,都似擂鼓一般,敲擊在了莊無道的心底深處。
“你可知,我現在,現在好生歡喜?這一生,從沒像今日般這般開心,我好喜歡——”
深吸了一口氣,莊無道仔細看了羽雲琴一眼,那‘迷’離凌‘亂’的眼神,早就已無焦距。莊無道卻能讀懂,那似是在對他說着——今日不用去想太多,我只求一夜歡愉。
一夜歡愉麼?
莊無道不禁自失一笑,他可能暫時還無法迴應羽雲琴的情意,可這一夜歡愉,難道還不能給麼?
極樂合歡,本就需盡歡纔可——
再未多想。也暫時忘切了所有的成敗得失,對自己一身修爲真元的記掛。莊無道猛地雙手抓住了羽雲琴的頭,然後在其‘脣’上深深一‘吻’。
‘脣’舌‘交’纏之時,意念之間,也漸入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