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飯都重新送過來了。”花易冷催道。
凌莉沒好氣地吼:“要你管!請你出去!”她第一次在別人的面前蹲馬桶,還是在一個男人面前!她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你繼續。”花易冷背靠着牆說。
“你在這裡我……我便不出來!”
“你當我不存在。”他就是故意整她的。
早知道如此她剛纔就找條毛巾擦算了,也不至於淪落到被他看笑話的田地。
漫長的兩分鐘過去了……
凌莉很不安,從來沒有那麼覺得無地自容過,他的嘲笑,他的冷漠,他的無情,像一條條皮鞭一樣抽着她的心。她溼了眼眶,低着頭,像一個無助悲怮的孩子。
“你哭什麼?”花易冷不爽地問。
她似乎想到什麼,說:“花易冷,你是進來侮辱我的嗎?你是故意整我的,對嗎?”
“你說什麼?”
“是你把紙拿走的,爲的就是像現在這樣奚落我,盡情地羞辱我!”
“紙?”花易冷看了她身旁的空紙筒一眼,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廁所沒紙關我什麼事啊?你別什麼事都賴在我身上!我沒那麼缺心眼!我要想整你,有的是方法,會用這麼無恥的手段?”
“你昨晚不是也用了無恥的手段對我了嗎?”他振振有詞地反問道。
“……”屍王啞口無言,無處反駁,因爲這的確是事實,他自認昨晚自己很無恥,不過也是被她逼的!
凌莉接着說:“就算不是你,就算這是一個巧合,你不覺得看別人便便就是一種無形的羞辱,我可以說你太變態了!你蹲在馬桶上讓我看着你試試?!”
“我……我沒看你!”他有些氣急敗壞了,真是沒良心的死女人,他好心過來看她,誰知道她耍脾氣不肯離開馬桶,他只能用逼的!他哪知道沒紙了,拉屎沒紙還怨他,去他的祖宗有沒有搞錯!難不成哪天拉不出,就誣賴是他給“嚇屎”的?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不想跟你廢話,請你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給我留點自尊!”
花易冷的態度明顯軟了下來:“你上廁所沒紙不會跟我說一聲?”
凌莉擡起手臂擦了擦眼淚:“滾出去,不需要!”
“如果我不闖進來,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待在馬桶上面?你不感覺到臭嗎?!”他皺了皺眉頭,他的鼻子可是異常敏銳,想不到他生平第一次聞到人類排泄物的對象居然是她,他硬着頭皮,頂着極度不舒服的氣味在跟她說話,她還愛理不理的樣子。
“沒你臭。”她頂撞道,他還好意思嫌臭,也不看看着一切是誰一手造成的!
凌莉完全被怒火衝昏了頭,曲解了花易冷的原意,他剛纔的話是站在她的角度來考慮的。
“你別不知好歹!別惹我生氣,否則後果自負!”他到底有多大的耐心和多好的脾氣才能容忍她一次次挑釁和冷板凳?
“隨便。”
“不要動,給我等着!”花易冷說完就走了。
他想幹嘛?聽語氣好像是去準備什麼事了,後果自負?呵呵……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