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冷不甘示弱地盯着她:“看着我幹嘛?”
“你出去,看到你我吃不下。”凌莉將視線移開。
“你以爲你還有權力叫我滾?這是我的地盤!”他提醒道,眼眸沉得跟黑夜一樣。
“既然如此,我滾,放我走。”
“你休想!”他靠近她說:“什麼時候我高興了,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滿意了,你纔可以離開,明白?”
凌莉想了想,眯眼,審視起他變化莫測的表情,忍不住問:“到底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一提到這件事,花易冷就動了雷霆之怒:“閉嘴!”
“你告訴我啊,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嗎?你說我背叛你,我怎麼背叛你了?”
“你不是也承認你跟別的男人做了苟且之事了嗎?怎麼,現在想否認?”
他難道聽不出來這是氣話嗎?她的一下子心涼了半截:“花易冷,我對你太失望了!”
“彼此彼此。”
凌莉再也不說什麼了,低頭猛塞白米飯,好像是要把委屈通通嚥下肚子裡,方纔,她是想跟他好好談談,可他這一口認定她出軌的態度讓她很傷心,也很無辜。宋曼珍懷孕的事,她選擇相信他;現在,卻換他不信任自己!莫名其妙說她背叛他和別人有染,又莫名其妙強行佔有她,還又死活不願意解釋清楚,她的心好痛!無論出於什麼理由什麼誤會,他都不能這樣對她,他不知道他的殘忍,他的冷酷,他的絕情有多傷人嗎?
花易冷看着她把飯吃完,氣氛顯然僵硬的死局,他們安靜地各做各的事,互不干涉,也沒有說半話,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下午三點多時,在心痛和身痛的雙重摺磨之下,精疲力竭的凌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花易冷讓傭人去買藥,這次,他不會消化自己的精力替她治療腳傷了,這個傷是拖住她的唯一條件。
在他替自己擦藥的時候,凌莉其實已經醒了,她只是小憩一會,不想與他四目相接,所以她就裝睡。他擦完藥之後,忽然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她的心抽痛了一下。
凌莉保持一個姿勢不動在牀上躺了一個多小時,直到花易冷離開了,她纔起來,渾身都痠麻了,原來裝睡是一件這麼累的事。
她一拐一拐地走到窗戶旁,看着斜斜而下的夕陽,她就這樣看着,直到太陽完全落下,彷彿她的心,她的世界,他們的路也正在漸漸陷入黑暗之中……
傭人大媽敲了敲門,凌莉一猜就知道不是他,花易冷可沒有敲門的習慣,他只會踢門而已。她回答道:“請進。”
傭人大媽推門而進,螺絲鬆動了一下,門卻忽然倒了,整個壓在她的身上。凌莉趕緊跑過去,用力擡起笨重的大門,誰知道當她蹲下來一使勁,已經接回去的右腳踝又錯位了,更可怕的是,她感覺自己的下體猛然撕開一口子似的,錐心般的疼痛差點沒讓她暈過去,她頓時蒼白鐵青的臉,手腳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