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冷擡眼看了看動物園的大門,警惕地說:“這裡不乾淨,你忘了上次差點被鱷魚吃掉的事?還敢來,膽子可真大。”
凌莉指着太陽說:“現在大白天,烈日當頭,那些鬼怪哪敢出來做怪啊?剛好經過,進去看看有什麼關係。再說,不是還有你在嗎?”
他興趣淡然地說:“被關在籠子裡的畜生有什麼好看的?”
“什麼畜生,那叫動物。”凌莉推了推他:“哎呀,你就再抱怨啦,我們現在已經開始約會了,你配合點好不好?”
他振振有詞地質問道:“喂,你哪顆眼球看到我抱怨了?”
哪顆眼球?好血腥的詞,她無奈地說:“是是是,你沒有抱怨,我們進去吧。”
現在是中午,來動物園的人也不多,售票窗口前才排了六七個人,花易冷卻等得不耐煩了。這是他第一次排隊,真是有點莫名其妙,他可是殭屍王耶,居然還要排隊?真是豈有此理!
過來將近十分鐘,他們終於買了門票進園了,來往的人紛紛投來怪異的眼神。感受到奇怪的目光,凌莉回頭看了看花易冷,他的打扮的確很奇怪,穿得那麼華麗,口罩和他整個人顯得格格不入,很是多餘。
他們逛了一圈,不知不覺便來到鱷魚池,有的正在岸上曬太陽,有的像浮木似的漂在水裡。上次凌莉乘坐纜車出事後,空中纜車項目已經被撤下,鱷魚池可加固了護欄和安全提示牌。
望着鱷魚,回憶涌了上來,凌莉淡淡地說:“花易冷,你還記得嗎?那天,就在這裡,你救了我。”
他走近一點:“廢話,當然記得。”
隔着鐵網,花易冷帶着殺氣的眼神直直地射了過去,正在岸上棲息的鱷魚嚇得鑽進水裡,看上去很害怕。花易冷有點意外,喲,這畜生還記得自己啊?他可是戴着口罩的。
看了看鱷魚,又看了看他,凌莉驚訝地說:“它好像很怕你耶,難道它記得你?不可能吧!”
“不知道。”花易冷寒澈的目光將鱷魚池裡的鱷魚橫掃一邊,它們一副蠢蠢欲動、很警覺的樣子。
“你當時跳進去救我的時候,害不害怕?”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讓我害怕,除了……”他忽然打住不說。
“除了什麼?”
他的目光黯了黯:“沒什麼。”除了你,他最怕她死去。
她感嘆道:“當時的情況真的很危險,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這樣做了。”
花易冷用力抽了一口氣,感覺胸口有點悶,反正這附近沒什麼人,於是他扯下口罩呼吸新鮮的空氣。就在他脫掉口罩的那一剎那間,這些兇狠彪悍的生物一見到花易冷的臉,所有鱷魚便開始暴動了,它們四處亂竄,歇斯底里地嚎叫着,粗長的尾巴激烈地拍打着水,跟逃命似的很瘋狂,也很絕望。
這一鬧,驚動了周圍的人,飼養員和保安聞訊趕來,原本沒幾個人的鱷魚池慢慢聚集很多了遊客。慌亂之下,凌莉拉着他從人羣裡擠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