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大膽猜測道:“這畫裡畫的人,是一個女人?”
花易冷答:“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她睜大眼睛:“兩個女人?!”除了自己,究竟是哪兩個女人,會讓花易冷如此在意?她的醋罈子彷彿被人掀翻了似的,酸是唯一的感覺,還有深深的嫉妒。
“你別問了。”他推着她:“我們下去吧。”
“我想知道她們是誰!”凌莉推開他,往書桌走去,他再次擋在她的面前,這令讓十分心痛:“花易冷,你在隱藏什麼?你不是最愛我嗎?爲什麼不能對我坦白?難道,我不是你的最愛?你心裡還愛着其他的女人?”
“我沒有!”
她有點咄咄逼人的樣子:“那爲什麼不讓我看?!爲什麼!!!”
他沒想到她會這麼激動,也許,她知道了也沒關係。他側過身子,讓開通道。
凌莉好像是怕他隨時會反悔似的,連忙衝到書桌前面,拿起疊在上面的畫紙,映入她眼際的是一個披着鳳冠霞帔,一身古代裝扮,美豔動人的新娘。這……這不就是她本人嗎?沒錯,他把她畫成一個古代的新娘子。
“花易冷,你……”
他盯着她:“既然被你發現了,我就不想隱瞞你了,其實這個念頭很早就出現在我的心裡,只是最近越來越強烈。”
他把自己畫成新娘,是不是說,他想娶她爲妻,只是不敢?
“花易冷。”她的嗓音哽咽了起來,含着眼淚。
花易冷靠了過來,留戀的眼神俯視着桌面上的畫:“這就是我一直不讓你穿紅色裙子的原因,因爲每當看到你穿紅色裙子的時候,我會忍不住把你幻想成我的新娘子,幻想着有一天,我們拜堂成親,白頭到老。可我知道,我不會老,不會死,而你,會慢慢老去,然後離開我……我不敢奢望,因爲我不配。所以,我只能把這個夢想畫在紙裡,讓它替我實現。”
娶她,是他的夢想?凌莉被感動得稀裡糊塗的,她的眼淚隨着他的話汩汩而下,心口悶痛悶痛的:“你這個傻瓜,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爲什麼要獨自承受這些?”
“告訴你又如何,不過徒增煩惱,惹人傷感罷了。”他此時此刻真的想問,如果他想娶她,她願意嫁嗎?嫁給一隻殭屍。
凌莉想告訴他,她願意嫁給他,可是她突然意識到什麼,將即將說出口的話活生生給嚥了回去。因爲她發現,自己不過是他人生中的其中一個女人而已,還有一個女人……
他剛剛說兩個女人,那麼除了她,還有一個呢?她注意下面還有一張畫,她顫抖着手,忍不住抽出來一看,那是一個非常美麗動人的古代女子:她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白皙,粉紅色的櫻桃小嘴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在風中飛揚,雙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漂亮到彷彿能勾人魂魄,眼眸慧黠。一身淡綠長裙,美得如此無瑕,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等一下,爲什麼這個女人長相怎麼眼熟?她好像在哪裡見過!凌莉閉上眼睛,拼命地回想這張似曾相識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