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迴盪着花易冷的聲音:“大家聽着,限你們三分鐘離開別墅,否則後果自負!”
李白琴連忙遣散傭人,大家放下手中的活,一羣人像跑馬拉松似的,一窩蜂地往員工宿舍跑去。
花易冷嗅了嗅,確定無生人的氣味之後,他才從角落裡飛了出來,往凌莉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可是,他卻嗅到一股討厭的味道正在靠近這裡……
郭偉開着豪車,半路看到傭人像見鬼似的狂奔,便下車攔住她們:“發生什麼事了?”
陳大媽答:“不知道,少爺突然叫我全部撤離,不然後果自負。”
少爺?花易冷在這裡,他拽住陳大媽的胳膊激動地問:“凌莉呢?”
“小姐剛剛哭着跑出去了。”
郭偉二話說上了車,急速駛向別墅,他們居然見面了!而且,從這羣傭人的身上不難看出,她們還不知道花易冷是殭屍,不然早就嚇死了。
陳大媽摸了摸剛纔郭偉碰她胳膊的地方,犯起了花癡:“郭偉少爺也挺帥的……”
李白琴揍了她腦袋一下:“要是被花少爺知道你向郭偉打小報告,你說他會怎麼做?”
陳大媽臉色驟然大變:“不會吧!琴姐,你不要嚇我!”
“哎呀,總之我們先回去吧,門衛也真是,居然隨便放人進來,我去找他們算賬去。”
“琴姐,等等我!”
如果站崗的是人不是安立,郭偉也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還堂而皇之地開車進入舊故里。
很快,花易冷就追上凌莉,她像一隻受傷的天鵝,蹲在地上,將頭埋進大腿間。
空氣彷彿凝固了,顯得十分沉悶。
他邁開僵硬的步伐,走了過去,單膝下蹲,輕撫她的頭:“凌莉,你真是莫名其妙。”
這句話像地雷似的炸開了鍋:“到底是誰莫名其妙?你在我的面前說你愛着另一個女人,還說我莫名其妙?既然你愛何若梅,爲什麼還要來愛我?你的心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她的臉色變得越加陰鬱、悲怮。
花易冷的臉色陰霾到極致:“我愛畫裡的人,但我不愛何若梅!”
凌莉的聲音蓋過他:“畫裡的人就是何若梅!”
“那是我的母親花湘月!”他一急,居然喊出了母親的芳名,這真是大不敬。
凌莉先是一愣,呆呆的看着他,才說:“你騙我,她怎麼可能是你的母親?她明明就是何若梅!你的母親怎麼可能那麼像何若梅?”
花易冷目光黯了黯:“不是我母親長得像何若梅,而是何若梅長得像我的母親,若非如此,當初我也不會救她,更不會讓她留在殭屍家族。看到她,我就好像看到我那灰飛煙滅的母親。”
灰飛煙滅?這是一個極其嚴重的詞,他的母親遭遇了什麼?居然灰飛煙滅?
他的話彷彿是一顆定心丸,她的情緒一下子穩定下來:“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花易冷陷入了沉思,望着遠方,癱坐在地上,雖然他戴着口罩,可她清晰地感覺到他因爲憤怒而抖動的面孔,他的內心像是歷經十分痛苦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