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螳螂出現在這裡,那他的目的肯定是爲了馮菲菲而來。之前聽到他說要離開地下黑拳的消息,如今又出現在這裡,難不成也知道了馮家的事情了?
朱帆想了很久,如果說,他也知道馮青的事,那退出地下黑拳也是非常正確的選擇,只要把馮菲菲泡到手,那整個馮家的家產都是自己的了。
沒錯,朱帆靠近馮菲菲主要就是爲了馮家未來的家產,因爲,他已經找人調查過了馮青的私人律師,馮青早就已經擬定了遺囑,而上面寫的內容正是在自己死後將整個馮家的事業交給馮菲菲來打理,包括投資在其他公司的所有資金。
也就是說,只要把馮菲菲握着手中那就相當於拿到了整個馮家。
可現在黑螳螂橫插一腿,這讓朱帆有些爲難了起來,就今天的表現來看,自己是輸給整個黑螳螂的,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句話說的非常有道理。
馮菲菲和黑螳螂認識的時間不短了,而自己只是剛剛纔冒出來的人,想要虜獲對方的芳心談何容易。
而小凡對這個朱帆也非常的介懷,不過自己倒是慶幸在這裡遇到了他,不出意外,對方肯定是紅蝴蝶內部的人,而靠近菲菲肯定是不懷好意,不過,在這樣的巧合之下相遇,剛好爲自己離開地下黑拳有了一個非常好的藉口。
順水推舟,水到渠成,連小凡自己也沒想到事情發展的會如此的順利。
當然,如果讓小凡知道,眼前的朱帆就是紅蝴蝶的老闆,那恐怕會更驚訝的吧。
沒錯,朱帆就是紅蝴蝶的老闆,而且在十二年前已經內定下來的人選,在尤克里大學畢業也並不是假冒的,幕後的人對他的培養可算是費盡心思。
當然,他之所以要親自出手想要把馮菲菲泡到手,並不僅僅是因爲錢,而是因爲,馮菲菲也確實是自己所喜歡類型的女人。所謂的一見鍾情也是真的。
當然,今天在這裡的男主角並不是小凡,也不是紅蝴蝶的老闆朱帆,而是馮家的家主,馮菲菲的親生父親。
馮青走過來的時候,露天宴會上的音樂也都關了起來。看上去,馮青除了人顯得消瘦一些之外,整個人看起來還算精神,並沒有外界所說的病入膏肓那種地步。
“爸,你怎麼出來了?”馮菲菲趕緊上前詢問道。對於父親能下牀走路非常的疑惑。
“嗯?我剛看到你們跳舞,所以過來湊湊熱鬧。怎麼,不把你剛纔的舞伴介紹給爸爸認識認識?”馮青柔聲笑問道。
“他……”聞言,馮菲菲臉蛋微微一紅,對於小凡的存在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小凡雖然是自己喜歡的,但是卻也是不能在一起的,而且,他也不符合父親的標準,畢竟,原本的意思是找個富家公子,嫁過去,然後讓對方幫忙把馮家的生意搞起來。顯然,這一點,之前一個月才兩萬元的沈之凡是絕對做不到的。
“馮先生你好,我叫沈之凡,和馮姐是好朋友。”小凡主動的打了招呼,表情淡定,神態自若。
“嗯,很精神啊小夥子,不過,菲菲,這個小朋友的年紀和你相差有點大呢。”馮青饒有意思的繼續問道。
“交個朋友,哪還管什麼年紀的。”馮菲菲的聲音非常的輕,神情羞澀,萬般嬌媚。
她當然知道父親詢問的是什麼意思,而她也不能說是誤會,只能留到後面再慢慢解釋了。
“馮先生您好,我叫朱帆。今天第一次來,能認識令千金真的很高興,雖然有些唐突,不過我本來就是想要向您提親把菲菲小姐嫁給我的……”
朱帆的自來熟並沒有讓大家意外,但是,這個傢伙竟然一上來就提要娶親,這倒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了。”朱帆看了看小凡和馮菲菲兩人,又接着補充道。
“哈哈哈,朱先生說話真是夠直接啊。今天你能親自過來一趟,也算是給我馮家面子了,當然,今天我有些事是想要向大家宣佈一下的。”
來了,馮青就要把真相說出來了。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他慢慢的走到了播放音樂的地方,拿起了麥克風,輕咳了一聲。
“各位……好感謝大家可以在百忙之中來參加我們家的宴會,其實我今天請大家來的原因主要是告訴大家一些事。現在外面傳聞我馮青病得快要死了,當然,那都是謠言……”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低聲交談議論了起來。而馮菲菲則是滿臉的疑惑,神色開始變得有些平靜。
小凡輕輕的抓住了她的手,表示給她安慰和支持。
馮菲菲輕輕的點了點頭,重新站直了身子。
“當然,我確實是病了,而且也是很嚴重的病,胃癌……”
手掌緊了緊,小凡又一次感覺到了馮菲菲的緊張,惡性腫瘤,這和病入膏肓沒什麼兩樣。
“好在,發現的及時,並沒有擴散,所以,我的主治醫生告訴我,要儘快手術,我的手術,安排在明天,而我特意找大家過來,第一,就是介紹我的大女兒,馮菲菲給大家認識一下,而我在做手術乃至療養的這段時間,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務全部由我的大女兒馮菲菲來處理。從這一刻起,她便是星輝集團的代理董事長兼任總經理。”
“什麼?”
“有沒有搞錯?”
馮青的一番話,讓馮菲菲的弟弟和妹妹一時間接受不了,表情非常的震驚。
“還有嘛,就是我這個病啊,畢竟是要做大手術,切除四分之三的胃部。而且後期會不會突然惡化或者擴散醫生也拿捏不準,所以,如果我在手術中或者在休養的過程中病情突然惡化,與世長辭,那我的遺產將由我的長女,馮菲菲裡繼承,這一點我已經交代了我的私人律師處理好了。”
“爹地,我吾應承,點解我地馮家噶錢要全部交卑呢個野種,爹地啊,你係吾系吃錯藥啊?”馮珍珍立刻就大步上前,對着自己的父親質問出生。
“系啊老豆,我係你唯一噶仔啊,你死佐,哽系我同你送終,而且我腫要爲我地馮家傳宗接代噶,你樣做,無非就係要我地馮家某將來啊。”馮寶來作爲馮家的唯一兒子,當然更是不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