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街上,到處都渲染着,塵世的喧囂。到處都是一片燈紅酒綠,無數的紅男綠女。城市的瘋狂在此時被無限的放大,不過這一切都跟聶浩無關。
聶浩也不想去管這些處在瘋狂中的人們,就如一具行屍走肉一般,穿梭在這個瘋狂,而又虛僞的街道上。
聶浩擡頭看了看天邊已經漸漸西斜的圓月。沮喪的搖了搖頭,然後義無反顧的走進了一個名爲吸血鬼的酒吧。
在酒吧的過道上,有在互相調情的情侶。也有伺機上前招攬生意的妓女,不過聶浩似乎根本就感覺不到周圍人羣的存在。
順着過道,聶浩直接來到了酒吧的地下大廳。走到酒吧的圓桌前,聶浩找了個空位置坐了下來
“怎麼了耗子,又被甩了。”酒吧的調酒師,走到聶浩的前面,大聲的對着聶浩喊道。
這個調酒師可以說是聶浩唯一的好朋友,上大學的時候就和聶浩是同班同學。畢業之後由於聶浩大學學的專業是文學,所以遲遲找不到工作。最後在一家售樓公司做了一個售樓員。而這個調酒師就到了自己家開的酒吧,調調酒混混日子。
也許是酒吧的音樂聲音太大了,聶浩並沒有聽見令狐俊說的話。
“耗子你怎麼了?”令狐俊看聶浩半天沒有反應,上前拍了聶浩一下關心的問道。
“啊!你說什麼我沒聽見。”這時聶浩反應過來,興致不高的看着面前的令狐俊說道。
“我說你又失戀了。”沒辦法令狐俊只能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纔的話。
“唉。別提了。”聶浩垂頭喪氣的說道。
“耗子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在說了這也不是你第一次了。我幫你數數這是你第幾次失戀了。。。”令狐俊說着真的伸出了雙手要數。
“不用數了第八次。”聶浩的神色更加的頹廢了。
“是啊耗子。這都八次了,你還不習慣。我都習慣了。”令狐俊調笑着說道。
“這次不一樣。”聶浩辯解道。
“怎麼不一樣。這次難道是你甩的她。”令狐俊略帶興奮的問道。
“不是。”聶浩依然頹廢的說道。
“那是哪裡不一樣?”令狐俊疑惑的看着聶浩。
“理由不一樣。”
“理由?我記得前七次你的女友都是因爲你小氣、賴皮、不要臉。甩的你這次又有什麼新詞語形容你了。來給哥們說說。”令狐俊微笑着細數着聶浩前七次被甩時女友給他的理由。
“這次她說是我太好。太會過日子了,所以纔不要我了。我會過日子,怎麼她還不要我了。”聶浩此時依然想不通,對方爲什麼要甩他。
“哈哈!”聽了聶浩的辯解,令狐俊笑的前仰後合的:“耗子你也真是個人才,人家說的是太會過日子了。翻譯過來還是說你小氣。”
“好了哥們別提這個。喝點什麼?哥們請你。”令狐俊止住了笑聲,拍着聶浩的肩膀說道。
“不用你請。照舊吧。”聶浩倔強的說道。
很明顯,聶浩現在在爲令狐俊剛纔的嘲笑生氣。不過他們都不是一兩年的朋友了,令狐俊經常這麼嘲笑他,聶浩自己都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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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次都照舊,難怪人家女孩甩你。我要是女的我也甩你。”令狐俊邊說着話,邊轉身去給聶浩拿喝的東西去了。令狐俊一走,聶浩的有點起色的神情,又變的落寞了。
片刻之後,令狐俊轉身回來了。手中託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兩隻杯子,一個杯子中裝着可樂,而另一個杯子卻裝着滿滿的冰塊。
聶浩每次來都會這麼叫,用聶浩的話,就是他這樣可以多喝至少五十毫升的可樂。而且喝一口之後,自己也可以將冰塊倒入杯中,自制冰鎮可樂。
令狐俊每次看着聶浩這樣,都會嘲笑聶浩一陣。而聶浩每次都是說,如果每個人都像我這樣的話,那麼就可以讓他們的血汗錢,少流入到他們這些無良商人的手中。
不過令狐俊對聶浩的話,每次都是嗤之以鼻。
“耗子給你。”令狐俊將托盤向聶浩前一退,自己也拉來張椅子在上面坐了下來。
“耗子如果你再不改你這種會‘過日子’的行爲的話。那我勸你這輩子還是不要找對象了。”令狐俊順手拿了一杯雞尾酒輕輕搖晃了一下,對聶浩說道。
“哼。站着說話不腰疼。我的錢都是我靠雙手一點點掙來的。不像你含着金勺子出生的。”聶浩一副仇富的嘴臉看着令狐俊說道。
“耗子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讓你到我爸爸的公司上班。可是你就非得幹你那個前途無亮的‘售樓小男’。”令狐俊喝了一口杯中的酒,調侃的說道。
“我去你爸公司我能幹什麼?上了這麼長時間大學,我除了會四書五經和dota、cs以外我能幹什麼?”說這話的同時,聶浩將冰塊加入到自己的杯中。
“誰也沒說讓你幹什麼,到時候讓我爸隨便給你個輕鬆的職位不就可以了。”令狐俊悠閒的說道。
“得!得!別說了,我不想靠關係吃飯,那樣不還的讓人嘲笑死,現在我又餓不死。”聶浩將自己手中的可樂連同冰塊一飲而盡說道。
“行。耗子你什麼時候願意去,跟我說一聲就行。你乾媽讓你這週末去家裡吃飯。”看着聶浩要走令狐俊趕緊喊道。
“哦。我知道了,回去告訴伯母,我會按時去的。”說完聶浩又垂頭喪氣的走了。看着聶浩消失的背影,令狐俊也毫無辦法的搖了搖頭。
令狐俊口中的乾媽,其實就是令狐俊的媽媽。
因爲聶浩的父母死的早,而且聶浩是從農村出來的。所以在這個城市中就沒有什麼親人。聶浩和令狐俊在大學時,是同寢室的室友,而且令狐俊和聶浩,就是屬於那種王八看綠豆,兩個人從開學第一天,就成爲了無話不說的哥們。
後來令狐俊將聶浩領回家裡的時候,聶浩的母親不知道,怎麼知道了聶浩的身世,非要認聶浩當乾兒子。
而且聶浩和令狐俊是最好的哥們,聶浩也不好不答應。後來聶浩慢慢的瞭解了令狐俊的家庭背景,才知道自己的這個朋友是怎樣的一個公子哥。
令狐俊的父親令狐林山,令狐林山的財富,根本就不能以道理計算,如果要是真的排什麼首富榜的話。比爾蓋茨等都要靠邊站,不過外界對於令狐林山的瞭解,根本就是零。
因爲令狐林山的勢力遍佈了整個北中國,根本就沒有人敢報道關於他的事情。而且令狐林山爲人也極爲低調。
令狐俊所在的這個酒吧,也只不過是令狐俊高中時候迷上調酒,令狐林山給他的一個玩具而已。但是就這樣的一個玩具,就已經是全市最好的酒吧,而且是沒有之一的那種。
聶浩知道了令狐俊的家世之後,並沒有藉着令狐俊的家世而某圖任何的利益。而且雖然聶浩的父母雙亡,但是在大學期間的學費和一切費用,都是靠他自己掙來的。
雖然令狐俊表示過要給聶浩幫助,但是聶浩重來也沒有接受過。這也是令狐俊特別看重聶浩的原因。
一般接近令狐俊的人,都是奔着他的家世來的,只有聶浩不是。畢業之後,令狐俊在聶浩沒有工作的時候,多次提出要聶浩去他父親的公司工作。但是每次都被聶浩以種種原因推脫了。
走出了酒吧,聶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自己肺中那些煙氣,那些劣質香水的氣味,都排出了自己的體外。
看着已經有些矇矇亮的天邊,聶浩將自己的外套又緊了緊。雖然現在只是初秋,白天依然是烈日當空,但是晚上也有些微微的冷意了。聶浩緊了緊衣領向家的方向走去。
原本喧囂了一夜的大街,已經安靜了許多。只有零星的幾個招攬生意的小姐,睡眼朦朧的看着街上已經不多的行人。聶浩雖然不鄙視這些以肉體爲生的風塵女子,但是聶浩也不會去接近這些風塵女子。
聶浩走在回家的路上,自己被甩的那一幕,依然在聶浩的腦中晃盪着。本來這個女朋友,是聶浩處的最長的一個。而且聶浩今天是準備向她求婚的,可是還沒等聶浩說話,對方就說聶浩太會過日子,說他們不適合、合不來,等等之類的話。
反正最後,就是將聶浩無情的拋棄了。
走到一個拐角之處,聶浩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向拐角處橫跳了一步。
“砰。”聶浩感覺自己似乎被一列急速行駛過來的列車撞上了。不過奇怪的是,聶浩此時除了身上,感覺微微的疼痛以外,就沒有更多的感覺了。
聶浩低頭,看着撲向自己懷中的這個造事者,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
當聶浩看到這個女子的臉時,聶浩一下子就呆了。活了這麼大,聶浩雖然不敢說閱盡天下女子。但是因爲令狐俊的關係,也見識了不少絕色女子。
不過聶浩可以肯定,將所有絕色女子加起來,也沒有自己懷着的這個女子美麗。她的美麗讓聶浩沉迷,讓聶浩沉醉。
一陣涼風吹過,聶浩稍稍清醒了一些,仔細觀看了一下懷中的女子,似乎被剛纔那劇烈的一撞撞暈了。
“那個丫頭剛纔明明還在,怎麼突然就沒了?”這時聶浩的耳中,不知從哪裡傳來了兩個人的交談聲音,但是左右環顧了半天,卻沒有看見人。
“帶。。我。。回家。”就在聶浩疑惑的時候,懷中的女子弱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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