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峰直接抓起了唐德昌,身子一掠後退。
濃霧飄出來數秒之後,方纔逐漸的消散。
“這霧氣有毒。”羅峰沉聲說道,“抓那惡賊固然重要,可是,賠上自己的性命就得不償失了。”
羅峰說完,此時已經大步地衝進了大廳。
整一座大廳,空無一人。
很快,唐德昌父子以及王昆也都衝了進來。
“王昆,那老賊的密室在什麼地方?”羅峰迅速詢問,同時振聲開口說道,“快帶路!”這時候,彭威已經帶着一支武警衝進來,羅峰的手一擺,“你們在這等着吧。”
知道張鐵宏是一名武者,而且極有可能就是殘墨組織的人,羅峰自然不指望彭威等人能夠幫得上忙,他們遇上張鐵宏,只有找死的份。
“密室就在大廳後面的一個書房內。”王昆也知道時間緊迫,急匆匆的朝着裡面跑了過去,羅峰和唐德昌父子倆緊隨。
王昆衝到其中一間房前,推了一下,“門反鎖着了。”
“一定是那老賊逃了進去。”唐大耳大聲喊道。
砰!
羅峰直接一腳飛踹,書房大門應聲而開。
率先邁步衝了進來。
用不着王昆指引,羅峰已經知道密室的方向了。
因爲此刻,密室的入口已經被打開。
張鐵宏跑得太急了,根本來不及去關上密室的入口。
羅峰一個閃身便衝了過去,沒有任何停頓就進入了密室內。
唐德昌等人緊隨其後。
進入密室之後,羅峰目光一掃。
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密室內,竟然空無一人!
“那老賊呢?”唐大耳衝了進來,面色頓時就是一沉了。
張鐵宏,消失無影!
放眼望去,密室內幾張桌子凌亂地擺放着,四周都是牆壁。
“剛纔外面的房門反鎖着,密室入口也打開着――張鐵宏,一定是進來過。他也沒有時間進來再折返出去。”羅峰眼神愈發的冰冷,“仔細找找,這裡,恐怕還另有出口!”
幾人立即分散開來,仔細地尋找着。
羅峰隨手拿起了桌面上擺放着的一份賬本,翻開看了一眼,眼神更是涌動着森寒的光芒,這份賬本上,一字一字的記錄了一年前鐵宏集團所操作的一些見不得光的賬。就算是存入電腦,張鐵宏也覺得不安全,所以才全部放進了密室。
放眼過去,各種各樣的賬本都有。
羅峰隨手拿基本看來,有記錄着鐵宏集團的,有賄賂官員的,有黑狐幫的黑色收入――太多太多!
每一筆賬,看起來都令人觸目驚心!
就憑這一些,鐵宏集團,就完全沒有存在的可能了。
密室內的這些賬本一旦曝光,將會引起大片的震動。
鐵宏集團的這一座大廈,也徹底的崩塌。
“甚至,連殺人,也有記錄。”羅峰視線冷冷的眯起來,不過,他幾乎翻遍了,並沒有發現這裡有任何關於殘墨組織的記錄。
“這裡!”突然間,唐德昌大喝起來。
羅峰目光望了過去。
唐德昌振聲的開口,“這裡的牆壁,是空心的。”
羅峰走過去,認真地四處查探了一下,他的手敲了幾下牆壁,然後順着朝四處敲了過去,終於,在其中的一個地方,羅峰的手一敲,這一扇牆壁轟隆的升起,出現了一個洞口。
“果然是狡兔三窟!”羅峰迴頭轉臉沉聲吩咐說道,“大耳,你上去通知彭隊長,叫他帶人過來,將這裡的證物都帶回去!”說着,羅峰就閃身進去,這一個洞口裡面,是一條蜿蜒的暗道。
兩側有燈光映照,佈滿了灰塵。
“這條求生通道,也不知道準備了多少年了,那老賊也知道他有一天會窮途末路!”唐德昌狠狠地開口,眼神則閃過了一陣強烈的遺憾之色。
今晚雖然摧毀了鐵宏集團,可沒有抓住張鐵宏,是一個不小的遺憾。
“張鐵宏確實是從這裡逃走了,而且還不止他一個人。”羅峰看着通道的地面的腳印,立即加快腳步,順着這一條通道衝了過去。
很快,到了通道了出口。
羅峰走了出來,放眼望去,各種各樣的花朵在夜色下搖曳着。
此時,張鐵宏和王昆也相繼出來。
“這裡是張家莊園的後面,一個公園的花卉基地!”王昆對這裡比較熟悉,“從這裡走出去,不到一分鐘就是大路。”
羅峰目光一掃,眉頭輕擰。
現在就算想要追,也不知道該往哪一個方向了。
“真的不甘心啊!”唐德昌緊緊地握着拳頭。
羅峰收起了目光,看了一眼唐德昌,隨即輕笑着道,“唐叔,其實,這未必完全是一件壞事。張鐵宏那老賊雖然逃走了,可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一條喪家之犬,夾着尾巴四處遁逃。以張鐵宏在密室裡遺留的賬本中記錄的罪行!如無意外,明天一早,通緝張鐵宏的通告就會出來。到時候,他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羅峰冷笑了起來,“張鐵宏習慣了高高在上,突然間急劇轉變的生活,一定會讓他痛苦的生不如死!”
還有一句話羅峰沒有說出來。
到那時候,張鐵宏一定會想辦法找羅峰報仇!那麼,他還是得落在羅峰的手中。
他只能逃得了一時罷了!
“今晚是值得慶賀的一個日子。”羅峰笑了起來,“鐵宏集團這一個壞事做盡的魔窟,從這一刻開始,徹底覆滅。”
唐德昌用力的一點頭。
“不過,唐叔,王昆,這幾天你們一定要小心隱秘自己的行蹤。”羅峰不忘叮囑一聲,“這個時候的張鐵宏,是很容易,狗急跳牆的!”
“你們先回去協助彭隊長蒐集鐵宏集團的犯罪證據吧,我打個電話。”羅峰拿出了手機,唐德昌兩人也沒有遲疑,立即便轉身從暗道裡返回。
春苗孤兒院。
雙方依然還在對峙着。
“靠,姐夫的手機今晚是怎麼了?老打不通。”史孚圭忍不住暗罵了起來,儘管丁爲民已經很明確的跟他撇清關係,可史孚圭並不大在意,哼,以姐夫的地位,區區一個派出所所長又算得了什麼?
“今晚是姐夫給我下的最後通牒,不論如何,我都要完全任務。”史孚圭眼神一狠,將手機收了起來,眼神盯着前方攔在挖掘機前的衆人,冷冷地說道,“你們――真的要逼我用狠的嗎?”
這時候,岑靜姝的手機鈴聲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