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身,張良一臉驚恐的看着跟在自己後面的陳海燕,剛剛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下,自己纔會忽略了這麼一個大活人這麼直接跟着自己回家了呢?
是因爲師兄妹的關係?還是因爲對於陳海燕的憐惜?
或許是自己壓根就沒有去注意這方面吧?畢竟哪個大姑娘會莫名其妙的跟你回家?
何況,張良的潛意識裡,似乎是覺得陳海燕應該會住在林嬌家之類的。
但是回過頭一想,林嬌跟她非親非故的,幹嘛要收留她不是?自己好歹還掛了一個掌門師兄的身份。
雖然,他這個掌門師兄身份,自己也很懵逼。
“果然這些年學武之人越來越不好混了,但是被那些招搖撞騙的一個個過得滋潤潤,簡直敗壞武林之人的名聲。”說着,陳海燕似乎也沒有多在意,直接大大方方的走進了屋子,將手上的袋子一放就開始張望張良這簡陋出租屋的情況。
“你怎麼跟我回來了?”
“啊?”聽到張良的話,陳海燕倒是一愣,轉而竟然瞬間梨花帶雨的看着張良搞得張良心裡毛毛的,總有一種自己不知不覺又禽獸了一把的感覺。
關鍵我似乎也沒做什麼吧?
“掌門師兄你果然不願意收留我嗎?給我買那麼多衣服只是爲了趕我走嗎?那我衣服不要了,掌門師兄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呃……不是,我這一個大男人家的……”張良的話還沒說完,陳海燕就直接上來一把抱住了張良的大腿,哭得那是一起悽慘啊。
“不要趕我走啊,我就你一個親人了,頂多我以後每頓只吃三碗飯……不,兩碗,兩碗就行,別趕我走啊。”
“我……”看着這大哭大鬧的陳海燕,加上這大晚上的這出租屋隔音效果又不太好,張良還真怕隔壁鄰居什麼的過來叫門。“別哭別哭,我不是不收留你,我是說……”
“我真的吃的不多,實在不行我只吃一碗……不能再少,再少我真的會餓死的……”
“我……你吃幾碗都行,我是說我們一男一女的住一起不合適。”
“沒事啊,我跟我爹一直一起住的啊,沒什麼事啊。”
“那是你爹好不好!”張良翻了翻白眼,這便宜師妹難道連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都不懂麼?
雖然他是清者自清,但是別人會怎麼想就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了,何況自己現在怎麼說也都算是一個公衆人物,這要是被人拍到跟年輕姑娘同居,鬼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特別是自己還有那麼一個愛吃醋的女神。
“這樣,今晚我先幫你找個賓館住下,然後明天我就幫你找個房子住怎麼樣?”
“不用破費住什麼賓館了,師兄你這就不錯,晚上我還可以幫你守夜,你就放心吧。”
“守夜……”張良對於這個便宜師妹的思維模式真的跪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守夜,你當這是在荒郊野外麼?還是把自己當什麼大人物了,還要守夜。“我這邊的確不太方便,實在不行我幫你送……算了,那樣打擾人家也不太好,我還是幫你開一間房你自己睡吧。”
“師兄你果然要拋棄我嗎?”說着又是一臉委屈可憐巴巴的看着張良,讓張良真的是一陣的頭大。
這都是什麼事!怎麼就碰到了這麼一個便宜師妹!
這一刻張良還真是有些互惠自己的大發善心了。
以前自己輕生被一個老乞丐救下,後來還被一個奇奇怪怪的乞丐給了一個誇張的系統,如今又撿了一個女乞丐便宜師妹,看來自己和乞丐真的是非常有緣。
“這樣行不行?我去賓館開兩間房,我就住你隔壁總行了吧?放心吧,我不會拋棄你的,再說你都知道我住哪了,我怎麼可能拋棄的了你啊。只不過我們一男一女住一起的確不方便,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你爹沒教你嗎?”
“沒有啊,不過我爹倒是一直再說要是當初收了個徒弟就好了,這樣也算是給我一個託付……”說着,陳海燕竟然有些羞澀的看了張良一眼,“掌門師兄?你娶妻了嗎?沒有的話我可以嫁給你,我爹說我屁股大肯定能生男孩。”
“咳咳……”張良被陳海燕這話直接嗆了一個措手不及,這陳海燕的老爹到底是一個怎麼奇葩的存在啊,這都給自己女兒教育的是什麼事啊!
這種時候,就足夠體現出一份母愛的重要了!
想想自己的童年,好在自己是個男孩子,有老爹帶着也還算是湊合,但是陳海燕這麼一個女孩子,因爲缺失了母愛,這思維模式已經缺失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地步了。
“我有女朋友了。”
“是嗎?師姐是哪個流派的?也是我們太極門人嗎?”
“呃……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會武術。”
“哦……這樣你們的子嗣會不會不適合練武啊?這樣我們太極門豈不是……不如這樣吧,掌門師兄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師妹我幫你生,我爹都說了我肯定能生個健健康康的男孩子,到時候我們細心指導……”
“咳咳……停停停,這個話題不要再繼續了。”長這麼大,張良還第一次這麼害羞過,感覺當初給董夢薇表白都沒有這羞澀過,這個便宜師妹到底是什麼鬼啊,這種話都能這麼直接的說出口。
我那已經西區的老丈人……呸!什麼老丈人!那個未曾謀面的隱世太極高手,到底是怎麼教育自己女兒的啊,你這樣的教育方式,真的會被天下父母罵死的!
最終,張良總算是拽着陳海燕到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開了兩個房間,年底了酒店的生意似乎也蕭條了一些,房間資源還算是充裕。
張良的到來,特別是還是帶着這麼一個漂亮小姑娘,讓前臺多少有些怪異的看着張良,而張良只能說陳海燕是自己的妹妹,過來找自己玩之類的,然後又是合影又是簽名的纔算是搞定了入住的手續。
只不過,張良這纔剛鬆了口氣躺到了賓館的大牀上,都沒來得及喘口氣,兜裡的手機倒是響了起來。
“喂,你好,是張良老師嗎?我是柳德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