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間的空氣都似被突然抽盡了似的,令人難受之極。
如此可怕的武功,舍天魔功外那還有其它。
白衣若雪的人雅,就好似從最深邃的黑洞夢裡鑽出來的幽靈般,人未至,右手袖中飛出一條細長絲帶,像毒蛇般向那騎在馬上捲去,聲勢凌厲至極點,但是卻不覺有半點風聲或勁氣破空的應有嘯響。
整條長達三丈的絲帶在反震的力道下先現出波浪似的曲紋,然後變成一個旋動的圈環,如影附形的凌空去勢完完全全的將那個馬賊首領給擒住。
人雅發出一陣悅耳若銀鈴的嬌笑聲,笑道:“你看可還需要什麼買路財嗎?”
馬賊本就是落草爲寇之輩,指望他們講什麼江湖道義,簡直癡人說夢,身後那數百馬賊見人雅一出手便將那馬賊首領拿下,一個個簡直驚爲天人,不用人雅多說,立刻作鳥獸散,留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馬賊首領被押解到了付子文和程一一的面前。
付子文和程一一面面相覷一眼,滿臉的訝色,他們當然知道千杯不醉號稱天下第一大惡人,所以周易的武功自然是深不可測,卻萬萬不曾想到這個跟在千杯不醉身後嬌俏可人的小丫頭竟然也有這樣駭人聽聞的武功?
“辛苦你了,小妹妹!”程一一婉兒一笑,揮手向人雅道謝。
“姐姐,沒事滴!”人雅莞爾一笑,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周易的身邊,滿臉得意的神色。
衆人收拾妥當,很快便又接着上路了。
而望着人雅和周易說說笑笑的神情,蘇長巖的臉色竟不由地陰鬱了起來,他是‘倚樓聽風雨’工作室的少有的高手,而在工作室見到驚爲天人的唐心之後,更是下定決心要追上這個青春靚麗的美女,近水樓臺先得月以他在《江湖》中的實力,要讓唐心心生好感,實在是很有把握的一件事。
只是當他看到今日唐傷心在遊戲中見到周易時的神情,頓時察覺出些許不妙,不過他心中想周易如此臉生,想來不過是工作室新招的新人,厲害不到哪裡去,所以並未放在心上,只是他身邊那個小丫頭竟然展現出來如此的實力,倒是不得不讓不防
哼!原來是個吃軟飯的傢伙!
夜色還在加深,山中的冷霧也越來越濃,每個人都能感覺到身上的露水已經很重,但此刻的氣氛更爲凝重。
不遠的前方,熊熊燃燒的火把整齊地照亮出一個山寨的輪廓,巨大的圓木樹幹牢牢紮根成排,達數米之高,上面有人走動巡視,彷彿一座小型正規的營寨!
在敞開的山寨大門外,三五成羣的黑衣大漢,或站或坐的守在山寨大門附近,人數不少,零亂卻不失警惕的目光,不時掃向遠處的林子。
“怎麼辦?”付子文率衆人現在林中埋伏下來,遠望着山寨的方向,出聲問道。
“我看還是先派幾個輕功出色的人,潛進去看看,再做決定?”蘇長巖道。
“也好,那就讓長巖,還有.......”
“有變故!”
周易忽然厲聲喊道,聲音不大,卻讓每個人得聽的真切!
“誰!”守衛在山寨門前的守衛忽然好似聽到了什麼風聲一般,向着遠處的黑暗中高喊道。
劃破空氣的厲嘯,與山寨木牆上山賊的怒喝同時打破山寨的寂靜!
隨着兩道短促地悶哼,山寨大門口的兩個山賊仰面倒地,下一刻,所有人才猛地驚覺,赫然在不知何時,自遠處的無邊黑暗中已經慢慢走出了一道高大偉岸的身影。
這身影的主人披着一件灰色的長袍,腦後的灰髮如獅鬃一般散開,令人一見之下,便即感受到一股凜凜的威勢。
而在他的臉上,此刻也帶着一面玄黑色,沒有任何雕飾的面具。
?噗!噗!
那人隨手自林中以內力吸起幾片樹葉,只看到漆黑樹林裡兩道寒光乍現而消,山寨門前又有兩名山賊身子一軟,慢慢的倒了下去,飛花摘葉在他手中都好似變成了出神入化,殺人無形的奪命飛刀一般.......
劇烈地痛楚瞬間淹沒了兩名守衛山賊的神智,一切歸於黑暗!
山寨大門附近的七名山賊,瞬間斃命四人!
“鐺鐺鐺鐺......”
清脆急促地警報從黑風寨的木牆上奏響,“嘎!嘎!”樹林齊動,夜幕中飛起大羣夜鳥,整個山寨都忽然從黑夜中驚醒過來。
很快山寨裡急促零亂的步履和呼喊聲,付子文忽然面色一變,當即他便知道了黑風寨裡的山賊全部都驚動了,等山賊一窩蜂出來,幾百號人的陣仗,只怕他們想要渾水摸魚便已是很難的事情了。
不消片刻,在火把光亮的照耀下,大羣大羣山賊提刀帶劍地從寨子裡涌來,一個個殺氣騰騰!排山倒海的氣勢讓整個工作室的人都爲之一驚。
好多山賊!
“一羣螞蟻!”
灰衣人冷聲說道,言語中滿是輕蔑之意,同時右掌信手伸出,掌中平平托起一輪冷月。看來雖是輕描淡寫,但無論是誰,都無法忽視從那掌中傳來的強橫威壓。
“——!!”
灰衣人悍然出手,如此驚人的一擊,竟赫然並未發出絲毫聲音,但是連遠在山林之中的周易一行,均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一股極端的不協調感,心頭煩悶,幾欲吐血。
然而,無聲,絕不代表沒有威力!
所謂‘********’,無邊無際的龐然巨力,如山洪暴發般,迎面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席捲而來。
?下一刻,強橫的掌力衝至寨前,當場將數十名不自量力的山賊掀飛半空,就連遠在數十丈之外那碩大的寨門也在這一掌下,被砸出來一個數尺大小的巨坑。
“哈哈哈!簡直不堪一擊!”
那宛如魔神般的恐怖身影昂首闊步的向着寨子的方向走去,此刻,再無任何一人膽敢起身來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付子文大口的吞嚥着自己的口水,剛纔那驚天動地的一擊,幾乎給他嚇的魂不附體,半晌,他纔回過神來,有些支吾的說道。
“一掌之威......竟能.......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