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玄闋話音剛落,童公子就一下子坐不住摔倒了地上。
見到自己有些狼狽,童公子趕緊起身來到顧禎身旁,抓着顧禎的手叫到:“我帶來了,我帶來了,你說的,我把她帶來你就給我解藥的,你怎麼還敢下毒,你怎麼敢!”
童公子的動作讓俞佑蓮迅速的拔出刀護在俞玄闋身前,俞玄闋喝罵道:“童公子!你……”
而此時的俞玄闕卻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雙眼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而俞佑蓮盯着已經起身的顧禎道:“閣下是何人?可知那是豐京童大人家的公子,閣下竟敢下毒要挾,還有,我等皆是遠中俞家之人,閣下怕不是找錯了人。”
顧禎不理會俞佑蓮的話,而是將童公子扶起來說到:“茶裡有毒沒錯,那是俞玄闋的茶裡有毒,你的茶裡可是解藥啊。
你看你被俞玄闕這麼一嚇,就把解藥摔在地上,現在要解藥我也沒有啊。就這麼一份了。”
顧禎的話一說出來,童公子都快嚇哭了,連忙乞求到:“求大俠饒我一命,我已經按照大俠的要求做了,您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溫清似乎是有些不耐煩,從懷裡掏出一個藥丸,直接探出手捏住童公子的下顎,隨後將藥丸丟了進去道:“你可以走了。”
此時童公子還有些錯愕,神還並未回來,一下就將那藥丸吞了進去,童公子還沒搞懂情形,對溫清的話毫無反應。
顧禎見童公子有些呆呆傻傻的,也沒有了調戲的心思,直接喝道:“還不快滾?還想嚐嚐毒藥?”
此時童公子纔回過神,剛撿回一條命的他二話沒說,直接往旁邊跳上了馬車叫到:“快走!快走!”
那動作一點都不像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
隨後那車伕駕起馬車迅速的消失在了官道上。
看着童公子迅速的離開,溫清和顧禎才面向對面的俞家兩人,而此時顧禎纔有心思去和他們說話。
“俞姑娘警惕心還挺強的,可惜,茶裡什麼都沒有,就是一杯普普通通的茶,不對,是好茶。”
俞玄闋此時已經皺起了眉頭,她不知道對方費心費力的把自己騙到這邊來是爲了什麼,俞佑蓮叫到:“閣下莫非……”
俞玄闋打斷了俞佑蓮的話道:“不知道這位公子和姑娘邀請小女子來這有何見教?”
溫清往前一步道:“取你們性命。”
俞佑蓮瞪着眼睛道:“好膽,今日定叫你們有來無回!”
俞佑蓮說罷便直接提刀而上,俞玄闋也跟着而上。
對方話不多說便要取自己的性命,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和對方在去扯皮。
顧禎的劍和俞佑蓮的刀相碰,一陣金鐵交戈之聲響徹山林。
一番試探之後,俞佑蓮已經皺起了眉頭,他知道顧禎不簡單,但是沒想到對方這麼不簡單。
剛剛的幾招試探他已經知道了他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是即使知道不是對手,他還是不會退卻。
因爲他要保護俞玄闋,保護那個自己一直喜歡的女人。
俞玄闋的一雙肉掌掌風如驚濤駭浪般,每掌都打在溫清的劍上。
溫清和顧禎身影交錯,一會兒顧禎的劍逼的俞玄闋只能後退,一會兒俞佑蓮的刀迫使溫清轉換劍招。
二對二的戰鬥考驗的是兩個人的默契,俞玄闋雖然武功不差,但是她幾乎沒有實戰經驗,只能苦苦支撐。
而俞佑蓮的刀法儘管凌厲非凡,且刀風寒氣逼人,但是他們倆對上的是溫清和顧禎。
顧禎如今的實戰經驗已經不少,而溫清經常和顧禎對招,也不是那種不會實戰之人。
再加上溫清昨夜剛殺了人,如今的劍招使得那是多麼的刁鑽古怪,防不勝防。
而且顧禎使得是全真劍法,溫清使用的是玉女劍法,兩個人身形交錯,兩套劍法變成了一套玉女素心劍法,俞家兩人如何能敵。
待俞玄闋手臂被劃了一劍後,俞佑蓮欺生向前竟然是不要命的瘋狂舞動手中的刀,那凜冽的刀風竟然像一堵刀牆一般讓顧禎和溫清一時間不得以上前。
“你且替我阻擋一陣,我就能逃。”
俞玄闋咬着牙,她本是深閨女子,何曾受過這般的傷,經歷過這般的打鬥,能夠毫無差錯的將掌法使出就已經很不錯了。
俞佑蓮會意,手中的刀舞的更加快速,本以爲自己這般不要命的拼法能夠讓對方退步,好讓俞玄闋能抽空逃離。
但是對方劍法合璧的威力讓俞佑蓮感到絕望,所以他不惜自己的性命,只希望自己心中的女人能夠逃出生天。
只是俞佑蓮和俞玄闋的小心思,顧禎怎麼會不知,溫清在顧禎示意下,直接後退跳出戰圈,身子如箭一般斜飛出去。
隨後溫清一劍遞到後退了三步的俞玄闋面前,俞玄闋心中一暗,但是還是奮力躲過一劍。
俞佑蓮想要救援,但是顧禎怎麼會讓他如願,全真劍法剎那間就變成了雌雄雙俠劍法。
顧禎的劍法一變,感受最深的還是近在咫尺的俞佑蓮,他本以爲對方的劍法滴水不漏是因爲兩個人的劍法能夠互相補充,攻守互換,卻沒有想到對方並不依賴兩個人的配合。
因爲顧禎的劍已經讓他感覺到絕望。
溫清那邊更是碾壓一般的存在,俞玄闋對敵的弱勢之處非常明顯,且心中急躁。
俞玄闋躲過兩劍,見有破綻可用,腳尖斜踢而去。
這一腳又快又狠,踢得是溫清要害方向,溫清並不在意這一腳的速度,身子倏地轉過,正好讓過那一腳。
而俞玄闋一腳落空,雙手已至,食中二指勾曲,搶向溫清的眼睛。
看那架勢,她好像很喜歡挖人的眼睛,這一招用得特別靈活。
溫清冷哼一聲道:“盡是些下作招式!”
隨後便抽身退步,一退三尺,“錚”的一聲,人退劍不退,手中的劍挺的筆直,直直往前飛刺俞玄闋的咽喉要害。
俞玄闋的反應還算夠快,身子一偏便偏過了溫清這一劍,身形卻沒有讓開,反而挺身向前,她的右手已經多了一把匕首。
那是一把七寸左右的匕首,匕首的鋒刃如霜雪般閃亮。
那匕首的寒芒一閃就出現在了俞玄闋的手中,彷彿那匕首就藏在俞玄闋的袖子中。
可惜那匕首是綁在腰間的,溫清早就注意到那把匕首,所以這匕首的出現並沒有讓溫清詫異。
溫清眼中並不在意這把匕首,而是身形如燕般往前一刺。
溫清的脖子幾乎是擦着那把匕首而過的,她也知道在那一刻生死之間變換是有多麼的容易。
但是她不在乎,因爲她的劍比俞玄闕的匕首長。
通常長的兵器更佔優,畢竟一寸長一寸強。
但是一寸短也一寸險,既是使用者險,也是對敵者險,所以溫清那一刻很險。
既然險,那麼就要承擔險的代價。
所以溫清那柄長劍已經刺入了俞玄闋的心臟。
俞玄闋死了,溫清活着,這就是險的代價。
這也是溫清爲什麼不在乎那一刺的險,因爲她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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