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玄闋的死出乎俞佑蓮的意料。
如今俞佑蓮眼中充血,紅着眼盯着顧禎,他剛纔想衝過去阻擋溫清的那一劍。
他寧願是自己受了那一劍,只是他過不去,因爲顧禎的劍不會放他過去。
俞佑蓮已經瘋狂,他想拼命,想不顧一切的殺了面前這兩個人。
顧禎見俞佑蓮如今瘋癲的模樣,顧禎也是樂於做個好人,讓他把命拼掉。
“我殺了你們!”
俞佑蓮狂喊着,手中的長刀迅速掃向顧禎,刀未劈向顧禎,顧禎的身子就已經拔地而起。
俞佑蓮的刀勢已老,新勢未出,顧禎的劍卻是從上而來,猶如毒蛇一般的一卷一彈迫使俞佑蓮不得不選擇退後。
一招既得,顧禎並未減勢,隨後又是一劍遞出,目標是俞佑蓮的手腕。
這一劍在俞佑蓮看來更毒,更快,更準。
俞佑蓮雖然刀在手,但是他已經失去了心,也失去了冷靜。
一時間他不知道如何去抵擋,竟也不知道如何去閃避。
劍未到,劍風已到,感受到那劍風的寒意,俞佑蓮臉色慌張了起來。
“噗嗤”一聲,劍入手腕。
“啊!”的一聲慘叫,俞佑蓮吃痛之下,刀已落地,眼中顯現的是一眼驚恐之色。
因爲顧禎的劍從他的手腕往上劃去,他整個手臂已經被顧禎的利劍劃開。
那猙獰的手臂猶如紙張被撕碎一般,白骨露出,鮮血涌出。
只是除了那一眼驚恐之色,俞佑蓮卻沒有機會做出其他任何的反應。
因爲顧禎的劍劃開他的手臂後就順勢刺入了他的胸膛。
俞佑蓮終究還是追隨俞玄闕而去,繼續往地獄去保護他心中的那個女人。
顧禎收劍和溫清站在一起,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顧禎道:“還有最後一個。”
“也是最難的一個。”溫清知道想殺俞庭很難。
“其實也不難,不過我一個人就好,畢竟殺了人就要走。
所以你得去玄天觀將玄青和她母親的屍骨取出。”
顧禎說完後就看到茶攤的小二駕出一輛馬車,隨後又出來了幾個人將那兩個人的屍首丟上馬車後,就有人駕着馬車離開。
“嗯,我明白,今晚子時,祁雲門外的九里亭等你。”溫清接過茶攤小二牽來的馬,然後翻身上馬說到。
顧禎看着馬上的溫清,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點點頭說到:“不見不散。”
隨後溫清也點頭不再多說,直接策馬離去,留下一地煙塵。
“顧掌門的武功真厲害。”那名小二看到溫清離去了,纔對着顧禎說到。
“是嗎?和你們彭捕頭還差遠了,給你們彭捕頭帶個好,走了。”
顧禎說完便跨上另一匹馬,和溫清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只留下那個小二注視着顧禎離去的方向。
——
黃昏之時,俞庭自友人家而回,馬車緩緩的行走在城內大街上。
俞庭此時正在馬車內閉目養神,雖然看上去悠然自在,但是他的內心並不輕鬆,他總覺得這兩天眼皮一直在跳,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玄闋還未回家麼?”俞庭掀開簾子,對着馬車旁的一個騎着馬的漢子問到。
那人聽見俞庭的問話,稍微勒住馬,讓自己的身子落後在馬車窗戶後邊才恭敬的回到:“未曾。”
俞庭點點頭,剛想放下車簾,但是那一刻他卻突然停下了動作。
隨後伸出頭往後看去,卻什麼也看不見,依然是那些熟悉的景象。
帶着疑慮的心,俞庭還是回到了馬車內,自言自語道:“奇怪,剛剛明明感覺到風信客棧的二樓有人在盯着自己的,怎麼看過去沒有人呢?”
此時風信客棧二樓。
一間普通的客房中。
顧禎剛將窗戶關上坐回到了椅子上,房間內另一個錦衣漢子看着顧禎問到:“對於俞庭,顧掌門打算怎麼下手?”
顧禎解下腰間的酒壺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酒後才說到:“俞庭有些麻煩,他也不常出門,出門就會帶上一刀四劍這五個高手,想要近身很是困難。
除非能夠碾壓他們,只是我現在還做不到。”
“顧掌門看起來並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那錦衣漢子端起杯中的酒和顧禎碰了下杯,隨後將話說完纔將酒喝下。
顧禎放下酒杯笑着說:“俞庭雖然是個人渣,但是他卻是個孝子,俞家老太太去世的時候,俞庭放話他會替老太太守靈三個月,如今還未過三個月時間。”
“所以每晚晚飯後他就會去祠堂給那老太太守靈,而且守靈的時候只會有他自己一個人,因爲他真的很孝順,不喜歡別人打擾。”那錦衣漢子笑道。
“沒錯。”
“所以你要在這個時候去殺他。”
“答對了。”
“那你怎麼才能進入俞家?俞家祠堂在後宅,而且俞家看守很嚴密,想要孤身進去難如登天。”
顧禎看了那錦衣人一眼,笑着道:“所以我纔會讓你坐在這和我喝酒,不是嗎?雪西郡最出名的易容高手,羅義雄羅先生。”
那名錦衣人不置可否,端起酒杯道:“顧掌門竟然知道我,而且能夠找到我,我有點驚訝。
雖然我和俞庭私交頗深,不過顧掌門報價不菲,那麼小人自然會盡心竭力,只是不敢當顧掌門高手之稱,某不過無名之輩而已,只是……”
見羅義雄欲言又止,顧禎盯着他說到:“只是不知道我爲何會信任你這個人,信任一個我要殺的人的朋友?”
“顧掌門既然知道,不知道可不可以爲某解惑?”
“我既然能夠知道你,並且找到你,那麼我自然調查過你,在我看來,對於你這種人,錢有時候比朋友重要。”
不待羅義雄說話,顧禎又給其倒了杯酒,隨後才說到:“雖然你不會武功,但是你還是高手。”
羅義雄笑了,那一臉的笑容只有經常大江南北跑生意的商人才會擁有。
他並不繼續深究高手不高手之類的,而是問到:“雖然祠堂只有俞庭一個人,但是從聽到聲響,然後俞家那些人趕到,你的時間並不多,更何況你還要留下時間逃。”
顧禎起身伸了個懶腰,喝口酒道:“所以我現在要去睡覺,免得晚上沒有精神。”
羅義雄見顧禎徑直躺在了牀上,隨後他也直接站起來,將桌上的錢袋放入懷中。
看着躺下的顧禎,笑着說到:“那顧掌門好生休息,我去看看俞家的那些小廝,應該會有不少的選擇。”
——
俞家在遠中城佔地極大,亭臺樓閣,假山水榭,腰挎刀劍的護院在庭院中來來往往的巡邏着。
而俞家後院一處房間內燈火通明,俞庭跪在蒲團上正用一個小木錘敲着一個小木盒。
那木盒竟然是一個木魚,雖然中州佛教不顯,但是遠中和南方諸國接壤,自然也有佛教傳入。
而那俞家老太太就很信那些南方的佛教之說,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
雖然俞庭不信,但是他作爲一個孝子,他還是願意每晚敲着自己母親以往敲着的木魚。
俞庭念着手中的經書,跪在一尊小金佛像面前,顯得非常的虔誠。
過了一會兒,俞庭睜開眼盯着那尊佛像,他不知道爲什麼,今夜他的心竟然平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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