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心中雖然驚訝,但是他卻不會因爲驚訝而退卻,因爲他是白玉京,他不想有退居別人劍下的時候。
所以他都是硬接了顧禎這幾劍,沒有即碰即退尋找機會,也沒有轉換劍勢避勢而出,而是揮着樹枝,連連招架而去。
兩人皆戰的痛快,互不退後一步,手中的樹枝也是越舞越快,捲起的風將滿地的殘花雜草捲起,呼呼的風聲在這世界宛如一首華麗的樂章,正在歌頌兩人的磅礴劍勢。
顧禎又快速連發四劍,白玉京也連出四劍應對,場面上一時間看起來竟然旗鼓相當。
真是不可思議。
這時顧禎的第五劍也已經劈到,當下白玉京看準劍招來路,猛地擡手上揚,手中握着的樹枝迅速迎架上去。
啪的一聲,兩根樹枝相碰,一次簡單的碰撞,但是並沒有那麼簡單。
前面兩人都是用內勁護着手中的樹枝,才使得脆弱的樹枝能夠在這樣的戰鬥中毫髮無損。
但是樹枝畢竟是樹枝,即使內力再深厚,也無法護得樹枝一生周全。
如今兩人手上的樹枝似乎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在這次碰撞之下,兩人的樹枝皆有些倒下的趨勢。
顧禎握着樹枝的手已經微微顫抖,不覺沉笑道:“你這一劍,足見盛名果然不虛!”
白玉京也是洪笑一聲,隨後說到:“顧兄誇獎了,你這一劍,才真正顯得功力深厚,不同凡響!
說話之時,白玉京右足向右跨出一大步,右手樹枝隨着收回,依然當胸直豎。
“彼此!彼此!”
顧禎見白玉京右足跨出,也跟着緩緩伸出右手,右臂直伸,樹枝斜斜指地。
白玉京右足再次緩緩往右跨出一步,樹枝的尖端稍微向左。
顧禎也跟着向右緩緩移動,只是右臂稍微彎了一些。
兩人在那猛烈的對攻之後,只是各自劈出一劍,隨後就迅速分開。
現在卻只是緩慢的各自移動,甚至連握在手中的樹枝,也只稍微的擺動。
就這樣已經在一丈方圓的地上轉了一個圈子,兩人腳下依然在緩慢的移動,看去仍無出手的跡象。
不一會兒,白玉京和顧禎在這一丈方圓的地上,竟然又轉了第二圈,令人實在看不出他們這樣轉着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也是在比劍麼?
不過第二圈和方纔第一圈還是有些不同的,兩人手上的樹枝在右腳出步之時,那樹枝尖端擺動的姿勢,比方纔稍微多了些。
譬如一個樹枝才一斜指,另一個樹枝就隨着橫移,這個樹枝剛一橫移,那個樹枝又隨即上翹。
只不過細心的人就能聽見,只要兩人的樹枝一動,就可以聽到‘嗤嗤’的風聲,聲音雖然不算太響,但是卻顯得兩人內力深厚。
兩人停了下來,顧禎笑道:“這樣比下去,可以轉到明年今天。”
白玉京也笑道:“沒想到顧兄在內功火候上,竟然也這般厲害。”
隨後兩人皆是目光一閃,各自皆以爲自己已經搶先數步,顧禎出手迅捷,只聽的風聲大作,顧禎手中樹枝夾着疾風迅速刺向白玉京,樹枝未到,劍氣卻如電,從那樹枝尖端直射而出。
白玉京同樣是右手一揮,手中樹枝向着顧禎刺出,他的手中雖然只是一根樹枝,但隨手揮出的樹枝竟然有一道銀虹如神龍擺尾,快速而惋蜒的游出,那銀虹森寒,宛如彗星乍現。
兩人迅速靠近,隨後就只見兩道銀虹上下飛騰,你起我落,倏忽東西,盤旋飛舞,蔚爲奇觀,哪裡還看得到顧禎和白玉京兩個人的身影。
在這一剎那,兩道銀虹突然落下,那樹林中狂風捲起,驚起無數飛鳥,突然兩人又迅速接近,就在兩人碰撞間,那兩道銀虹霎時盡斂!
顧禎和白玉京在那一時間皆覺對方樹枝上力道之強,前所未見,兩人皆震得手腕發麻,血氣翻痛。
兩人錯身而過,背身而立,兩人的手中依然握着那根樹枝,只是一陣風起,那手中的樹枝皆碎成了殘渣,伴隨着平地而起的一陣氣浪,那些殘渣在風中四處飄散。
那氣浪落下,樹枝的殘渣已經不知去向,顧禎身後落下的花絮等雜物在陽光下皆閃着異樣的光芒,而白玉京身後皆無一絲完好之物,所站之地,黃土露出。
顧禎感到手腕痠麻,對於白玉京的實力,他心中也是一凜,自己已經竭盡全力,但是白玉京除了主攻那一會兒用出了一會兒心劍外,其餘的時間皆是按照顧禎的劍來使劍,並不是他百分百的實力。
但是好在也屬於對方百分之八九十的實力了,自己能和成名已久的白玉京打成這樣,顧禎已經很滿足了。
白玉京乘機調息運氣,壓下翻涌的血氣,他心中更是駭然。
當初第一次見到顧禎的時候,雖然顧禎口中的劍理讓白玉京收益頗豐,但是他那時候知道顧禎只是懂得一些內功基礎的人而已,如今沒想到纔過去了多久,他已經能和自己戰成這樣了。
雖然繼續打下去,佔得便宜的肯定是自己,但是若是在實戰中,顧禎剛纔的劍法比自己的心劍更加適合殺人。
白玉京知道自己的心劍更加適合對劍,而不是殺人。
顧禎的進步讓白玉京感到一絲嫉妒,畢竟在自己記憶中,自己從會走路起就開始被父親帶着學劍了,到如今自己纔有這樣的成果,而顧禎呢?
難道自己並不像別人說的那樣,天賦異稟嗎?
但是隨後兩人皆是大笑起來,各自轉身回來,面對面站着,一陣微風在兩人之間捲起那些殘渣而過。
見顧禎看着自己,白玉京將腦子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揮去,微微一笑道:“顧兄這一劍雖是凌厲無匹,但仍是缺陷十足,出其不意可,常戰之用,不可。”
顧禎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此招爲奇招,既然有一個奇,那就非常戰之用。”
白玉京找了一處完好的草地直接坐下,說到:“顧兄的天賦真的讓白某很羨慕。”
顧禎坐在了白玉京身邊,見白玉京的語氣有些失落,忙笑道:“你並未使出真正的心劍,而且方纔我還是棋差半招。”
白玉京轉頭看着顧禎,展顏一笑道:“顧兄方纔的劍法是何劍法,真是大氣磅礴,威勢十足,若是心智不堅定之人,定會丟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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