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的顧禎還有一種很奇怪的發現。
那就是他竟然還能夠感受到體內有另一股內力,和現在體內那兩股力量不同的是,那是一股微弱但是又穩定的小股內力。
感受着那一小股內力,顧禎竟然感覺那好像是殘留的全真心法的那種中正平和的內力。
爲什麼現在還會有全真心法的內力?難道不是應該全部轉化成爲了太素陰功的內力嗎?
還是說太素陰功的內力還沒有完全將全真心法的內力消化乾淨,以至於殘留了些?
以前顧禎根本發現不了這股力量,難道是這些內力一直被玄陰內力壓制在丹田中,準備慢慢蠶食掉?
而現在自己之所以能夠發現,是因爲自己將那些玄陰內力全部調出後,這些中正平和的內力也從丹田內跑了出來嗎?
看樣子,應該就是這樣了。
不過這些內力並未參與到玄陰內力和那些寒潭寒氣之間的追逐賽中。
它們只是按部就班地緩緩遊蕩在各處經脈中。
哪處經脈被這兩種力量互相沖擊到,哪裡就有它們的身影,它們就像戰地護士一樣,跟在那些力量後面對顧禎的經脈進行着修補,防止顧禎的經脈受損嚴重。
顧禎感受着體內三種力量的動向,嘴角不知不覺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全真心法果然是基礎內功的王者,沒有讓顧禎失望過。
這一股中正平和的內力雖然威力不如太素陰功和寒潭寒氣,但是它卻能養人,養經脈,沒有一絲的負作用。
即使這些全真心法的內力最後的結局免不了全部被太素陰功的玄陰內力消化乾淨。
若是僅僅靠着顧禎丹田中的內力與這些寒氣相抗,那麼遲早顧禎的內力會被消耗乾淨,而寒潭中的寒氣卻是源源不斷的,因爲寒潭的水是源源不斷的。
最後顧禎的內力消耗乾淨後,顧禎還是免不了變成一個冰雕。
所以顧禎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泡澡的時間不應太長,見好就收,還有一種就是讓體內的內力能夠源源不斷的被補充。
想要有第二種情況,那就必須體內的經脈必須出現一個循環的通道,這樣的話,體內的內力便能夠在經脈內形成一個大循環,內力便能源源不斷的生成,而不需要消耗在經脈的阻塞處。
這就是那些頂尖高手內力永遠不會枯竭的原因。
顧禎雖然打通了三個經脈,而且督脈也打通了兩個腧穴,體內也出現了許多小循環。
但是隻要不通六脈,那麼體內的循環不會出現那種源源不斷產生內力的大循環,都是那些微弱的小循環罷了。
所以顧禎只能選擇一到二之間的選擇,可是隻有一和二,一到二之間的選擇又是什麼?
其實這選擇就是可以泡久一點,因爲顧禎體內雖然沒有大循環,但是許多小循環還是有的,堅持的時間也可以久一些。
於是,那些吞了許多寒氣的內力被顧禎調動起來往督脈中而去,目標是衝着第三處腧穴,大椎。
只要感覺到哪一些內力吞了很多寒氣,顧禎就會將他們調去衝擊大椎這處腧穴,然後衝撞到精疲力盡後,又被顧禎放回丹田修養一會兒後又放出去追逐那些寒氣去了。
於是按照這樣的循環,顧禎便收攏了心神,使得自己像死屍一樣泡在那寒潭中。
顧禎眼睛緊緊閉着,呼吸也變得非常微弱,只調動着心神密切關注着自己體內情況。
顧禎就這麼在寒潭中漂浮着,時上時下,時左時右。
若是被人看見,定會嚇一大跳的。
——
顧禎在寒潭泡澡的同時,外面的時間更是不停歇的往前走着,而顧禎也消失了一段時間了。
紅日已經下山,夜色漸漸開始準備籠罩這個世界。
臨山上卻是人聲鼎沸,幾乎人人都帶着火把在山上四處搜尋着,嘴裡皆在呼喊着顧禎的名字。
爲什麼?因爲顧禎已經失蹤了一天了。
當溫清回到臨山派之時已經是午時了,得知顧禎一大早便進山時,溫清還沒將這事放在心上,畢竟顧禎經常進山。
只是如今卻不同了。
馬上入夜了,顧禎卻還是不見蹤影,所以溫清有些慌了。
顧禎會不會遇到什麼事情,或者遇到仇家,也許又是遇到什麼強人截道之類的。
溫清和顧禎相處了這麼久,顧禎從來不會消失這麼久。
而且現在臨山派正走上正軌,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溫清生怕顧禎出現一點兒意外,若是出了意外,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替顧禎守好臨山這片基業。
就如當初的長風鏢局一樣。
所以在傍晚的時候,溫清就將臨山派所有的弟子都派了出去,一定要找到顧禎的蹤跡,哪怕只有一點兒讓人安心的蹤跡也好。
今夜的臨山夜色並不是清明的,而是帶着一層細細的薄霧,淡淡的薄霧將整個臨山包裹了起來。
在這種天氣下想要找人似乎更加困難。
山風吹着木葉清冷的氣息,一次次拂過溫清的面龐,卻吹不開她那因爲擔心而皺起來的面龐。
溫清今日身着簡單的素衣,簡單地將頭髮挽起,呆呆的站在懸崖邊望着遠處流動的雲霧,已然在這看了許久。
聽着耳旁瀑布激流的水聲,溫清怔怔的出神,全山尋人差不多已經半個時辰了,這半個時辰內,溫清的心就如刀絞一般,不得安寧。
“溫師叔,南面坡地沒有。”
“溫師叔,北面林地沒有。”
“溫師叔……”
……
這半個時辰,溫清沒有聽到一句好的消息,如今整個臨山差不多快被搜完了,只差她目光所及的深山老林了。
只是她不敢派弟子去那面森林中搜尋,鬼知道那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中有什麼,若是有弟子折在那裡面,她只會更會自責。
“師父,掌門師叔他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說不定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來不及和我們說罷了,您一定要保重。”
鍾儀本是和陸承宮站在溫清後面,他們兩個太小了,溫清是不會讓他們倆也跟去搜山的,現在搜山的隊伍基本是孫可人和張七葉帶着外門弟子在做。
溫清聽到鍾儀的安慰,心下也是一暖,伸出手摸了摸鐘儀的腦袋,輕輕點了點頭,她也希望是鍾儀說的那樣,只是她知道那幾乎是很小的概率。
因爲顧禎不是這樣的人,即使非常急的事,他都會通知自己的。
不會像現在這般,一天下來了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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