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朋友的求助,顧禎並沒有遲疑。
迅速將臨山派內的事情安排好之後,便直接出發了,和顧禎一起出發的還有臨山派的一些人,包括幾個外門弟子充當門面,還有溫清。
至於張七葉和孫可人,顧禎得到的最新消息是兩人已經到了河津渡口,準備分別往不同方向而去。
當下顧禎就派了一個外門弟子前去河津渡口,在那裡等着孫可人和張七葉,到時候直接往龍門去,不用回臨山。
宋方則被顧禎留在了臨山派,畢竟臨山派還是需要人打理,而宋方則是最好的人選。
陸承宮和鍾儀年齡太小,年底才十一歲,自然是要留在臨山上的。
只不過顧禎想要鍾儀留在臨山,但是鍾儀卻不願意,最後還是溫清熬不住,同意帶上鍾儀。
顧禎也知道鍾儀爲什麼想跟着一起出來,並不是因爲她貪玩,而是她想找到她原本是哪裡的人。
雖然她找回了那些丟失的記憶,但是對於自己的家卻是說不上來,對於自己的父親,腦子裡更是隻有一個模糊的景象。
鍾儀能夠知道的是,以前她生活的地方也是一個武林勢力,而且還是一個很出名的勢力,但是其他的她就沒有任何印象了。
好在陸承宮並沒有要求顧禎將他也帶上,而是很乖巧的在門派內習武,這也讓顧禎放下了心,不用帶着兩個孩子在外面了。
儘管風沙撲面,驕陽似火,四個白衣弟子的身子,仍然挺得橡標槍一樣直,八隻眼睛,眨也不眨瞪着由南方延伸過來的黃泥古道。
古道上只有陣陣飛卷的塵土.此外,什麼也看不見,溫清倒是並不着急,只是在烈日下有些心焦。
即使有高大的槐樹擋着陽光,那毒辣的陽光還是能夠透過樹葉照射在身上。
“師父,看,是不是掌門師伯回來了。”鍾儀跳下石階,指着遠方對着溫清說到。
只見遠方古道上一陣黃塵捲過,飛一般馳來兩騎健馬。
馬色棗黃,前面那匹馬上之人卻是一聲白衣,連頭髮都是雪白色的。
這不是顧禎還能會是誰,即使黃塵漫天,他的衣上也沾不到一絲。
而身後那匹馬上的人就沒有那麼好運了,一聲白衣變成一身黃衣。
溫清站起來看着那兩匹馬,沒一會兒,人和馬都已經到了近前。
兩騎同時勒繮,健馬昂嘶,人影落地,兩人臉上全是汗漬,後面那名臨山弟子臉上還帶有塵土,兩人分明剛經過一番風塵僕僕,一路馬不停蹄趕回這兒來的。
“師兄,如何?”
溫清將自己的手帕遞給顧禎問到,顧禎接過溫清的手帕後並未先回她的話,而是對着自己身後的那名弟子點點頭。
那名弟子看到顧禎點頭後便抱了個拳往驛站內走去,明顯是去將自己好好洗洗。
隨後顧禎才坐到溫清先前坐着的地方,將腰間的酒壺拿下,‘咕嚕嚕’的灌了幾口,才笑着道:“打聽到了一件事,應該就是小白說的要幫忙的事情。”
溫清坐在一邊笑道:“哦?什麼事,說來聽聽。”
顧禎清了清嗓子,剛準備說,就看到鍾儀乖巧的站在一邊,便看着鍾儀道:“儀兒,別站在,過來坐。”
鍾儀點了點頭,笑道:“謝掌門師伯。”
鍾儀說完之後,便坐在了溫清身邊。
顧禎此時才繼續說到:“這件事,說來也怪,被譽爲江流第一美人的‘素手神醫’康榆真竟然要下嫁給故水落雁莊的‘翻天棍’蘇東川。”
溫清道:“康蘇兩家我倒是知道,康家在武林中也是武林世傳家族,在江流周圍幾郡,康家的俠名無人不知,受江湖許多同道敬仰尊祟。
落雁莊蘇家不過是這兩年才崛起的,聲名在正邪之間,正道人士不屑與交,邪派人物敬而遠之,這兩家怎麼會聯姻?”
顧禎又喝了一口酒後,繼續道:“誰知道呢,現在許多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而且這康榆真才雙十年華,又被譽爲江流第一美人,至於那蘇東川如今已是知非之年,人更是長的一言難盡。”
鍾儀瞪着眼睛驚呼道:“那這不就是掌門師伯你常說的,鮮花插在牛糞上?”
顧禎笑了笑,道:“差不多這個意思。”
溫清道:“難道是康家爲了落雁莊的武功?落雁莊雖然是新進勢力,但是武學造詣上卻是不低。”
顧禎聳聳肩道:“誰知道呢,不過我倒是不信,畢竟這康榆真是小白的朋友,不會爲了武功而嫁給一個可以做自己父親的人。”
鍾儀站起來,看着顧禎和溫清說到:“剛剛師父說康家在武林中是武林世傳的俠義家族,落雁莊蘇家聲名在正邪之間,正道人士不屑與交,邪派人物敬而遠之。
那麼這兩家幾乎不可能結親,而他們卻結親了,江湖上傳的都是兩家自願結親。
若真的是自願,那麼白叔不會找掌門師伯幫忙,那麼可以知道這事情另有隱情,而且康家卻對外說自願,那這事情就更不簡單了。
再說了,能當白叔的朋友,那定然不是個普通人,康姑娘就更不會心甘情願嫁到落雁莊做莊主夫人了。
若是這事情另有隱情,那麼康姑娘嫁人這事定有自己的安排。
如果康姑娘和白叔說了,那麼白叔不會這麼急找掌門師伯,所以可以猜康姑娘並沒有和白叔說過什麼,白叔纔會急着找掌門師伯幫忙。”
顧禎和溫清有些詫異的看着鍾儀,直看的鐘儀有些不好意思,顧禎才笑道:“我們儀兒真聰明”
溫清也笑着說到:“沒想到儀兒說的這麼有條理,倒是讓爲師刮目相看。”
鍾儀笑道:“讓師父和掌門師伯見笑了。”
溫清看着顧禎道:“那康家究竟爲了什麼?”
顧禎道:“誰知道呢,只有到了故水,看看小白怎麼說了,小白這麼急着找我,看來這康榆真是他非常好的朋友。”
溫清笑道:“白公子身邊這麼多紅顏,倒是不知道蕭姐姐作何感想。”
顧禎擡頭,透過槐樹看着天上的烈日道:“要我說,憐君現在定和小白在一起。”
顧禎和溫清聊着天,至於爲什麼不去屋內,就如方纔鍾儀說的那樣,屋內還沒有屋外涼快。
顧禎一邊聊着天一邊感受着這熾熱的陽光,心中也是感嘆。
他在心底暗自想着,這天氣起碼三十六七度吧,幸好自己練了太素陰功,體內自帶空調,要不然還不得熱死。
——
而另一邊呢,白玉京此刻正在做什麼?
一處幽靜的別院深處,白玉京正泡在泉中假寐,他現在一點兒也不覺得熱,甚至感覺還有些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