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寵龐惑然道:“顧掌門有什麼妙計?會有效嗎?”
顧禎道:“姑且試試看吧,到時候無效,你再拼命還來得及。”
安撫好了潘寵龐後,顧禎回頭對着白玉京道:“白兄,還好?”
白玉京眼神有些木然,只是輕微的點點頭。
顧禎又道:“接下來你要打起精神,我們還有機會的。”
白玉京搖搖頭道:“很難,很難。”
白玉京說完之後,倒是潘寵龐最先看不慣白玉京現在的模樣,伸手揪着白玉京的衣領道:“白玉京,我知道榆真一直傾心於你,你不喜歡她就算了,但是現在是關乎榆真的清白,你要是還是這幅鬼樣子,本公子第一個先殺了你!”
蕭憐君也是看着白玉京道:“白玉京……”
白玉京看着面前潘寵龐的大臉,用力將他的手摘下,道:“就你?”
“怎麼!不信?來,試試!”
溫清見兩人就要吵起來了,趕緊道:“你們這是幹什麼?人沒救出來,你們就要先決個勝負嗎?”
蕭憐君冷冷道:“你們要打滾一邊去,我和顧大哥還有溫姐姐去救就行,用不着你們!”
蕭憐君罵完之後,兩人也是互相撒開手沉默了起來。
顧禎看着白玉京道:“現在,可以了嗎?”
白玉京深吸一口氣道:“你說。”
顧禎先沒有和兩人說話,而是看向溫清道:“清兒,都看清了?”
溫清點點頭道:“細細觀察過了,應該沒有什麼紕漏。”
“好。”
說完之後,顧禎纔看了看白玉京和潘寵龐,隨後瞧着院內吩咐道:“白兄和潘兄,你們兩個帶着剛纔那兩個護衛的屍體跟我來。”
白玉京和潘寵龐依言而行,各挾一具屍體,跟隨顧禎溜下大樹,順着院牆,繞到後院月洞門前。
顧禎連命二人換上護衛的衣服,匆匆交待了一番話,將二人留在門邊,獨自飛身掠起。
爲什麼要白玉京和潘寵龐來冒充護衛,而不是顧禎和他們兩個當中的其中一個來呢?
很簡單,因爲顧禎那一頭白髮太惹人注意了。
有時候顧禎會想,白髮雖然帥,但是就像暗夜裡的螢火蟲一樣,到哪裡都是那麼顯眼。
走在路上回頭率都是槓槓的,而且以後出門在外,別人一眼就能認出顧禎了。
所以,顧禎也會在心中嘆息,因爲他徹底失去了隱藏身份玩刺激的資格了。
顧禎藉着夜色和花草掩護,將月門附近暗處的護衛一一除去之後,才隱身藏入門側花樹叢中。
爲什麼顧禎能悄無聲息的將藏在月門附近的護衛清楚而不造成響動呢?
因爲幾人先前在樹上已經將大概的護衛位置瞧的差不多了,最後還有溫清單獨細細觀察了月門附近,將護衛的位置瞧了出來。
溫清原本眼神就好,也善於觀察,更何況練了小無相功後,她對於那些風吹草動更爲敏感。
所以藏在月門附近的護衛都被顧禎一一清除了,即使有驚動到了一兩個,但是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便被顧禎打暈了。
就在顧禎剛佈置好沒一會兒,月門前面已經出現了兩名侍女與燈光。
兩名侍女,一個提着燈,一個捧着食盒,由前院姍姍行來。
將到月洞門前,白玉京和潘寵龐橫身將她們攔住。
潘寵龐低喝道:“停下,幹什麼的?”
提燈侍女應道:“莊主傳酒侍候,我們是給新房送酒萊去的。”
白玉京揮手道:“先把東西放下,我們要檢查。”
那提燈侍女將手中的燈靠近她們自己,說到:“你們可看清楚了,我們兩個都是一直在後院侍候莊主的人,還要檢查什麼?”
潘寵龐道:“我們又不是瞎子,早就看清了,只不過今夜的情形不同,莊主有令,任何人進出後院都得檢查,以防奸細混進去。”
潘寵龐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掃過食盒。
待潘寵龐拿過食盒後,白玉京便將燈籠也接了過去。
潘寵龐先打開食盒看了看,又嗅嗅酒味,然後將食盒放在花樹叢傍邊的石凳上,舉起燈籠,又把兩名侍女仔細照了一遍。
兩名侍女何曾被這些護衛這般對待過,這兩個護衛在前面說看清了,這時又拿燈籠照着兩人,這做法分明是在懷疑她們是冒充的,所以兩人此時心裡都有氣。
那原先拿着食盒的侍女冷冷道:“你們可要看清楚些,當心別是奸細來混充的。”
白玉京笑道:“奸細都是男人,當然不會假冒女子,但這是莊主的令諭,我們也不得不依命行事。”
提燈侍女有些不耐煩,道:“看好了沒有,莊主正等着喝交杯酒,若是耽擱了時辰,你們兩個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潘寵龐笑道:“好了,好了,我們也是奉命,兩位姐姐何必生氣呢!請吧!”
還了燈籠和食盒,例身讓路,兩名侍女便冗自嘀咕着往院子內走去了。
此時顧禎從花叢裡站起來,笑道:“誰說奸細全是男人?等一會兒,我們還得讓這兩位姑娘幫忙呢。”
潘寵龐低聲問道:“顧掌門在剛纔可是往那酒中下了迷藥?”
顧禎搖頭道:“蘇東川是何許人物,豈能用迷藥對付他。”
白玉京也好奇道:“那是什麼東西呢?”
顧禎笑了笑,低聲道:“是一種槽房用的特製酒母,入口時並無異樣,只是三杯就能讓人醉的像個死人一樣。”
潘寵龐眼睛一亮道:“還有這種東西?”
顧禎道:“當然有的。”
白玉京道:“可是,顧兄你怎麼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顧禎聽到白玉京問起這個,連忙咳了一聲道:“哪有這麼多爲什麼?十萬個爲什麼嗎?不說了,人來了。”
顧禎說完之後,整個人又再次沒入到了一旁的花叢中。
至於爲什麼顧禎會有這種酒母,其實要從顧禎剛穿越來沒多久說起,當時顧禎愛上喝酒,經常去醉仙居喝酒,和那裡的小二一來二去就熟了。
這種酒母的作用,顧禎也是從那小二處得知的。
而這次來到故水城,第一天晚上,白玉京就拉着顧禎喝了很多酒,讓顧禎到了第二天中午才緩過來。
於是爲了應付接下來白玉京再次拉着他喝酒的可能,顧禎特地去了故水城中的酒莊,專門買了一些這種酒母放在身上,就等着白玉京找他喝酒的時候偷偷放在酒裡,讓白玉京醉個幾天。
只是沒想到這酒母在今天倒是起了這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