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禎剛藏起來沒過多久之時,燈光又現,那兩名侍女剛由後院回來。
侍女手中的食盒已空,兩人一路上一直在低聲談笑,看這情形,大約是在談論新娘子的事。
而就在她們兩個剛走出月門的時候,白玉京和潘寵龐突然從門邊跨了出來,低喝道:“站住,檢查!”
兩人的突然出現,倒是把這兩名侍女嚇了一大跳,其中一個侍女悻悻道:“去的時候都已經檢查過了,回來還要檢查什麼?”
潘寵龐道:“當然要,這是爲了防備奸細混出來逃走。”
其中一個侍女怒道:“豈有此理,你們簡直是擺明了要存心找我們麻煩!我要去告……”
潘寵龐截住那侍女的話頭道:“你們告誰也沒用,這麻煩,我們找定了。”
說完之後,潘寵龐便劈手奪過燈籠,又快速的點了那侍女的穴道。
一旁的白玉京也不落後,將另一個侍女連人帶食盒一齊拉入一旁的花樹叢中。
見到這情景,那兩名侍女差點嚇昏了過去,剛想張口呼喊救命,卻不想一柄冰冷的劍鋒已經架在兩人的脖子上了。
顧禎拿着劍放在侍女的脖子上道:“你們現在先別叫,等一會兒自有讓你們呼叫的時候,現在我且問你們,這會兒蘇東川在新房裡做什麼?”
兩名侍女互相望了望,卻是都不開口。
潘寵龐伸手在兩名侍女的臉上分別摸了一把,笑道:“乖,告訴我,蘇東川在做些什麼?”
兩名侍女將頭偏過,依然是不開口說話。
顧禎眼神示意白玉京,白玉京點點頭,便手起掌落,直接閉住那提食盒的侍女的啞穴。
顧禎此時指着提燈的那個侍女道:“你來回答。”
那侍女依舊緊閉着嘴,默不作聲。
顧禎讓白玉京也將她點了啞穴。
至於爲什麼不是顧禎自己點啞穴,其實很簡單,雖然顧禎也知道了人身體的穴位之類的,但是對於點穴的時候該怎麼用內力將穴位封住還是有些懵懵懂懂。
所以爲了不出醜,顧禎自然是不會親自點穴的。
此時顧禎見這兩個侍女的嘴巴如此之硬,倒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所以顧禎也懶得廢話,直接揮劍一滑,眼看着就要將那提燈侍女的一隻耳朵割下來了。
而那提食盒的侍女看到顧禎的劍鋒滑過,當下直接嚇的閉上了眼,連忙道:“我說,我說!”
顧禎笑了笑,然後示意白玉京解開那提食盒的侍女的啞穴。
顧禎看着依然不敢睜開眼睛的侍女,笑了笑道:“那麼,你來回答吧。”
聽到顧禎的話後,那提食盒的侍女纔敢慢慢睜開眼睛,只不過睜開眼後卻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旁邊的同伴並沒有鮮血淋淋,也沒有痛得淚水直流,有的只有驚懼的眼神和因爲害怕而顫抖的雙脣。
顧禎見那提食盒的侍女還沒有說話,顧禎也不在意,笑着道:“剛剛只是嚇唬你,你既然說了你會說,那你就要說,否則我會覺得你在耍我。
既然你耍我,那我就不會只是單純的嚇唬你了,到時候這劍可不是隻會隔斷她一根頭髮這麼簡單而已,也許她的耳朵,她的鼻子,她的手指這些東西都可能不保了。”
看着兩個侍女躲閃的眼神,顧禎的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繼續道:“所以,可以說了嗎?”
那提食盒的侍女此時已經嚇得身體止不住發抖,看着顧禎的笑容,在配上那一頭白髮,在她眼裡,顧禎就像一個魔鬼一樣。
於是她滿眼含淚,趕緊道:“我說!我說!求大俠手下留情……”
顧禎這才點點頭,道:“這樣纔對嘛,早這樣不就得了,至於弄到現在臉上的妝都花了嘛?好吧,你說吧,蘇東川這時候在新房裡做什麼?”
那侍女急道:“莊主和新娘子在喝交杯酒。”
顧禎道:“那新娘子高興不高興?”
侍女想了想道:“看樣子,好像很高興。”
顧禎又問:“剛纔你們送去的酒,蘇東川已經喝了沒有?”
侍女道:“正在喝。”
顧禎道:“喝了多少?”
侍女道:“婢子沒有看見,莊主剛喝了第一杯,就叫婢子們退出來了。”
“你親眼看見他喝了第一杯?”
“是的。”
“那就行了。”
顧禎擡頭向白玉京和潘寵龐露齒一笑,道:“告訴清兒和蕭姑娘她們,只要看見我們這邊動手即可應援,記住,一定不能讓那些棍衛列成棍陣。”
潘寵龐應允了聲便立刻使出輕功飛步而去。
顧禎又囑咐了白玉京幾句話,然後才向那侍女道:“好了!現在你可以開始叫了,叫得越大聲越好。”
那侍女覺得顧禎這個要求有點奇怪,怔怔地道:“叫……叫什麼?”
顧禎笑道:“叫有奸細呀!救命呀!用力叫,別怕人聽見。”
那侍女瞪目凝視,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但是怎麼可能會有人綁了人,然後提出這種奇怪的要求。
顧禎道:“放心,我說真的,叫吧。”
那侍女遲疑了會兒,但是她最後還是扯開嗓門叫道:“救命呀!有奸細……”
顧禎道:“夠了!”
說話的時候,顧禎立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在顧禎的眼神威脅下,那侍女便噤口不言。
而花樹叢外,此時兩條人影疾飛而至,喝道:“什麼人呼叫?”
白玉京迎在月洞門口,皺着眉頭看着花樹叢道:“好像是那邊。”
兩名勁衣棍衛未及細想,一齊縱身向花樹叢撲去。
兩個棍衛剛進入花樹叢的表情是這樣的:-`д′-
其中一個剛落地,迎面捱了一拳,登時鮮血四濺,仰面栽倒,失去了意識。
另一個急忙橫棍護身,冷不防被白玉京從身後用手狠狠的砸在脖頸之上,整個人直接暈倒在地。
白玉京笑問道:“接下來繼續嗎?”
顧禎看着天色笑着應道:“時間還夠,能多解決一些就多解決一些。”
那兩名侍女此時已經嚇的兩股戰戰,那一直被點着啞穴的侍女更是嚇的衣裙下面已經溼了一大塊。
顧禎皺了皺眉頭,看着方纔叫出來的侍女道:“繼續叫,聲音再大些。”
“有奸細呀!救命呀……”
又有兩名勁衣棍衛又聞聲而至,問道:“哪裡有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