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又有兩人上當,白玉京心中感到好笑,不過他面上卻沒有展現出來。
只見白玉京皺着眉頭道;“喏,好像就在那邊樹叢後面。”
這兩個似乎沒有那麼傻,也沒有上當,兩人對視一眼後,便只向花樹叢掃了一眼,又回頭喝道:“你是什麼人?”
白玉京心中感到不妙,但還是冷靜道:“我是奉命布樁的。”
“哼!夜間布樁都是兩人一組,還有一個到哪裡去了?”
“他……他去小便去了……”
“胡說,你這傢伙八成就是奸細!”
兩個勁衣棍衛說完之後,不待白玉京反應,便長刀出鞘,一齊攻向白玉京。
白玉京見唬不過去了,直接抽出護衛身上的佩刀,一面抵擋,一面叫道:
“動手了!顧兄快出來幫忙!”
他這一嚷嚷,兩名勁衣棍衛立生警覺,雙棍聯手,急攻數招,突然轉身奔進後院。
顧禎看着奔走的棍衛急道:“糟了,快追!”
兩人隨後疾追,白玉京輕功不錯,幾個縱躍之間便纏住了一個,但是另外一個還是脫身逃去。
白玉京解決了那個棍衛後,和顧禎立在一起瞧着其餘的勁衣棍衛集結了起來。
顧禎皺眉道:“潘寵龐呢?不是讓他去通知清兒她們嗎?”
白玉京也覺得奇怪,急聲道:“壞了,不會是出事了吧?”
就在白玉京話音落下,潘寵龐從院外趕到,剛落在顧禎和白玉京身旁,便氣喘吁吁的道:“溫姑娘和蕭姑娘……出……出事了!”
“什麼!”
顧禎和白玉京驚呼了兩聲後,顧禎抓着潘寵龐的肩膀,急忙問到:“出什麼事情了!”
潘寵龐道:“我去通知她們的時候,已經有兩個女人將她們制住了,我想救,但是不是她們的對手。
其中一個女人說,如果想要溫姑娘她們的命,就讓你們兩個到七裡外的繞水亭去,若是晚一刻鐘,溫姑娘她們就沒命了。”
白玉京看着迎面而來的棍衛,對着顧禎道:“顧兄,拜託你了。”
顧禎還沒說話,潘寵龐先說到:“不行,那個女人說的是要你們兩個人去,少了一個人都不行。”
顧禎皺着眉頭,看着那些棍衛道:“白兄,對不住,清兒對我更重要!”
顧禎說完之後,直接縱身往院子外趕去,畢竟對於顧禎,什麼康榆真,康榆假的都比不上溫清。
看着顧禎離開的身影,潘寵龐也叫到:“白玉京不要磨蹭了,你也趕緊去,我在這絕對不會讓蘇東川得逞的,就算我被擒了,我也會讓他們今晚同不了房,快走啊!”
此時那些棍衛已經結好了合擊棍陣,向着兩人而來,而落雁莊內更是人聲鼎沸了起來,彷彿有無數護衛向着後院趕來。
白玉京急道:“可是你……”
潘寵龐道:“你忘了我是誰嗎?”
白玉京點點頭道:“好!最後實在不行,你也趕緊離開。”
潘寵龐點了點頭,拔出百刃軟刀盪開揮來的鐵棍道:“放心!”
白玉京身形微錯,幾個折身便閃出了棍衛的攻擊範圍,頭也不回的直接越牆而出,向着顧禎離去的方向追去。
顧禎和白玉京離開後,潘寵龐一人大戰數十個棍衛的合擊,雖然潘寵龐的實力不太強,但是面對棍衛還是綽綽有餘的,雖然場面狼狽,且毫無進展。
但是潘寵龐此時心中也是感到高興的。
爲什麼?
因爲自鬧出動靜到現在,新房內始終沉寂無聲,不見蘇東川出現,這證明顧在酒裡下的東西已經生效了,蘇東川此時應該已經醉倒洞房。
否則,他不會聽到動靜不出來的。
潘寵龐這一戰,雖然艱苦,但是還是讓他抽空用輕功盪到了新房門口。
待戰場已經到了新房門口的時候,新房內仍然毫無聲息。
這樣的情況讓潘寵龐更加開心。
潘寵龐乘機將房門撞開,當先衝了進去,想要看看房內的情形,而那些護衛和棍衛站在門口卻不敢進去。
因爲新房的門一打開,衆人就看見了蘇東川安安穩穩地坐在八仙桌前。
當先進入的潘寵龐也掠呼失聲,駭然停步……
在他的想象中,蘇東川應該醉倒在洞房中。
不過洞房裡的確有人醉倒,但醉倒的只是康榆真,卻不是蘇東川。
蘇東川悠然坐在八仙桌前,一隻手攬着康榆真的香肩,另一隻手中握着一根較短的鐵棍,滿臉帶笑,根本沒有絲毫酒意。
蘇東川看到潘寵龐後,整個人突然也顯得有些驚訝,斜睨着潘寵龐,緩緩說道:“奇怪,怎麼就只有一個人?另外四人呢?
不過這也不重要了,我就知道你們還會來鬧洞房,只沒想到你們會加速,這麼好的酒,瞧吧,新娘子已經喝醉了,還有什麼好鬧的?”
潘寵龐圓睜着雙眼,一顆心卻在不停的下沉……
——
而另一邊,白玉京已經追上了顧禎,正和顧禎並肩而行,距離繞水亭也快到了。
白玉京眉頭緊鎖,說到:“顧兄,你不覺得事情有點奇怪?”
顧禎點點頭道:“我知道,這是調虎離山,而且我猜,這不是蘇東川的手筆。
不過即使是調虎離山又怎麼樣,清兒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白玉京在一旁沉默不語,他當然也非常擔心蕭憐君的安危,只是他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待兩人趕到繞水亭的時候,亭中有着三個人。
其中兩個不用說,是溫清和蕭憐君。
只不過兩人此時都是昏迷狀態,躺在亭中的地上。
還有一個人,是一個女人,衣決飄飄,正負手而立,看着亭外的顧禎和白玉京露着迷人的笑容。
顧禎和白玉京駐足在亭外,不敢往前一步,生怕對方會做出傷害溫清和蕭憐君的動作。
顧禎沉聲抱拳道:“不知姑娘邀請在下與白兄前來所謂何事?”
那女子沉吟了一會兒道:“顧掌門問這話,婢……小女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白玉京道:“敢情姑娘是在耍我們?”
那女子笑了一聲道:“不不不,白公子這話可是污衊小女子了。”
顧禎道:“那好,既然我們已經來了,姑娘也不知道要幹什麼,那麼可否放過她們?”
那女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個人,輕笑道:“這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白玉京揚聲道:“只不過什麼?”
那女子道:“只不過我答應了一個人,在這裡拖住你們一個時辰,現在還早,所以還不能將人交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