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禎說完之後,溫清倒是先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又忍着笑道:“師兄你還真會想。”
白玉京也笑道:“顧兄這主意不錯,應該比看下棋有意思多了。”
而那擂臺之上,待靜瑜真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後,易水王環顧了四周,隨後在臺前抱拳,高聲道:“每次武林大會設置擂臺之用,諸位都知道,皆是爲了讓諸位有這麼一個機會能夠當着天下羣雄的面,將以往的恩怨了結。
先前,易某看了不下二十位的武林同道在臺上解決了恩怨,也有些武林同道的故事讓人氣憤填膺,或者是感同身受。
但是,易某站在這裡,可能會讓大家失望了,因爲易某並沒有這些故事,也沒有多麼大的恩怨需要在天下羣雄面前解決的。
易某之所以站在這臺上,就是因爲易某看了這麼多江湖上聲名鵲起的各路高手之間的比試,內心也是感到頗爲澎湃。
況且易某因門內之事,已經鮮少有過酣暢淋漓的大戰了,所以今日,易某就想借這個擂臺,好好的動一動筋骨,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易水王的話音落下,頓時引起了現場的劇烈討論,畢竟易水王這番話的意思就是要找人打一場過過癮。
而且衆人都知道,有資格和易水王酣暢淋漓打一場的無非就是臺上那些掌門之人或者門內長老之類的。
“這易掌門不知道會挑戰哪一個?難道會是鳳城派那位剛剛當上主盟之位的雨初晴雨掌門?”
“我覺得不太可能,雨掌門雖然是女子,但是論武功還是強於易掌門的,易掌門不可能會去挑戰雨掌門的,這不是拿雞蛋碰石頭嘛。”
“不錯,鳳城派的雨掌門和那雁行山的胡掌門這兩位雖然都是女子,但是武功皆是深不可測,易掌門必定不會挑戰他們。
而且,易掌門肯定不會挑選女子的,不管是贏了還是輸了,對於易掌門都不是好事。”
“那這樣說,玉華宮的南景真人也被排在外了?”
“唔……那易掌門和南景真人倒是有可能,畢竟南景真人雖然厲害,但是易掌門應該也不會差太遠。”
“依我看吶,最有可能的便是那金河幫的‘一蓑煙雨’任幫主了,你們想啊,那金河幫本就和西江派在水域之上多有摩擦,本就是水火不容的局面,而且任幫主和易掌門的實力應該也是伯仲之間。”
“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我倒是想看易掌門和那雪山派的‘雪山天王’秦掌門打一場,這樣就能知道到底是水上的天王厲害,還是雪山上的天王厲害。”
“欸,這主意不錯哦,不過和顧掌門打一場應該也不錯吧。”
“雖然這兩人的看點不錯,但是不可能的,那顧掌門雖然厲害,但是現在肯定不是易掌門的對手的,甚至還遠遠不如。”
“都瞎猜什麼,一會兒那易水王自然會自己說出來的。”
“這是種樂趣,你這種無趣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臺下羣雄伴隨着易水王的話討論的異常激烈,而臺上那些門派掌門之類的也是在各說各話。
畢竟他們也知道,易水王想要挑戰,想要打的酣暢淋漓,那就只能找他們。
雪山派秦五侯接過弟子遞來的刀和他夫人陳佳麗道:“這易水王要是不挑戰我,我就找機會親自去他們豐京的總舵去。”
陳佳麗奪過他手中的刀說到:“得了吧你,易水王肯定不會挑戰你的。”
平山劍派的葉惟此刻心中頗爲熱烈,他想上去和易水王打,他想在天下羣雄面前露臉。
但是他依然沒動,他不甘心是自己主動上臺的,他想讓易水王點名他,這是一個面子問題。
葉惟的夫人,也就是江湖人稱‘白玉劍’的何凝瞧着葉惟的模樣,怎能不知道葉惟的心思,於是她說到:“夫君你若想上臺,那便上去吧。”
葉惟搖搖頭道:“不行,我若主動上去,那便落了下乘,這關乎我平山劍派的臉面問題。
我們平山劍派傳承自流雲劍派,如今又身居中州五大劍派,是不可能去當一個挑戰者的。”
聽到自己丈夫的話,何凝不爲人知的嘆了一口氣,她何嘗不知道自己這個丈夫的心思。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雖然接掌平山劍派已有二十載,但是他心中卻一直不舒服,因爲他並不能像往年平山劍派的掌門一樣威風。
當年平山劍派在葉惟還是一名弟子的時侯發生了一起叛徒帶領魔教之人闖山奪書,雖然最後並未得逞,但是卻令平山劍派元氣大傷。
本來平山劍派的底子就不如其他那些頂尖門派,自從那次闖山奪書之後就更是衰落,現在的平山劍派雖然有些好轉,但是卻依然只比一些普通門派來的好一些。
而葉惟並不是一個甘於平凡的人,他堅信自己能將平山派帶到祖師那時候的光景。
但是他並不是練武的人才,資質一般,能當上掌門完全是討得了前任掌門的歡喜和其大弟子過早離世的情況下。
而且葉惟又是如此愛面子之人,何凝自然知道葉惟是不會主動上去的。
她只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有一天不那麼愛面子,能放下身段去做那些真正能讓平山劍派好起來的事情。
只是,現在的葉惟似乎還並未改變。
何凝側頭瞧着葉惟那蠢蠢欲動的模樣,又是輕嘆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
她只是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女兒,被稱爲‘小白玉劍’的葉紫雲道:“紫雲,你大師兄哪去了?”
葉紫雲往四周看了看道:“咦,方纔大師兄還在這的啊?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娘,我去找找大師兄,估計又去買酒去了。”
葉紫雲說罷,便從竹棚後面跑了出去。
何凝看着離去的葉紫雲搖了搖頭,隨後便將目光投向擂臺之上。
而顧禎那邊在聽了易水王的話後,白玉京笑道:“顧兄,你覺着這易水王會找誰?”
顧禎看着場上的易水王道:“還能有誰,無非就是那金河幫的‘一蓑煙雨’任平生任幫主了。”
白玉京笑道:“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顧禎沒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擂臺中央,那裡,易水王剛剛纔將那番話之後的一些場面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