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王將一些場面話說完之後,靜虛真人才緩緩道:“易居士若想有挑戰,貧道並不會阻攔,但是既然只是切磋挑戰,那自然是點到爲止,不知易居士以爲何?”
易水王道:“靜虛真人且安心,易某自有分寸。”
雨初晴道:“若是對方不應戰,易掌門又當如何?”
易水王先生大笑一聲,然後道:“雨盟主之言,在下有些不懂,易某又不是要和其生死相戰,只是切磋一番。
況且在這天下羣雄面前,想必沒有人會選擇避而不戰吧。”
Wшw¸TTkan¸C○
雨初晴道:“不然,若是我,我便不會接戰。”
易水王愣了下,他萬萬沒想到雨初晴會這般說話,一時間他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了。
雨初晴的話倒是讓在場的羣雄發出一聲鬨笑,但是他們也迅速讓自己不再發出笑聲。
畢竟他們笑的可是西江派的掌門,堂堂‘水上天王’易水王。
而顧禎倒是饒有意思的道:“我還真不知道雨掌門竟然有將別人話堵死的習慣。”
白玉京道:“我瞧這雨掌門怎麼像是故意的呢?”
蕭憐君道:“對對對,我也覺得是故意的,好像就是專門噁心下易水王,怎麼,鳳城派和西江派有矛盾?”
顧禎笑道:“並不是,也許是因爲雨掌門太過於嫉惡如仇了吧。”
蕭憐君哦了一聲道:“這樣啊。”
在易水王愣神的時候,雨初晴繼續道:“那不知道易掌門想要和誰打一場?”
易水王見雨初晴沒有繼續爲難他之後,他也鬆了一口氣,轉首瞧了四下羣豪一眼,接道:“提起此人的姓名,只怕各位大都知道。
易某自出道武林以來,這人便是易某的目標,也是易某的指路明燈,而他在江湖中也是聲名顯赫,威震八方,他便是……”
易水王說到最後,故意頓了頓語氣,等到人聲平息,方自緩緩接道:“他便是金河幫的幫主,‘一蓑煙雨’任平生任幫主。”
聽到易水王說出了任平生的名字,臺下羣雄皆大聲討論着,畢竟若是任平生接戰了,那便可以說是這次武林大會最勁爆的一戰了。
先不說金河幫和西江派這兩個幫派之間的明爭暗鬥持續了多久。
就單單說易水王和任平生這兩個人,任平生將金河幫帶起來的時候,那易水王還只是西江派的一個普通弟子。
當任平生將金河幫的事務交給自己的義弟‘一鞭斷山河’王青山後,易水王才坐上了西江派的掌門之位。
易水王一直將任平生當做他努力的方向,這是江湖中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大家也都知道的是,易水王無時無刻不再想着打敗任平生,讓西江派再度壓過金河幫。
畢竟易水王當上掌門的時候,正是任平生威名最盛之時,也是金河幫最盛的時候,更是西江派被金河幫壓的最狼狽的時候。
況且易水王習的是百鍊橫江功以及一門非常霸道的外門拳法,而那任平生習的也是一門頂級的外門掌法,名喚劈空掌。
要說這劈空掌雖名字看似一般,但是使來不帶絲毫風聲,卻有一團令人窒息的巨大無形壓力,像泰山壓頂般直撞對手,震力奇強,武林中幾乎沒有人敢硬接。
大家也都想看看到底是任平生的劈空掌厲害,還是易水王那極致的百鍊橫江功厲害。
“那可是被江湖人稱爲真正的大俠,‘一蓑煙雨’的任平生啊,那任幫主一手劈空掌死守孤城,讓南蠻大軍不得破城。
只是可惜的是這任幫主喜歡浪遊天下,卻是很少有人見過任幫主的風采了,沒想到今日又能再見了。”
易水王說出名字後,雨初晴凝注着易水王的方向,道:“果不出大家所料,既然如此,那便看看任幫主會不會應戰吧,畢竟這本不是一場必須要打的戰鬥。”
雨初晴再次不給易水王面子,旁人都以爲易水王會生氣,卻不想易水王並無任何變化,而是道:“這是自然,若是任幫主不願意,那易某自然也不會強人所難。”
雨初晴並沒有繼續挖苦易水王,只見她看向金河幫的方向微微額首,淡淡笑道:“既是如此,不知任幫主可願與易掌門動手?”
金河幫內,身爲金河幫副幫主的王青山瞧着擂臺賽負手而立的易水王,皺着眉頭和一旁的任平生道:“大哥,雨盟主說的對,這本不是一場必須要打的戰鬥,我看那易水王定是不安好心,說不好會暗下黑手。”
原本不太喜歡這些事情的三幫主,‘及時行樂’趙行樂也是道:“二哥說的不錯,這易水王定是因爲這些年二哥一步步蠶食他西江派的勢力範圍心生不滿,如今說不準有什麼黑手在等着大哥呢。”
王青山接口道:“再說了,那西江派如今自身一點兒都不乾淨,也許明日就沒有他西江派了也說不準,這時候易水王來挑戰大哥肯定有詐……”
王青山還想繼續說話,但是卻被任平生打斷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但是易水王不是那樣的人。
更何況,先前那頓午餐,我已經答應過他,在這天下羣雄面前,放開手腳,全力的與他大戰一場。”
王青山和趙行樂急道:“大哥……”
任平生擺擺手道:“不必多說了,你們要說什麼,我都知道,退一萬步說,若我避而不戰,對於我任平生來說倒是無所謂。
但是對於金河幫的聲望卻是打擊頗大,這也會讓二弟你的一番心血付之東流,你說我該不該上?”
王青山嘆口氣道:“知道了,大哥。”
隨後,王青山又哼了一聲道:“但是易水王那廝若有傷害大哥的舉動,我與三弟以及金河幫定不會饒了他。”
任平生笑道:“你這是在咒我輸啊。”
王青山呵呵笑道:“大哥可是錯怪我了。”
任平生道:“你們的心意我知道,但是我可未必會輸。”
說罷,任平生便將杯中的酒喝掉,然後大笑起來,笑聲未了,羣雄便看見那金河幫的竹棚中,已有一條人影凌空掠起,橫空四丈,飛墮臺上。
在場羣豪眼前一花,臺上已多了條大漢,卻是那任平生轉眼之間便來到了擂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