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王先是想了想,然後才道:“當初中洲武林,資歷最小,武功最廣,見聞最博之人,便推青蓮派。
而當年,真仙派在中洲活動之人便是一開始三人中的兩人和另外兩人之一。
血臉小生和青銅無面是三人中的兩人,黑影魔手是另外一個人。
之後,血臉小生和黑影魔手準備向青蓮派下手,奪取青蓮派的武功秘籍。
但是,青蓮派早就和血臉小生勾結在了一起,黑影魔手的武功本就是他們五人之中最高,但是面對青蓮派和血臉小生的圍殺,黑影魔手根本無從招架。
最後黑影魔手受了重傷逃到了大雪山,雖然逃離了血臉小生的追殺,但是他也活不了了,所以他便將祁風刀刀法刻在了那大雪山的洞中。”
易水王頓了頓,繼續道:“黑影魔手的逃離,自然讓血臉小生非常氣氛,於是他便將氣撒在了青蓮派身上。
青銅無面勸過他,因爲幾人在中洲活動本就是要低調,和青蓮派結盟本就是三人留下的退路。
但是血臉小生不聽,青銅無面沒辦法,因爲他們三人中,血臉小生一直是大哥一樣的身份。
於是兩人聯手將青蓮派屠了,那時候青銅無面也知道了,血臉小生的野心很大。”
易水王說完之後,靜虛真人嘆道:“青蓮派的覆滅本以爲是被真仙派報復,卻不想原來是這樣。”
雨初晴道:“這一段,易掌門說的語焉不詳,想必其中一些事情連易掌門,不對,應該說和易掌門有着深切聯繫的那個人在當時也不知道。
而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想必是那青銅無面回到真仙派後和另一個人說的。”
易水王道:“不錯,事情中間發生了什麼,青銅無面爲什麼開始疏遠血臉小生,這些事情當年青銅無面都沒有細說。”
雨初晴道:“那想必,當年之所以相傳鍾均只有三個徒弟,除了這個已經死去的祁風刀外,另一個消失的便是這個血臉小生吧?”
易水王不置可否,笑道:“雨盟主繼續聽下去就是了。”
易水王說完之後便看着任平生道:“任幫主怎麼看?”
任平生不知道易水王爲什麼突然問他,難道這和自己有關?不可能啊。
想了想,任平生還是按照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道:“我?我又能如何看?先不論這真仙派是正是邪,像易掌門故事中那位血臉小生這般的人,就算在哪裡都是讓任某極其不屑的人。”
任平生說完之後,易水王笑道:“不錯,看來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麼想的。”
臨山派那邊,顧禎帶着笑意道:“看來,最後這個血臉小生不是死了,就是逃了,或許這個血臉小生便是任幫主的先祖。”
白玉京道:“我覺得應該不是這樣的,易水王突然問任幫主這句,看起來像是把這血臉小生和任幫主聯繫起來,可是我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顧禎看着白玉京笑道:“白兄心中是覺得那個青銅無面纔是關鍵人物?”
白玉京點點頭道:“不錯,易水王后來說的那段話就可以看出,這青銅無面向另一個人隱藏了一些東西。”
顧禎摸着光禿禿的下巴沉思了一會兒道:“如果這樣猜測的話,就有點兒意思了。”
擂臺之上,易水王繼續道:“雖然三人已經相約好了將另外兩個人殺了,但是事與願違的是他們三人和祁風刀都是男人,而另一個是女人。
結果,讓青銅無面措手不及的是,就在他和血臉小生在中州之時,在真仙派中待着的兩個人竟然互生情愫。
但是青銅無面見識過了血臉小生的野心,他知道,不能讓血臉小生繼續下去,否則,就連他們兩個都不一定能活下來。”
“所以,青銅無面和另外兩人商量如何先下手爲強將血臉小生除去。”
易水王說完這段,臺下羣雄皆是不敢相信。
有人道:“所以,因爲一個女人,這兩人又要反過來殺血臉小生?不是說三人情同手足嗎?”
“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更何況,易掌門不是說了嗎,青銅無面已經知道了血臉小生的野心,他們擔心最後血臉小生誰都不放過。”
“可是……我怎麼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易水王並沒有在意大家的討論,而是繼續說着,將那三人如何針對血臉小生設計的過程一一說了出來。
對於易水王能將當時的計劃說的那麼清楚,在場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因爲在他們的認知裡,易水王說的就是他和任平生先祖的事情。
擂臺之上,易水王繼續道:“就這樣,血臉小生在原本同生共死的兩人圍攻之下,逐漸不支。
就在兩人要下手的時候,那血臉小生竟然自斷一臂跳下懸崖生死不知。”
頓了頓,易水王道:“所以,自此,鍾均便只剩下三個徒弟,也就是典籍中大家都知道的那三人。”
雨初晴道:“‘手眼通天’、‘排雲仙侍’、‘一劍’。”
易水王笑道:“不錯,但是大家知道的只有‘排雲仙侍’任雲了吧。”
靜虛真人道:“不錯,‘手眼通天’和‘一劍’這兩人即使到了現在,也無人知道他們的名字,至於‘排雲仙侍’的名字……等等,易掌門的意思是……”
說到後面,靜虛真人終於明白了過來,就連他的臉上都露出了非常明顯的驚訝之色。
雨初晴在一旁皺眉道:“易掌門,真的是這樣?”
任平生此時也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看着易水王道:“不可能!”
易水王笑道:“我現在是相信了,任幫主對這些事情是真的一無所知。”
任平生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真的讓他驚訝,如果真的像易水王說的那樣,那麼自己就是魔教後人了。
這對任平生來說,是真的不能接受。
任平生盯着易水王道:“易掌門,我任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家,但是在江湖中也是頗有名氣。
如今你既然說我任家與那魔教有關,若你不能說的讓人信服,否則修改任某不給你易掌門情面了。”
易水王道:“我自然會細細說來,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很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