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禎的劍和廖燦枝的劍在那短短的一時間就已經相互碰撞了無數次。
只是顧禎並不想持快劍,畢竟自己的剛十三式並不是走靈動快速的路線,偶爾變招當做奇招卻有奇效,但是長時間使用,卻會暴露出各種弱點。
但是廖燦枝的劍很快,所以顧禎的劍也必須快,因爲顧禎現在沒有那種實力,用自己的劍招就能迫使對方收招應對,而他卻是那個必須收招應對的人。
‘乓’的一聲,顧禎的劍卻是應聲斷成了好幾截,手握短劍,顧禎忙側身躲過廖燦枝的下一劍。
隨後顧禎將斷劍像暗器般丟出,一雙肉掌卻是使出一套碧波掌法打在廖燦枝的劍上,將其劍鋒打向另一邊不能及時回劍,只能側身躲開顧禎扔出的短劍。
而趁着這點空隙,顧禎早已腳下連點,退到牆邊,看着身邊的張七葉和溫清道:“張兄弟,準備。”
顧禎和廖燦枝的交手來的快卻也退的快,顧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就像汪文再面對白玉京一樣,不過好歹自己也接了好幾招。
而此時聞訊趕來的齊府門客正要將顧禎等人圍住,顧禎可以看見後面齊老爺快速趕來的身影。
“你跑不掉的,看你武功不錯,爲何和長風鏢局的人攪在一起,來我這,我可以教你武功。”廖燦枝看着衆人已經將顧禎等圍住,竟然起了收徒的心思。
顧禎卻是哈哈大笑道:“教我武功?然後像你一樣當狗?別做夢了。有本事就留下我,否則別隻會在嘴上留下我。”
顧禎話一落,廖燦枝卻是大怒,正要親手殺了顧禎,只見顧禎手臂一揚,無數銀針從顧禎的手臂上射出,衝在前面的幾個門客頓時好幾人都中了顧禎的暗器。
放了一通暗器後,顧禎眼看廖燦枝的劍鋒已經向自己襲來,顧禎立刻掏出懷裡的布包,將其扔出。
剛離開手,顧禎就一掌打在布包上,而張七葉也從懷中掏出了一樣的布包,只不過張七葉是直接打開布包將其中東西灑出。
那一瞬間無數白茫茫的麪粉從中散開,那四處飄散的麪粉竟然帶有淡淡的香味,諸多門客紛紛捂住口鼻,而廖燦枝也是快速收劍屏住呼吸。
“屏住呼吸,這麪粉中有毒!”
卻是吸入一點麪粉粉塵後,廖燦枝就已經發現了這粉塵中的貓膩,卻不想對方這麼卑鄙無恥,毫無武林中人的節操,竟然在裡面下了毒。
雖然廖燦枝提醒的及時,但是還是有好幾個來不及應對的門客和衆多小廝吸入了粉塵。
吸入毒麪粉的衆多小廝及門客頓時皆腿腳無力,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卻是說不出話,只能左右傾倒於身旁的人互相碰撞在一起。
“軟香散!商山林的東西對方怎麼會有。”
看到中了毒的人的表現,以及自己吸入的一點毒麪粉,廖燦枝已經知道了裡面下了什麼玩意,好在長風鏢局那邊也沒有多少軟香散,所以毒性並不強。
待煙霧散去,廖燦枝用手揮了揮還漂浮着的麪粉往前一看,卻是見顧禎三人已經往後門跑去。
“追!”廖燦枝喊完後便提身運用輕功和幾個同樣懂些輕功的門客往顧禎追去。
已經到了後門處的顧禎眼看廖燦枝就要追上,顧禎回頭又是一發暴雨梨花針。
雖未射中一人,但是還是延誤了一些對方的步伐,得以讓顧禎等人徑直逃出了後門。
剛追出後門的廖燦枝突然制止了衆人,深深聞了幾下道:“什麼味道?”
幾人也是聞了聞,其中一個臉色大變,大喊:“猛火油!”
那人話音剛落,路邊的暗巷就被丟出許多陶罐,無數破裂聲傳來,陶罐碎了一地,頓時濃重的油脂味充滿了整個道路。
廖燦枝暗道不好,正欲快速離去,此時卻是幾個火摺子從暗巷中被丟出,落在滿地的猛火油上,頓時大火猛起,伴隨着濃濃的黑煙沖天而起。
看着沖天的發大火,廖燦枝卻沒有心情讓人救火,若抓不到逃走的顧禎幾人,那他的罪責可就更重了。
“繼續追!”
憑藉着輕功,廖燦枝和幾個門客從一旁屋頂掠過火焰燃燒之處往遠處追去。
看着街道已經沒了顧禎的身影,幾人皆不知往何處追擊,廖燦枝往前走了幾步,盯着一個方向沉默了數秒,隨後道:“隨我來!”
而當下齊府內院無數的小廝已經忙碌了起來,大喊着,嘈雜的聲音遍佈整個齊府。
而後門那裡也到處充滿了無數人大呼,兒童啼哭,無數犬吠聲以及無數人奔走聲。
又有房屋焚燒崩倒之聲,火爆之聲,呼呼的風聲夾雜在一起。
鬨鬧搶奪聲,趕來的衙役呵斥聲,居民潑水聲不絕於耳。
此時的齊老爺已經氣的差點倒了下去,他趕來的時候正是顧禎甩出白色粉末的時候,幸好他那時候剛剛來到院門,看見情形不對,趕緊藏在月門後。
看着後院及齊府後門那塊的混亂局面,齊老爺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
看着面前唯唯諾諾的齊遠明,齊老爺氣不打一出來,一巴掌將其扇倒在地罵道:“逆子啊,逆子啊!你就管不住你的下半身嗎?你看看現在弄成什麼樣子!
還有廖先生是什麼人,你怎麼對廖先生的?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逆子,來人,將這逆子綁到祠堂去,關他三天,誰敢求情,通通亂棍打出!”
齊遠明抓着齊老爺的腳涕泗橫流的大聲求饒着,嘴裡一直辯解着,還帶着哭聲破口大罵:“都是那廖燦枝,說什麼西南第一劍客,竟然還讓他們跑了,我看他們都是一夥的,父親啊。”
聽到這話,齊老爺一腳將其踢開,拉過一個小廝喝道:“我說話沒聽到嗎?你聾了嗎?”
然後從旁邊門客手裡搶過一把劍,直接對着那個小廝的耳朵就刺了過去,頓時那個小廝還來不及求饒就已經死去。
而齊老爺這一劍一下子嚇到了齊遠明,齊遠明愣是坐在地上不敢吱聲,而好幾個小廝生怕輪到自己,紛紛架起齊遠明離開。
待到了院子口就遇到了齊遠明的孃親,齊老爺的原配,現在齊府的大夫人。
看到現場這個樣子還有衆多小廝架住自己兒子的樣子,尖聲罵道:“你們幾個吃了熊心豹子膽嗎,膽敢這麼對我兒子?”
齊遠明也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趕緊向其母親求救,畢竟以往這招沒有一次不見效的,父親總是會聽母親的。
卻不想齊老爺大步走來,一巴掌打在其母親身上道:“有你什麼事情,這都是你造的孽,趕緊滾回內院去!”
隨後又對着那些個小廝怒到:“你們愣着幹嘛,趕緊將這逆子帶走!”
齊遠明的母親還未明白髮生什麼,又捱了一巴掌,自己何時曾受過這般的委屈,捂着自己的臉對着齊老爺罵道:“沒用的男人,就只會對自己女人動手。”
罵完一句還不盡興,依然在那裡跳腳罵道,往日有些賢良淑德的齊家夫人竟然如同潑婦罵街一般,齊老爺感覺頭很疼,讓夫人的丫鬟和小廝將夫人拉走。
夫人被拉走後齊老爺才感受到一絲寧靜,嘆了一口氣的齊老爺看着那沖天的黑煙和那依舊在燃燒的大火腦子就疼。
隨後又看到那個臉上印着火光正面無表情向自己三步並作一大步快步走來的李縣令更是頭疼。
齊老爺心裡哀嘆一口氣,想着這事情弄大了,不單單沒用弄掉長風鏢局的人,還給自己留了這麼大的麻煩和以後的麻煩。
隨後又換上一副笑臉道:“李大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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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