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外青也是道:“放心便是。”
既然柳外青都發話了,顧禎當下也沒有多想,便直接點了點頭。
李俊宏願意幫忙,那他也不會傻傻地去拒絕,畢竟多一個人總是好的,尤其還是李俊宏這種青年高手。
三人剛準備運功離開,突然一聲悶哼之聲由白玉京發出,衆人都是感到有些驚訝。
顧禎剛想問怎麼回事,只聽李俊宏那邊也傳來了一陣悶哼之聲。
兩人接連發出悶哼之聲,然後都是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對於這突發的情況,衆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顧禎心中略感不妙,急忙問到:“怎麼回事?”
白玉京咬着牙道:“不知怎麼,只要運動,丹田之處就絞痛非常。”
李俊宏也是道:“我也一樣。”
柳外青此時已經給李俊宏搭上了脈,隨後又給白玉京把了一下脈,不一會兒就皺着眉頭道:“中毒了。”
李未央原本還是有些懵懵的,如今聽到自己大哥中毒,心中也是非常着急,急問:“怎麼會中毒?什麼時候中的毒?”
白玉京和李俊宏也倍感奇怪,此時兩人已經站起來了,倒是也沒有感到什麼不適。
李俊宏有些不解的緩緩調動着自己的內功,直到丹田之處再次絞痛起來後,他才停下運功,不解地道:“中毒?其實只要不運功,或者說不使用太多的內力,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什麼毒竟然有這種能耐?”
李未央道:“對啊,這種毒聽都沒有聽過。”
白玉京道:“可是我們怎麼中毒的?是隻有我們倆,還是說……”說到這,白玉京臉色一變,道:“若是全城的武林中人都中了這種毒,那麼紅蓮谷和仙洲樓……”
李俊宏原本還想說事情不妙,不過他剛想說話,卻是愣了一下,瞪着眼睛看着白玉京道:“你說什麼!外面那些是紅蓮谷和仙洲樓弄出來的?魔教來了?”
頓了頓,李俊宏又看了看顧禎和白玉京的臉色,問到:“你們倆早就知道了?”
白玉京先是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得去看看是隻有我們中毒了,還是說全部人都中了這種毒。”
白玉京說完之後,柳外青和李未央也嘗試着運了一下功,皆沒有白玉京和李俊宏的情況。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顧禎突然說到:“酒,沒錯,一定是酒,柳夫人和李姑娘滴酒不沾,自然是不會中毒的。”
李俊宏皺眉道:“酒?”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這和酒有什麼關係?酒裡有毒?不可能的……
顧禎點點頭,但是他聽着外面的喊殺之聲,知道現在並不是解釋的時候,急道:“來不及多說,我得趕緊趕去客棧。”
李未央上前道:“我也去!”
“不準!”
“不用。”
前一句是李俊宏說的,後一句是顧禎說的。
柳外青也是道:“未央,你就不要跟去添亂了。”
顧禎當然知道李未央爲什麼會這麼急切,又爲什麼想和顧禎一同去客棧,於是顧禎看着李未央道:“放心,沒事的。”
說罷,顧禎便直接運功向外跑去。
李俊宏和白玉京互相看了一眼,還是跟着顧禎一同離開了別院,當然,顧禎並不會阻止他們兩個。
至少剛纔柳外青和李未央並沒有出現中毒的跡象,所以,有柳外青和李未央在這邊,青林山莊這邊不用擔心。
若按照李俊宏說的,動用一些內力是不會有中毒的反應,那麼李俊宏和白玉京即使只能動用一些內力,對於顧禎來說也是極大的助力。
從青林山莊別院一出來,原本燈火通明的路上已經漆黑一片,路邊也橫七豎八地躺着許多武林中人的屍體。
三人沒有時間管這路上的屍體,而是全力從一旁的小巷往客棧趕去,當然了,白玉京和李俊宏是無法全力的。
小巷?明明走大路到客棧也就幾息的時間,爲什麼顧禎並沒有選擇走大路。
因爲青林山莊前方不遠處的大路上喊殺聲非常大,一看就有很多人在那邊,顧禎若還是走大路,遇到什麼高手,或者被什麼事情耽擱一下,那就糟糕了。
反而一些小街小巷安靜多了,在顧禎看來,或許按照現在的情況,走小巷也許更加安全,也更加快。
三人一邊趕着路,白玉京也是一邊問到:“你還沒說爲何是酒。”
顧禎頭也不回地道:“你們看,整個龍門家家戶戶都會擺上一種花在門前。”說完之後,顧禎還指着一個民居。
白玉京和李俊宏順着顧禎指的方向看去,的確是有一種花,而且周圍的民居門口都有種着這種花。
李俊宏道:“我到了龍門之後,我也奇怪,以往在龍門沒見過這種花。”
顧禎道:“因爲清兒喜歡花,所以剛來的時候我問過了,當地人說,這是因爲前段日子,龍門出現了一種怪病,後來一個遊方郎中用這種花給人熬藥倒是讓大家都痊癒了。
之後遊方郎中說,這地方陽盛陰衰,風沙極大,早晚溼寒容易生病,多養此花可避免,於是家家戶戶皆種上了這花,就連天合教莊園之中也種了這種花。”
白玉京道:“那這和我們中的毒還有酒又有什麼干係?”
李俊宏也是道:“不錯,這花並不會讓人中毒,就算泡酒也沒有毒。”
顧禎道:“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今天武林大會上,易水王說的那個毒。”
白玉京道:“哪個?”
李俊宏愣了下,顯然他一下就想到了,於是他不可思議地道:“顧兄是說,任雲害鍾鈞的那種毒?”
白玉京醒悟道:“若是這樣,我倒是想起了,龍門的酒相比其他地方的酒帶有一點點的微甜,難道……”
顧禎道:“不錯,酒沒問題,花也沒問題,但是這兩種混在一起就有問題了,我想,這就是當年任雲的手段。”
李俊宏道:“可是他們怎麼保證大家都在今晚毒發?”
顧禎搖搖頭道:“這就不清楚了,我想,這個問題只有紅蓮谷才知道了。”
顧禎說完之後,三人也沒有說話,只是悶頭趕路,他們心中也是一直在想,紅蓮谷或者說仙洲樓的人是怎麼讓衆人這麼準確的在今晚這時候中毒的,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議。
過了一會兒,白玉京又道:“對了,顧兄你爲何沒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