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道士還沒回過神的時候,燕長寒便已經一下落到了先前那個灰袍老者面前。
剛一落下,燕長寒就甩了甩手中的長棍,同時他嘴裡也是哼道:“你想加入戰團,四個人圍攻一個?那就由在下來接你幾招好了。”
灰袍老者眼看微風一颯,一個手持長棍的少年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這灰袍老者連玄誠道長的四大徒弟都不放在眼裡,至於先前不敵玄誠道長,他也只覺自己技不如人。
但是什麼時候,隨便一個不知名的人都可以肆無忌憚地想攔住他了?
想到這,這灰袍老者的心頭不由大怒,右手一起,闊劍挾着一股勁風朝着燕長寒的前胸就刺。
他自從和青珏交手以來,從未說過一句話,也不知是不想或是不屑說話,還是不能說話。
燕長寒見灰袍老者直接出手,他也不和他多說。
只見燕長寒直接一招‘腕底穿花’,手中的長棍便輕巧的由下撩起,往那灰袍老者的闊劍上削去。
灰袍老者見這長棍毫無氣力,當下便嘿了一聲。
同時他劍勢下沉,寒芒一閃,手中闊劍反削燕長寒執棍的右腕。
只是灰袍老者沒有想到,燕長寒手中的長棍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再翻。
只聽“當”的一聲,燕長寒手中的長棍就已經與灰袍老者的闊劍相交。
而且燕長寒還順勢用長棍壓住了灰袍老者的闊劍。
灰袍老者見燕長寒的棍法竟然如此細膩輕巧,而且還有一股巧勁在裡面,倒是有些意外。
畢竟,在他的印象裡,棍法要麼走剛猛路子,要麼走陰險路子。
這種奇巧柔軟,宛如女子繡花的路子倒是沒有見過。
不過,一眨眼的時間,灰袍老者在心中就想好了應對之法。
他先是任由燕長寒壓住自己的闊劍,然後左手及時閃電一掌,拍向燕長寒胸口。
這一招,他是早有存心,所以這一掌攻的迅速,毫不拖泥帶水。
他練的本就是旁門陰功‘陰風掌’,雖然不敢和玄誠道長那師承太清觀的‘翻天拳掌’硬打硬接。
但他自信,若只是對付玄誠道長的門人弟子,那卻是綽綽有餘。
看來,他因燕長寒手持長棍,便把燕長寒也當作是玄誠道長的弟子了。
燕長寒正用長棍壓住灰袍老者的闊劍,就見他舉掌拍來。
不過,燕長寒的心頭並不慌張,反而是暗暗冷笑。
他先前已經看過這灰袍老者出手,也知道對方的掌法必定是一種旁門陰功。
不過他出身名家,有渠道瞭解到很多武功路數,自然也能知道這門陰功並不是很高深的那種。
燕長寒心念急轉,心道:此番看來,對方是瞧着自己也應對不了這所謂的旁門陰功。
可是這灰袍老者卻想不到,自己練的內功分屬純陽一脈,何懼你那旁門陰功?
就在灰袍老者一掌拍出之後,燕長寒便立即功凝左掌,迅速得迎擊出去。
雙掌乍接,猛然響起‘拍’的一聲,灰袍老者頓覺自己‘陰風掌’被一股炙熱如火的掌力擊散。
同時,灰袍老者的口中也是大叫一聲,暴退幾步,迅速收劍,然後用右手在左臂上點了幾個穴道。
要知純陽一類的功夫本是旁門陰功的剋星,陰功一旦被擊散,若是實力不濟,怕是對接的手臂也將報廢。
不過好在灰袍老者內功深厚,本就不是燕長寒所能比擬的。
燕長寒雖然憑藉功法剋制將他的掌風拍散,卻也傷不到他。
灰袍老者點穴的動作,只是一種習慣性的保護罷了。
看來,這灰袍老者的確是個老江湖。
原本灰袍老者只是想將燕長寒擊退,好去聯手另外三人擊殺玄誠道長。
但是,此刻灰袍老者已經動了殺心,他想殺了燕長寒。
就在灰袍老者想要繼續動手的時候,只聽身後黃衣女子冷冷地說了一聲:“退下。”
聽到這聲音,灰袍老者臉上的怒氣立即散去,又恢復成了面無表情的模樣。
變化之快,難以置信。
同時,他也立即低下頭,收功之後便提身躍起,一下就躍至那黃衣女子身旁。
就連玄誠道長那邊,這灰袍老者也不打算去了。
這真是奇了怪了。
只見黃衣女子那一雙冷峭如霜的目光,直直地注視着燕長寒。
燕長寒被這目光注視着也覺得很不舒服。
隨後,只見那黃衣女子跨下虎背,緩緩舉足,朝着燕長寒俏生生地走近。
讓人意外的是,她竟然是赤足而行。
而且她坐在虎背上的時候,衆人看不太清,也沒有想到她穿的竟是如此單薄。
每一步邁出,她那修長的腿便穿過衣裙,漏在外面。
一雙玉足加上修長的美腿,在這月光下格外引人注意。
就連燕長寒看的都不由面色一紅。
待走了幾步後,這黃衣女子便停了下來,只聽她冰冷地道:“你叫什麼名字,看你的武功路數,你應該不是老道士的徒弟吧?”
她當然看得出燕長寒使的武功路數,不像太清觀,或者說玄誠道長那一路的武學。
而且一開始那一手奇巧的棍法在江湖中也是少見。
這黃衣女子記憶中,她似乎記得,她曾經見過這套棍法。
她本以爲自己記得起這套棍法的來歷,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過,也不重要。
燕長寒早已經將目光從那雙玉足上離開,此時他已經和黃衣女子四目相投。
他只覺得這黃衣女子生得也是很美,和清晨那位海棠姑娘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只是這黃衣女子的眉宇之間,卻是有着一股冷肅之氣,不似海棠那樣嬌柔溫婉之美。
但燕長寒可不是第一次見到美麗的女人,他可不會在美麗的女子面前迷失了心智。
當然,若是這黃衣女子穿的不是那麼單薄,也不是赤足而來,燕長寒應該會更專注一些。
只聽燕長寒也是冷聲道:“在下燕長寒,就是你要玄誠道長交出來的人。
現在在下已經自己出來了,你待要怎樣?”
黃衣女子看着他,看了幾眼後,忽然笑出聲來,只是笑意中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意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