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夕早早的便已經起來,洗漱完畢後她並沒有立刻換上大典時候該穿的衣服,而是和她平日裡一樣。
因爲現在這個時候離大典還有一段時間,而且一會兒,她還要去顧禎那邊。
其實,昨天一晚上她都沒怎麼睡覺,可以說是根本睡不着。
只要一閉上眼,她腦海裡浮現的都是晚上顧禎教給她的劍法。
最後,實在睡不着的她乾脆又修習了一段時間的內功,才隨意的眯了一個多時辰。
一大早,她便直接來到她居住的院子裡,準備先練習一套玉女劍法之後,再去顧禎那邊。
可是袁今夕剛剛走了兩式劍招,她便皺起眉頭不再練了。
因爲她想起顧禎昨天和她說了,習得這套劍法之後,一上手練便得拆招,決不能自己一個人練習。
袁今夕想了想,便直接來到了一旁的院子中,門也不敲,徑直走進了院子的正屋。
這間院子正是袁今夕的師弟,韓天住的地方。
這個時候的韓天自然還在沉睡,他根本想不到,自己的師姐會這麼早突襲而來。
袁今夕看着睡姿奇差的韓天,先是輕笑了一聲,然後便用劍鞘敲了敲牀沿,然後大聲道:“師弟,師弟,起來了!”
袁今夕這麼一來,自然是將韓天嚇醒了。
韓天先是猛地睜開眼,然後大叫道:“誰誰誰……是誰想偷襲小爺……”
直到看清來人是袁今夕後,韓天才鬆口氣。
韓天先是一臉茫然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後才一臉幽怨地看着袁今夕幽幽地道:“師姐,你這是幹嘛啊。”
袁今夕也不多說,直接用劍鞘挑起一旁韓天的衣裳,將衣裳丟給韓天道:“不早了,快起來陪我練劍。”
韓天很是苦惱,聳拉着臉道:“我的好師姐,現在還這麼早,沒必要吧。”
袁今夕道:“哪裡還早,你趕緊,一會兒我還要去找顧掌門。”
韓天很無奈,但是他師姐都殺到他房裡了,他又能怎麼辦。
於是,韓天只能無比幽怨地道:“好吧,那師姐你能不能先出去,師弟我要換衣服了。”
袁今夕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那你快點。”
說罷,袁今夕便走出了韓天的房間,含笑站在院子中等着韓天。
不一會兒,韓天就一臉睏意地來到了院子中。
只見韓天先是伸了個懶腰,然後打着哈欠道:“師姐,我知道你新學了一套劍法很高興,但是你自己練不一樣嗎?何必一大早拽我起來。”
袁今夕搖搖頭道:“不一樣,顧掌門說了,這套劍法不能自己練,必須要有人一起拆招。”
韓天癟癟嘴道:“顧掌門對師姐你太好了吧,又是內功,又是劍法的……
上天啊……九天真君啊……我什麼時候纔會有這麼好的機遇啊。”
袁今夕笑了笑道:“你還是先將師父教給你的練好吧,整天就會偷懶,自家武功都沒練好,還想着練別的,快點。”
韓天又打了個哈欠,道:“好好好,師姐你說的都對。”
韓天一邊說着,一邊從一旁的武器架上拿來一口長劍,然後又道:“師姐,你也知道,我劍法不好,你下手可得輕點啊。”
袁今夕道:“放心吧,再說了,我們對劍對你也是種提高。”
韓天整了整心神,提劍做了個起手式,然後深吸一口氣道:“師姐,看招。”
——
今日是巫山派的大典,許多和巫山派關係不錯的人都早早的來到了巫山派。
不過大多數是巫山周圍的小門派,還有一些周邊地區的武林世家。
畢竟,巫山派的名頭在江湖中並不算太響亮。
雖然在龍門的時候,巫山派也算露了點小名,但是張無友也知道,他們和那些門派只不過是點頭之交,就沒有發去邀請。
即使在龍門的時候,顧禎給袁今夕的一句‘巫山神女’讓很多人都知道巫山派袁今夕的名字。
但是他們也不會不遠千里來巫山派參加這個典禮。
畢竟知道歸知道,卻並沒有什麼交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巫山派和袁今夕並不能給一些人帶來些看不見的好處,他們自然也不會前來。
所以,顧禎和臨山派的到來就成爲了份量最重的賓客了。
雖然顧禎他們是昨晚纔到的,但是早先到的這些人在顧禎他們住進來後,也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以至於,昨晚就有一些人專門來臨山派住的院子來拜訪,但是顧禎卻不在,他們也只能和溫清隨便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他們的想法自然是和臨山派拉一些關係,畢竟這一兩年,臨山派和顧禎的名頭在江湖中太響了。
甚至今日一大早,就有些武林同道上門拜訪了,他們運氣好些,因爲今早顧禎是在的。
“哈哈哈,顧掌門此話深得我心啊,希望有機會顧掌門能光臨寒舍,老朽定當掃榻相迎。”
說這話的是一個有着花白鬍子,但是卻精神抖擻的老者。
他此刻笑的滿面春風,一手抓着顧禎的手很是親暱,不對,很是友好。
顧禎雖然很尷尬,但是還是很從容地笑道:“居老先生放心,若是得空,顧某定會前往萬春拜會。”
這居老先生原名居籌,是巫山腳下萬春鎮居家的家主。
這居家在巫山周圍也是名聲很大的武林世家,不管是武林還是官府,居家都有不小的關係。
張無友和這位居老爺子是老交情了,甚至當初巫山派的建立都有居老先生的鼎力相助。
而這次這位居老先生上巫山派,除了來參加典禮外,也充當袁今夕的見證人。
居老先生放開了顧禎的手笑道:“好說好說,那老朽就不打擾顧掌門了,巫山派的典禮過後再好好暢談一番如何?”
顧禎笑道:“這是自然。”
居老先生撫須笑道:“顧掌門不必送了,請回吧。”
顧禎道:“那居老先生慢走。”
顧禎說完這句話後,就單手背在身後,含着笑意看着居老先生和他的孫子離開了院子。
待看不見人之後,顧禎才吐出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真是累死個人,臉都要笑僵了。”
顧禎剛一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溫清帶着笑意的聲音,她道:“師兄可是覺得累了?”